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又炸了,再次低头时,被眼前盛世美颜的引诱,鬼使神差的快速低头,如同小鸟啄食一般,轻啄了一口。
被压在床上的慕厄瞳孔地震,被亲愣了。
快速退开后,池雾在发丝下的耳尖通红,眼睛却亮亮的,看着慕厄饱满的唇瓣,他眼神跃跃欲试,显然还想再亲一口。
却没发现压在身下的人已然回神,怔愣的看着他的唇瓣,被压住的手指攥紧,指尖因为过度用力变得苍白。
他还想再次低头趁其不备偷亲之时,却被人一把捂住嘴巴,天旋地转后被人反压在床上。
慕厄低头看着身下的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不知该说什么,“你……”
被捂住嘴巴的人眨了眨眼睛,试图撒娇卖萌,被捂住的声音显得有些嗡里嗡气,“慕厄,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吧。”
他伸出手指,试图拽开遮住他唇的手指,却发现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力气真大,拽了半天,捂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他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眨巴着眼睛试图蒙混过关:
“我亲了你,你要不要答应做我女朋友?或者我做你男朋友也行。”
慕厄抿了抿唇,却蓦然想起刚才的温热触感,顿时松开唇瓣,语气变得冷淡:
“下次不准做这种事情。”
“我们没有可能。”
向来刁蛮任性的大少爷爷,仿佛知错一般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看见往日活泼的人垂头丧气,慕厄松了手指的力道,却没想到身下的人脸色一变,在她愣神间,再次将她强压下。
甚至,为了镇压她,胆大包天的坐到她的腰上,双手按住她的手腕,回归到上位的人变得趾高气昂,再也没有刚才的唯诺。
但下一刻,看见自己压不住慕厄,池雾立马咬着唇瓣,眼里弥漫雾气,眼眶微红,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
看见他的样子,慕厄原本想要挣脱的手腕变得有千斤重,不敢动弹,不敢挣扎。
看着池雾声音也变得哽咽,带着悲伤,吸着鼻子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只要你喜欢我,我有哪点不好,你说出来我改?”向来骄纵跋扈的小少爷,第一次那么卑微。
看着他的泪水随着脸颊滑落,慕厄想要伸出手指替他擦去,动了动手指,而身上的人眼眶又红了,泪珠又再次涌现。
大有,你只要敢挣脱我就哭的意思。
慕厄不敢再动弹,试图哄流泪的人,“你没有任何不好,你非常好,特别优秀,没有任何一点不好的地方,任何地方都不需要改。”
池雾红着眼眶看着她,“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肯定是我不够好。”
慕厄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放弃。
她的一丝心动,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了片刻,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艰难的吐出几字:“因为我不喜欢你。”
“这个理由,够了吧?”
小少爷气笑了,看着身下的人,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短短几字,慕厄却觉艰难吐出口:“总之,不是你这样的。”
短短几字,清晰入耳。
“呵,不是我这样的?”
他堂堂池家大少爷,喜欢一个人就勇于追求,勇于告白,而现在被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从小嚣张跋扈,娇宠着长大,自认为是这江城里长相最好的,这人不喜欢他,是她的损失,没什么可伤心的。
心里这么安慰着,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将视线模糊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样。
他缓缓起身,松开了禁锢她的手指,一步步往后退,直至退至门口。
池雾浓密而狭长的睫毛扑动,脸上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声音变得冰冷褪去软糯:“抱歉,打扰慕大师了。”
说完后,便打开门离去。
碰巧遇上了上楼来找他的池母,看着他通红的眼眶,池母声还以为他昨天在听色受伤,隐瞒不报现在疼哭了,顿时担心不已,“怎么哭了,是不是昨天受伤了?”
池雾强行勾出一抹笑容,“妈,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下,慕大师就交给你照顾了。”
“那赶紧去,照顾慕大师一天晚上,眼睛都熬红了。”
池雾没有解释,转身回到隔壁房间,临走时没有回头看一眼。
慕厄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随后低头,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唯有身旁握紧的手指,能够看出她此时的情绪不平静。
池母来到她身旁都没有反应,生出保养精细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慕大师,发什么呆呢?”
慕厄回过神,池夫人这才说明来意,语气温婉,“慕大师,一月之期已经快到了,这段时间多谢慕大师的照顾,才能让我这个嚣张的儿子平安,昨日的事情也感谢慕大师。”
“分内之事。”
“但还是要感谢大师为救我这个笨蛋儿子豁出性命,我备上大礼,大师养好伤后便可以离开。”
“不用了,该给的池夫人已经给了,我明日便离开。”
池母愕然,“怎么这么突然?要不养好伤之后再走?”
慕厄摇头,“抱歉,多谢好意,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话以至此,池母也不便多留。
送走池夫人后,慕厄转身坐回床边,这个位置仿佛还带有他的气息,想起他红着眼眶离开的样子,她心绪烦躁,不能平静。
一月之期已到。
她的时间不多了。
……
隔天。
小少爷穿着睡衣,发丝凌乱蓬松,红肿着双眼,脚步虚脱的下楼。
却在楼梯口看见旁边的卧房门开着,而里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
他心猛然一谎。
转身快步往房间而去,房间一如既往干净整洁,打开衣柜,但她的行李不见了。
他快速转身,疯了似的跑下楼。
看到客厅的池夫人,如同看到了救星,原本红肿不堪的双眼再次湿润,声音略显慌乱,“妈,慕厄呢?”
“她人呢?为什么她的房间里没有人?她还受着伤,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