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门口时,迟厌停下脚步,转头笑着说:“王叔,你先走吧,我脚有点疼。”
王胖子翻了个白眼,想到房间里的钱,又有些心急,骂了两句后:“真是,没有少爷命还有少爷病,简直比少爷还金贵,走两步就脚疼。”
王胖子率先推门而入。
迟厌紧随其后,刚开始乖顺的表情消失,变得面无表情。
“喂,小兔崽子,遗产在哪儿呢?”
“王叔,遗产就在仓库底下有个保险柜里,我眼睛看不见,就劳烦你你去翻翻看。”
听到脚步声移动方向,迟厌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他摸索着转动门口的瓶子,站在那静静的等待着。
“哎呦,哪里来这么大一个坑?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坑我?”
王胖子跌到仓库下的陷阱里,摔的浑身都是疼的,在地上爬不起来,骂骂咧咧的。
看着站在上面的迟厌,他质问道:
“迟厌,你是不是坑老子?”
迟厌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笑得一脸天真,“没有啊,王叔叔,下面确实是有钱的。”
话音一转,他露出洁白的牙齿,歪着头说:“不过,不是我爸的遗产,是叔叔的。”
“如果要是让池叔叔知道你想要他的钱,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听到此言,在底下的王胖子脸色骤然一变,呲着牙怒骂道:“小兔崽子,赶紧拉老子上去。”
“抱歉啊,王叔叔,我只是一个瞎子,无能为力。”
迟厌拍拍手上的灰尘,拄着拐杖就转身离去,丢下一句话莫名的话,
“王叔叔,在底下待一会儿吧,多看看,会有惊喜的。”
而在坑底的人无能狂怒,四处摸索想要找到爬上去的方法,而光滑的墙壁毫无任何支撑点,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而恰恰在这时,手指乱碰,触摸到脚底有个凹槽,王胖子顿时心头一喜,用力一按。
侧边与墙的颜色丝毫看不出破绽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深不见底,让人心头恐惧。
王胖子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恐惧,颤着小腿往里走。
用手机手电筒看清里面的场景后,瞳孔猛的一缩,脸色瞬间白了。
手机因为震惊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王胖子这才回神,眼中泪光闪烁。
因为手机掉落在地上,整个地下室再次昏暗,空气沉闷隐隐带着血腥味,还有一股萦绕在鼻尖久久难消的怪味儿。
看着眼前透明玻璃柜里的东西,王胖子泪流满面,眼中满是恨意,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浑身发抖止不住的恨意。
“池林,你骗我。”
“你敢骗我。”
在漆黑诡异的地下室,那满是恨意的话语一遍遍的回荡。
隐隐还有痛哭的声音。
干完坏事的迟厌满心愉悦,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回走。
步伐缓慢,却没有丝毫犹豫。
这条路他走了无数遍,已经不需要拐杖帮忙就可以清楚的知道什么地方有阻碍。
想到地下室那人,此时恐怕已经发现那个秘密了吧。
迟厌心情愉悦的哼着歌,缓慢的步伐都透露着愉悦。
看到心爱的儿子被当成实验品,挖掉所有器官,制作成标本,看到这些恐怕会崩溃吧。
……
满是精密医疗器械的办公室里。
慕厄翘着腿,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串葡萄往嘴里塞。
看着眼前满脸严肃的老头,嬉皮笑脸的询问:
“老师,你让我去池家到底是干什么,怎么半路又把我叫回来?”
师行看着最满意的徒弟,有些恨铁不成钢,“严肃点,都说了,干我们这一行的不要整天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这样怎样让患者信赖你,放心的把病人交到你手里?”
而沙发上的慕厄早已习惯了他的唠叨,毫不在意的说:“我的外表和我的医术并不挂钩。”
师行:“你…”
看着老师又要开始唠叨,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教育她,慕厄听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赶忙转移话题:
“老师,你赶紧说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忙呢。”
师行这才作罢,聊起正事:
“这次让你去池家,是为了帮我一个老友的忙,我年轻的时候欠了个人情,现在人家要我还。”
“这几年发生的几起人口失踪案,我……”
慕厄放下手中葡萄,就不明白了,他们学医的,还能帮人找人?
“这个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不应该找警察吗?”
看着小兔崽子跑到自己面前了,嘴就没停过,师行脑袋嗡嗡的,眉头一皱,语气一凶,手一拍桌子。
“闭嘴,给我坐回去,听我说完。”
“哦。”
慕厄乖乖的坐了回去。
“最近发生了几次人口失踪案,我的老友怀疑是池家干的,但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能进行搜查。”
慕厄往嘴巴里塞了一个橘子,抬头继续问:“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是想借用你医生的身份,去暗查。”
慕厄又剥了一个橘子,哦了一声,坐回沙发上,说道:“那我不去。”
“这件事情又对我没好处,还有可能有危险,我才不去。”
师行虎目一瞪,“放屁,就你那身手,怕是别人有危险吧。”
“那我也不去,懒。”
师行早就猜到她会这样说。
“不是让你白去的,有好处。”
“什么好处?说出来听听。”
师行:“只要你愿意去,会给你奖励,还有奖金。”
慕厄眉梢微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老师,你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我这个人不太重名利,所以还是算了吧。”
“确定?就算让你父母vu不拦着你学医也不去?”
原本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慕厄顿时直起身体,表情严肃的看着师行。
“老师你说真的吗?”
“当然,你老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慕厄爽快的答应了,“那行,我去。”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