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栱让所有没发烧的人都行动起来,一部分准备热水,一部分把背包里准备的药物拿出来,挑退烧的药,双倍计量给这些人吃下,好一通忙乎。
回过神时,发现队伍里又少了一个人:素辛。
昌栱气的差点七窍冒烟:还以为她是个安静懂事儿的呢,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他们在这里忙的不可开交,她不来帮忙不说,一转眼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且说素辛再次回到村里,挨个儿地把所有房子的门全部拆了下来,一扇都不放过。
顺便也解决了几只躲在里面的鬼魂和怪物。
回到营地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她怒目而视,素辛解释:“我去下面山谷找安安姐了……”
昌栱激动的双手成爪,供下腰,抬头望着素辛,几乎是使出所有的力气问道:“那你找到没有啊?”
“没有。”
昌栱就气的在原地转圈,却是无可奈何。
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们彼此间并没有“不得不”的权力和义务。
此时已经下午三点过,一直都在照顾病人,累的够呛,现在几人情况稍稍稳定下来,他决定下山谷找人。
其余人都没精打采地往帐篷里缩,根本就不理他。
柯茂楠说道:“我们带的食物和水都快用完了,还有渠红英和覃勉在等我们,当时我们计划三天回去,给他们留了四天的食物和水,现在已经是第五天。我们不如先回去再找救援队前来。而且这里是大山,有很多野果,他们身上也带有防身工具……”
昌栱头都大了,说道:“可是他们几人还发着高烧,现在就走动,要是吹了风更严重了怎么办…”
几人已经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看起来面色很是苍白,整个人显得十分憔悴虚弱,但是语气却很坚定:“队长,我们没事的,可以出发。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我们身体也好不了。现在有药,我们还可以抗一会。”
这几人是素辛把魂魄打进他们身体后,因为生元和魂魄都很虚弱,彼此融合时产生的排斥现象,准确来说并不是真正的“感冒”。
相反,如果此时有能增强他们生元的东西,他们很快就能恢复。
昌栱见此,终于决定即刻启程。
因为有好几个病员,很多东西都带不走而舍弃掉,所以只带了必须的食物,水和两三顶帐篷,睡袋等。
至于带不走的东西大家都没精力去收拾这些了,全都散乱留在原地。
终于在天黑时赶到山洞前,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天刚麻麻亮就启程,三个小时候穿过山洞,看到早已望眼欲穿的渠红英和覃勉。
两人并没有昌栱想象中那样的憔悴不堪,他们还剩下一些食物。因为覃勉认得一些野菜野果,所以这两天他们就去附近采了一些合在主食里面。
大家把食物分着吃了,因为几位病员需要营养补充,所以把大部分食物都给他们吃,然后队伍再次前进。
张涛以为自己现在病了,渠红英会像以前那样紧张,然后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却发现才几天不见,渠红英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自己虚弱的样子视而不见?反而跟那个小白脸走的很近,一路上有说有笑。
真是让他看错了,还以为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是个真正的贤惠女人,是家里永远招展的“红旗”,没想到她才跟一个男人待一起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太不自重,太贱了!
他朝楚寒雨示意,他知道这女人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很强,哪知对方的反应很是平淡。让他非常郁闷。
两天后,一行人终于疲累不堪地回到村子,或者说回到那座木屋里。
经历几天的餐风露宿,感觉这座木屋简直就是宫殿。
大家休息两天,几位病员都好的差不多,就准备坐车回家,以及报警和请求救援。
临走,人们对村民给他们提供的住宿表示非常满意,给了足够的钱。
素辛想到弥生讲的那个故事,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
来时的兴高采烈,走时大家脸上都带着疲惫,短短十来天时间,就像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正如档案上的那几个案子一样,失踪的梁安安和蒲峰突然出现,在某个银行的柜台上取钱,被监控拍下。
所以昌栱报案和请求支援自然不作数,让他又是震惊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他想打两人电话问问情况,问问他们是怎么出来的什么时候出来的,却一直打不通电话,只安慰自己,大家没事就好。
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星期后,当初一起探险的几个队员连同回归的梁安安和蒲峰再次消失,询问之下,有人说他们去XX地方旅行,又说到XX去了,总之在那之后再没人见过他们。
素辛从小木屋中带出魂魄的几人没有消失,不过他们身体开始一天不如一天,对当时在山谷中发生的事情也越来越模糊,最后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过这一次旅行。
还有有关他们的信息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就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将他们所有的一切从现实从人们的记忆中抹去一样。
正如档案中的记载一样,如此也能解释为什么所有案子显得那么诡异。
素辛把“林中小屋”案子的调查情况全部记录下来,包括这次探险旅行的经过也如实写下。
对于下个翻开这份卷宗的人,他们会和素辛先前看卷宗一样,发现里面涉及到的某些人是“并不存在的”,甚至调查与之相关的人,也得不到确切的信息。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以后都不会在其他地方出现“林中小屋”了。
当然,如果有人要到那座山谷中去,又是另一回事。
对于那些想要再去探索探索的人,素辛也在档案后面写清楚了,里面的东西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而且在她看来,虽然到后来报复的性质变了,但是也不是全无道理,还是那句话,其中自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