等慕青峰赶到北门附近的时候,整个北门都变成了修罗场,到处都是惨叫神和乱匪们放肆的狂笑。地上的鲜血都变成了一条小溪,鲜血浸染过脚面,慕青峰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血红,整个人都要爆炸了,就当自己要杀个痛快的时候,慕青峰猛地发现和自己当日谈笑的馄饨摊老板正在自己的摊位面前奄奄一息,只是他的摊子周围到处都是死于乱匪屠刀下的普通居民。
“少……少将军……给……给乡亲们……报……报仇。”发觉慕青峰来了,馄饨摊老板吃力的说完最后一句话,双眼就失去了光泽。
“我今天要让这些畜生血债血偿!”很少动怒的慕重山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一个冲了过来的乱匪,直接一掌拍碎了他的胸骨,乱匪惨叫着死去,吸引了不少的乱匪往这边冲过来。
“这边还有漂亮娘们,弟兄们来快活下啊!”发觉慕青峰身旁站着的卓弄月堪比天仙,已经杀红了眼的乱匪哪里还有神智,直接像色中饿鬼一样扑了过来。
棋仙子不再言语,挥手就是一把“满天花雨”一个个漆黑的棋子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命中了他们的眼窝,结束了一个个罪恶的生命。
也许只有杀戮才能平息自己胸中的怒火,卓弄月直接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如同一只花蝴蝶一样飞向了乱匪,只是这一只蝴蝶是要命的,剑光闪烁,收走了双手沾满鲜血的乱匪。
慕青峰尽管身体有些疲惫,可是眼前的的惨象和胸中的愤慨让自己充满了复仇的力量。他接过慕重山抛过来的刀,直接给面前的一个乱匪来了一个透心凉,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师父传给自己的剑法差了点意思,现在的情况,大开大合的刀法才更适合自己的心境。虽然慕青峰没有学过正经的刀法,可是常年练习剑法在加上自己以前猎人的经验,自己一刀下去,总能飘起以多血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吴县令整个人都呆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治下会变成修罗地狱。吴县令双目无神的往前的走着,一不小心踩在了血泊上,整个人直接跌倒在地上,鲜血把他的胡子都粘连在一起了,但是他却丝毫不知。
“大人,小心!”方清煞看到一个乱匪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吴县令,对着他就是一刀。
方清煞来不及阻挡,只好运起“定波铁澜衣”生生的抗下这一刀,巨大的反震力量直接让乱匪虎口破裂,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为何一个人可以生生的用血肉之躯抗住利刃的攻击。方清煞没有给他发呆的机会,他也恼怒乱匪没有人性的行为,直接拉住乱匪的右手,生生的扯下他的一支手臂。
“啊!!!”突然袭来的剧痛让这个乱匪满地打滚,毕竟断肢之痛不是什么人都扛得下来的,方清煞正打算一脚踏碎他的胸骨。却发现吴县令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向乱匪留在地上的腰刀。
被乱匪鲜血和惨叫此激的缓不过神来的吴县令拿起了长刀,话说虽然吴县令参与了守城,可是他最多就是往城下扔扔石头,拿刀杀人这样的事情他以前是干不出来的。但是那是以前,其实人是一个很感性的动物,在极端的怒火的刺激下,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为什么!”吴县令直接一刀劈在满地打滚的乱匪身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立马浮现,可见吴县令有多么的愤怒。
乱匪吃痛,回身看了一眼,本来还打算做垂死挣扎的心在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吴县令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忍着剧痛,想要逃跑,没想到吴县令对着他的腿就是玩命的一刀,一条左腿齐根而断,鲜血流的像小河一样,。按道理说吴县令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是谁知道呢。
“说啊!为什么!本县问你话呢!”吴县令一刀刀砍下去,整个人就像个疯子一样,一边嘶喊一边挥刀,至于他脚下的乱匪早就没有了声息。
“说啊!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吴县令的满脸都是鲜血,那个乱匪早已不成人形,几乎都被砍成肉泥了,只是吴县令早已没有神智,还在机械的挥刀。
“大人!他已经死了!”方清煞孔武有力的 胳膊拦住了吴县令还要下劈的刀,悄声的说道,他实在是不忍自己最为敬重的人变成这个样子。
吴县令脚底一软,就要跌倒,还好方清煞眼疾手快,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吴县令。
“清煞,我怎么和治下的百姓交代啊!我怎么交代啊!”吴县令看着周围的惨象,整个人都崩溃了,昨天还和自己说说的笑笑的百姓现如今都倒在血泊中,他们死不瞑目的样子深深的刺激到了吴县令那颗疲惫不堪的心。
“大人稍事休息,在下这就去给百姓们报仇!”方清煞小心翼翼的把吴县令放到一张还算完整的凳子上,对着冲过来了的乱匪反身杀去。方清煞含愤出手字是不可同日而语,他现在也不论什么招式身法了,怎么痛快怎么来,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力道无穷如同一头疯了的牛在人群中乱冲乱杀,乱匪们顿时被杀的鬼哭狼嚎,没有别的原因,眼前的人实在是太凶残了,不知道被他扯下了多少的胳膊。
最后集结而来的长林镇守军也来到了战场,看到眼前的景象自然不必说,毕竟他们大多数出自平民,死去的人有不少自己的亲朋好友。
“老子和你们拼了!”一声声嘶喊从一个个怒火中烧的长林镇士兵口中喊出,他们像疯子一样一头扎进人群中,对着乱匪们就是亡命的攻击,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指挥和什么对策了,手中的利刃狠狠的砍进敌人的身体就对了。
就当北城门杀的天昏地暗的时候,南宫瑾瑜已经穿戴好了盔甲,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威势,只是他恶毒的心肠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先生,乱匪进城到现在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你觉得他们现在怎么样?”南宫瑾瑜问道。
“一边是偷袭成功,精力充沛的乱匪;一方是怒火攻心,急于报仇的士兵,二者是旗鼓相当,想来现在估计已经是两败俱伤了,我看我们是时候收网了。”战先生捋了捋胡须,跟个没有事的人一样,好像这样歹毒的计策和自己没有一点的关系。
“美人,这样血性的场面你确定要看么,我怕你以后睡不着觉啊。”对于聂莺儿执意要去,南宫瑾瑜很是不解。
他哪里知道聂莺儿急切想知道*鸢死没死的消息,聂莺儿找了个借口说道:“不亲临现场,哪里能知道世子的雄风呢,我想要知道世子在战场上是不是和床榻上一样有力。”
“哈哈!好!你既然想看,我就带你去看,顺便看看那个慕青峰死了没有。他身边的女子我可是挂念好久了。”南宫瑾瑜掐了一下聂莺儿几乎如同婴儿般的皮肤。
“世子要是有本事抓活的,我就有办法让她和我一起伺候你,保证你*。”聂莺儿悄悄地说道,话说她看着棋仙子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言为定,本世子这就给你抓个姐妹来!”南宫瑾瑜大笑着把柔弱无骨的聂莺儿抱起来,向着外面走去。战先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紧紧的跟在南宫瑾瑜的身后。
当南宫瑾瑜带着大队人马不紧不慢的感到北门的时候,战事依然非常的焦灼,只是士气不足的乱匪已经开始显得有些败势,就连郑鸥都受了一些伤。
“南宫世子到!乱匪们还不束手就擒,期待从轻发落!”几个嗓门大的士兵往前几步,大声地喊道。
“弟兄们,世子来接我们了,跟我撤!“郑鸥捂住自己的伤口,对着周围的亲兵说道,现在战事这么混乱,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其他人了,现在能跑一个是一个,早知道这长林镇的人上上下下都是疯子,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战先生的要求。
“世子殿下救命啊,他们都是疯子。”看着南宫瑾瑜就在眼前,郑鸥赶紧的跑了过来。
没想到南宫瑾瑜无动于衷还在和怀中的聂莺儿调笑,只见战先生对着后边的军队说了一声,“弓箭手,向前!”
一队队的弓箭手立马向前,只等战先生一声令下,就万箭齐发。
看着寒光凛冽的箭头对着自己,郑鸥才发现事情的真相,自始至终,战先生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从围城开始到现在的突袭,自己只不过是个可悲 的棋子而已。
“你个老杂种!老子和你们拼了!”郑鸥带着他的亲兵冲了过去。
“放箭!”战先生毫无表情的说道。
区区几十个人在一波箭雨之后就倒下了大半,三波过后全部倒在了地上。
战先生慢慢的走到还有一丝气息的郑鸥面前,冷冷的看着的他。
“我……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放过你的……”话还有没有说完,郑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哼!我等着!”战先生丝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个世界变成鬼要找自己复仇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县令好悠闲啊,居然在这里悠哉悠哉的看风景,哟,看您老这一身血,这是动手了?”南宫瑾瑜看到呆呆坐在凳子上的吴县令,语气轻浮的说道。
“竖子!都是你,说!是不是你放进乱匪进城的!”吴县令慢慢的起身,他虽然不懂军事,但是看到南宫瑾瑜出现的这个机会i就知道其中有不少的问题。
“吴县令,反是要讲究个证据,你能找到乱匪和我勾结的证据么?”南宫瑾瑜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毕竟匪首郑鸥刚刚被自己射杀了。
“你个无耻之徒!你和南岳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夫和你们这群狼子野心的东西拼了!”吴县令听到南宫瑾瑜狡辩的言语,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向着南宫瑾瑜就冲了过去。
“老不死的东西,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正好缺一个替罪羊。”一个阴暗的想法瞬间用上了南宫瑾瑜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