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染红了天际。
古木来到青州大营后的一座山顶,看着渐渐下沉的太阳,不由心生酸楚,满是遗憾: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她解散辫子,任由风吹乱了长发。
“木木……”
身后,突有熟悉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告诉过你,解散辫子,我的心会碎的。”
古木心颤了下,但没有回头,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漠:
“那就碎掉好了。”
“反正,你很快就会觉醒,记起另一个人不是吗?”
“碎了,别人也会帮你治愈,重新修复完整。”
身后是久久的沉默。
久到古木以为人已经离开的时候,声音又响起:“那你就永远不要让我觉醒!”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背叛了另一个人,也不想觉醒再背负另一段感情债务。”
“此生,我只愿做个凡人。”
“我忘记了前世,也看不到来生。”
“所以,给不了你关于前世的解释,也给不了你对于来生的诺言。”
“我只知此时、当下、这辈子,要做你的男人!”
他从后面拥住她,疯狂亲*吻*她的脖颈,双手滑*入*她的衣裙:
“任何时候,我不许你放弃。”
古木双手撑在面前石头上,任由他从后面*动作,只是泪水打湿了面纱:
“你让我不要放弃,可万一你记起了前世挚爱,我该何去何从?”
“待你百年归去,与另一人相守,我这漫漫余生,又该何去何从?”
他没有回答,只是疯狂*动作,以此作答。
待摸到她湿了的面纱,一把扯掉,将她的脸转到右边就要亲*吻。
然后,愣住不动了。
再转过另一边脸,还是洁白无瑕。
他不由疑惑:“你的胎记呢?”
古木被弄*得上了头,此刻心里是又难受又舒*畅,爱恨交织一时欲罢不能,哪里容得了他停下。
她转过身,报复似的扑上去。同样是不回答,只动作。
古尘寰一声闷哼,开始剧*烈*回应。
当下,以行动达成共识:不问前尘、不管后路。
今朝有情今朝醉,明日无缘明日别。
……
天色渐亮,古木早已*酥*软*成一滩泥,任他任意磋磨,嘴上却是嚎叫: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这都一夜了!”
耳畔低*吟浅笑:“哪能完呢,这才一夜……”
古木:“再不停下,我要放大招了!”
古尘寰:“来啊,求之不得!”
古木:碰上头喂不饱的狼,该如何收场?
突然,她灵机一动:幻化成了之前阴阳脸的样子。
谁知,身上的*人只停顿了下,更起劲了。
古木干脆把自己整个人变成黑漆漆的模样。
“呵,黑珍珠呢,跟之前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古木……
一咬牙,变成了个大胖子。
还是不行啊,这厮是高矮胖瘦荤素不忌。
咋办?
狠狠心,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这下,倒是温柔了些,却并没有停止。
古木无招了,直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变成少女模样。
古尘寰终于释*放,并温柔*亲*吻*她的脖颈:“何其有幸,见识了我木的七十二变,各种样子。”
古木已经不想说话了,头一偏、眼一闭,骂声“滚犊子”!
古尘寰又低低笑了起来:“以后,每天陪你滚。”
“对了,你以前也没这样变来变去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木翻身坐起:“还没告诉你呢,我化形了,现在可是大妖。”
“就问你怕不怕?”
古尘寰坏笑:“怕!”
“怕你招式太多,怕我招架不住!”
古木:男人一旦开启某种模式,果真是……禽兽啊!
……
旭日东升,红彤彤似女人羞红的脸。
古尘寰重新帮古木把散乱的头发编成两个大辫子,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小花皇冠,不由奇怪:“小花呢?”
“我让它去把苏家人吊城墙上了。”
“为何?”
“因为他家出了个让人厌烦的苏小白。怎么,你要说情吗?”
“说啥情,又不是姓夏。”
“就算姓夏我也不说情。”
古木噗嗤一笑:“算你乖。”
“妖精会七十二变,不敢不乖。”
“对了,你下次准备变成什么教训我?”
古木捶他胸口一拳:“臭不要脸!”
古尘寰抓住她的拳头轻咬下,又捡起一旁的面纱:
“惟愿每天醒来,都能给木木编辫子,戴面纱。”
古木推开他拿着面纱的手道:“我以前戴,是因为那张阴阳脸太过显眼,不方便行事,今后就不戴了。”
古尘寰却固执道:“必须戴,不容反驳。”
古木瞪他,他就隔着面纱亲她的脸:“我不想这张脸亮瞎别人的狗眼。”
古木问:“那你狗眼被亮瞎了吗?”
“瞎了!今后,再美的美人出现也看不见了。”
古木面纱下的嘴角高高扬起,遂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古尘寰握住她的手,两人一道徒步往山下走去。
从昨日开始,古木的到来让整个青州大营士气高涨。
她也不负众望,眨两下眼,有绿晕似水纹扩散开去,之前受伤的将士们瞬间个个生龙活虎、欢呼雀跃。
天马也至空中突然落下,哭着喊着要治疗。
古尘寰严重怀疑,这厮是知道古木在才肯回来的。
其实他误会天马了。
那日被龙尾一击“倒插门”,天马身心严重受损,又羞又痛之下速度大爆发,没刹住翅膀冲到天际。
这两天,它拖着残躯紧赶慢赶方回到绿州天上,碰巧古木正在给将士们治疗。
大老远就嗅到生机气息的天马拼了老命冲刺,生怕晚了赶不上。
但它还是晚了,两波生机已经被众将士吸收完,就算有剩余的也进了周遭植物们身体。
古木无奈瞄了眼天马凑过来的屁股,忍住想踢一脚的冲动,在古尘寰的黑脸下又眨了眨眼睛。
这次的绿韵只对着天马释放,似一层轻烟笼罩,俄而天马恢复如初。
它四蹄欢快的蹦跶起来:“主子主子,那头恶龙呢?”
古尘寰邀功似的看向古木:“被我打败了。”
“那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古尘寰哪里知道自己是怎么打败龙九幽的,醒来后只听南宫魄说,“龙九幽那日明明已经将他击溃,可不知怎的突然就断尾而逃。”
他更愿意相信是天道隐秘出手,但有古木在,就昧着良心说是自己打败的。
古木想起他眼中的骇人金芒,绝对相信这厮肯定又在危急时刻爆发了。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别人也看不见而已。
面对古尘寰有些心虚的邀功表情,她突然就懂了,故做惊讶道:“行啊,能打败龙九幽,看来我今后都不敢轻易得教训你了呢!”
古尘寰郑重点头:“嗯,再敢不听话,看孤不狠狠教训你!”
众人隐隐觉得俩货是在撒狗粮,此教训绝对不是彼教训。
没见教主脸都红了呢。
但有人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