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室友立马接口:“唉,调皮还好说,我那个班才是气人,今天差点出大事儿了。”
“怎么回事?”
“我们班有个孩子总喜欢咬人,我们四个人,就要专门分一个去看住他,今天不知道他怎么的就从包里摸出一颗钉子,就要往其他人身上扎,哎哟,幸好发现的及时,要是伤到哪里,那些家长恐怕把整个园都要吵翻……”
大家都一阵唏嘘,“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有些家长就是一点也不上心,每次都说的很清楚,送孩子上学的时候一定要检查书包衣服口袋,前往不能带那些剪刀钉子之类的尖锐物品,结果每次都会搜出来很多。”
“可不是么,自己的孩子自己不上心,一旦有点啥就立马来兴师问罪了……”
大家说着说着,不觉的扯开了话题。
朱琪见大家都不相信她,顿时急了,叫道:“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真的,寝室里真的有鬼。有好多小孩子,他们想要害我……”
这时,她看到一个小孩子爬到室友的身上,骑在肩膀上,双手抱着脑袋,还伸着脖子朝朱琪办鬼脸,“嘻嘻,你来给我打针啊,你不给我打我就给你打哦。”
朱琪蓦地一惊,甩甩脑袋,指着室友大叫:“看,看,有个小鬼骑在你的肩膀上,它它抱着你的脑袋朝我笑……”
被她指着的那个室友脸顿时就黑了,虽然并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看到朱琪那一脸笃定和煞有介事的样子,也不由觉得心里毛毛的,冷下脸说道:“喂,我说朱琪,我们都是好心好意帮你,你莫要好心当作驴肝肺,你爱咋咋地吧。”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朱琪陡地暴起,扑向室友,抱着对方脑袋就一通乱打:“看我不打死你——”
刚刚准备睡下的众人再次被惊回,连忙上前把朱琪拉开。
朱琪还在那里喊:“真的有鬼,看,看,它趴到你身上了……你,你身上也有两个小孩子,他他还朝你吐舌头呢。”
她们再次找来园长……因为先前签订协议的时候就明确提到,园内的事都要先请示园长,若是擅自做出有损园声誉的事情,后果自负。
而且朱琪太过反常,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原来自己小孩的老师是一个有精神问题的人,会对园的声誉有很大影响。
现在找一份工作不容易,所以还是先请示了园长,怎么处理让她来比较合适。
园长江琴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有气质的华贵的中年妇人,说朱琪大概是还没适应这里的工作环境,让她单独住。
其他人见朱琪在江琴的安抚下也冷静下来,便不再理会,收拾下东西,到另外的宿舍暂住。
朱琪恢复清醒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先前的缝衣针。
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越想越有些不对劲,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连忙拨打侦探社的电话。
因为是大半夜,而且是园区内的宿舍,外人不能随便进入。
于是第二天,石峰乔装改扮一番,装成家长给孩子报名,一番游说下,园长终于同意让他参观一下园内的教学。
石峰记下朱琪跟他说的门牌号,趁机把朱琪住的房间看了一遍,可是并没有感应到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整个园都非常干净。
石峰离开后,就给朱琪打电话,把情况告诉她。
朱琪一个劲儿地辩解:“昨天晚上那些小鬼又来了,他们还想用针扎我,我我……”
石峰:“我现在的确没找到原因,可能需要再进一步调查,你也不要太紧张,尽量放松心情。”
“我怎么能放松心情,那些小鬼已经用针扎我了,我……”
……
就在石峰去过鑫鑫幼稚园的第三天,突然爆出一条新闻:说这所幼儿园有虐童事件发生,警方已经把涉事人员刑拘。
一时间整个S市都闹得沸沸扬扬。
委托者朱琪赫然其中。
石峰飞快翻看了一遍铺天盖地的新闻:针眼,药片,xing侵,团体……
看的他是心惊肉跳、触目惊心。
难道说是因为朱琪虐待了那些孩子才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的?
可是……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因为他在现场没有感应到任何鬼魂痕迹,说明并不是鬼物作祟。
如果是其它灵体的话,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
而且,如果真是在鑫鑫幼稚园形成的灵体,又为什么那么久都没人反应出来?要是真有隐藏那么久那么深的能力,又岂是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被人发现了的?
思及此,他给王洋打电话。
王洋现在已经是堂堂刑警大队的头儿,这事不归他管,但是他的职位和声望在那,对局里的事情知道非常清楚。
接到石峰的电话,便把事情大致经过说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一个家长发现自己孩子身上有不明针眼儿,于是立马去报警,紧接着整个群里又爆出很多类似的情况,警方立即将几个老师控制了起来。
经过一系列搜查取证,的确找到一根缝衣针。
有人在带节奏,让事情朝非常不妙的方向发展。
最后,王洋用非常郑重的语气告诉他:“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正在借这次事件炒作,推波助澜。对了,上次你找我要那个当事人的资料,是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彼此的信任,一直以来,侦探社要的人的资料,王洋他们都是直接提供,不会追问什么事情,可是这次,因为隐约觉得背后有股力量蠢蠢欲动,所以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石峰说道:“她是我的一个委托者,大概一个多星期前,她委托我帮她查查她身边是不是撞鬼了。”
王洋连忙问:“然后呢?”
石峰:“我调查过关于她的所有事情,以及到她上班的地方看过,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但是今天突然发现爆出新闻就在她工作的幼稚园,而她还是涉事者之一,所以才来问问。”
王洋哦了一声,略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