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奎觉得好没成就感,才挥挥拳头那厮就飞了出去。
哼,长得人模狗样的,咋就不经打呢?
他干脆转身,拳头对着其余众人急风骤雨般落下,一时哭声、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地上乌泱泱躺倒一片。
可还是好没成就感怎么办?
扫视一圈,见周遭已经没有再能抗揍的人,只得悻悻回到古木身边。
然而古木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些嘴毒的坏胚子。
她轻笑着对大白和小胖吩咐:“去,撕烂他们的嘴!”
早就蠢蠢欲动的大白、小胖闻声立刻跳到倒地的人群身上,屁股往胸口一墩,按住脑袋就是一通咔咔撕扯。
半晌后,之前还指指点点、高高在上的男人女人们捂着脸不断翻滚哀嚎。
见没有一个漏网之鱼,大白小胖将爪子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回到古木身后,深藏功与名。
看着地上的众人,古木好心相劝:“嘴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乱说话的,明白了吗?”
众人只顾捂脸哀嚎,无谁应她。
古木又道:“嘴巴是拿来回话的,既然不用,那就将它缝上好了!”
“小花,去帮它们把嘴巴缝起来。记住,留个小洞,能喝粥吊命就好。”
小花已经等不及想要表现一番,闻声分出无数根细藤来,先将众人手脚缚住,再强行一通穿、拉、牵、扯,最后将那裂到耳根的大嘴巴子从两边缝合起来。
只不过缝得太过,每一张嘴收尾时都只留下小指头那么大个孔。
喝粥,还是可以的。
这些人所不知道的是,小花藤蔓刀劈不断、火烧不毁,自此将不离不弃跟随他们。
直到盖上棺材板,在黑暗中腐烂。
嘲笑他人外表丑陋的人们,终将也变成了被嘲笑之人。
如此,周遭安静下来,哀嚎、谩骂变成了痛苦、恐惧的呜呜声。
“妖……妖怪啊!”
之前因胆小怕被克、选择远远观望的那波人瞬间炸开了锅,他们尖叫着四散逃窜,混乱突生。
不知谁家四、五岁的小男孩被掀翻在地,哇哇大哭着眼看就要被踩踏……
古木一跃而起,小花用力甩出,藤蔓抽开即将踩到小男孩的人群,而后将他拎起。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哭喊着往这边挤来,见小男孩落到古木手中,脸上虽有恐惧,却依然拼了命的往这边挤。
古木微微一笑,随手将孩子扔给了她。
妇人被撞翻在地,却始终将小男孩紧紧抱着。
见古木只是原地站着,似乎并没有要怎么自己的意思,忙起身惊惧看了她一眼,抱着小男孩又跑入了人群。
周遭彻底空荡下来。
细雨菲菲。
古木吹了吹湿漉漉紧贴在额间的刘海,发现吹不动后用食指往上一拨道:“走,上镇长家讨债去!”
赵镇长家不用打听,小镇东边最大最气派的那所宅子就是。
朱红色的大门,门前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门楣上是嚣张霸气的“镇长府”三个大字。
府外空无一人,也不知是没听到镇上的吵闹声还是怎么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派个人出来瞧瞧。
为了显示自己还是有些斯文的,古木上前敲了两下门。
有小厮将大门拉开一半,正要问找谁,见古木模样又砰的关上了:
“丑鬼,滚!”
古木:我这无处安放的暴脾气啊!
她后退两步,示意大白和小胖抱起门前的石狮子,先后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砸去。
轰……
轰……
第一下,大门被砸飞,门后的小厮也被带着倒飞出去。
第二下,石狮越过院子,直接砸到正屋前的台阶上。
“什么人,胆敢到镇长府来撒野?”
一声大喝,院中冲十几个护卫来。
古木一撩刘海,昂首道:“太阴第一峰木老大,找赵四讨债来了。”
护院首领是个彪悍的中年汉子,他将古木上下打量了一番,鄙夷道:“我们少爷,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古木皱眉:“啥意思?”
护院首领嗤道:“老子的意思是,我们家少爷向来只欠风流债,像你这样的,白送他都不要!”
古木怒了:“坏胚子,不仅鄙视本大佬的容貌,还鄙视本大佬的智商,真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啊!”
她说着侧身让开,示意之前没打够的郎奎先上。
“朗奎,见人就打,死活不论,痛快为止!”
郎奎乐了,二话不说冲过去对着护院首领脑袋就是一拳。
拳至,护院首领脑袋一偏,他以为这样便能躲过,谁知朗奎拳头算好似的跟着一偏。
脑袋崩,脑浆喷溅到后面的院墙上。
见首领都这么弱鸡,朗奎顿时骄傲地吹起牛逼来:“接下来,老子一拳一个,一个只打一拳,死活全凭运气。”
古木摇头叹息:“造孽啊!”
然而转身却对大白和小胖吩咐:“他负责打,你俩负责砸,去吧,见东西就砸!”
小胖得令直接冲出,大白则多了句嘴:“老大,值钱的要不要带走?”
古木:“当然要带走啦,物尽其用,也是一种善良嘛,呵呵!”
郎奎一人对付十几个护院。
虽然这些护院都有功夫,比起街上那些人来要抗打些,但对于现在的朗奎来说,还是不过瘾啊。
大白和小胖一进屋就开始收刮打砸,对有胆敢不怕死前来阻拦的,抬抓就是一通撕。
有了之前撕扯的经验,这俩货现在是专门挑人嘴巴撕,而且是一撕撕到耳际那种。
“主子、主子,需要小花去缝缝补补吗?”
小花心痒难耐,淡红色的花朵在古木头上扭来扭去的。
古木明白小花这是馋了,之前的缝补尝到血腥味,想要假公济私呢。
她扶鬓做无奈状:“想去就去吧,不过克制点!记住,你将来不只是花妖,还会是花仙、花神……”
啊啊啊……
小花似打了鸡血般飞出,旋转着冲向那些被撕裂了嘴的人。
整个镇长府一时间鸡飞狗跳起来,丫鬟婆子小厮们哭的哭,叫的叫,逃的逃……
最后,一个年逾七十的老妇人在几个美妇的搀扶下从后院走了出来。
“住手!”老妇一声厉喝。
古木瞥了她一眼,不动如山。
呵,你叫住手就住手啊,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见没人搭理自己,老妇扫视了一圈,然后让人把她扶到古木面前。
待看清古木的脸,老妇微不可察后退半步,而她身边的美妇人们则尖叫起来。
“闭嘴!”
老妇一声呵斥,美妇人们顿时捂嘴鸦雀无声。
“你就是夏家村那个、那个……”
老妇在想用什么词来称呼,古木不耐烦打断她:“就是我,太阴第一峰木老大。”
“什么木老大木老二的,你不就是夏家村的那个克星夏枯草吗?”老妇身边年纪最大、穿深绿色衣裙的胖妇人鄙夷道。
“王氏,不得无礼礼!”
老妇呵斥了胖妇人王氏,又回头问古木:“夏姑娘,你为何来此闹事?”
古木道:“第一,我不姓夏;第二,我不是来闹事的,是来找赵四讨债的。”
“讨债,讨什么债,我们四儿怎么可能向你借债?”王氏忍不住又开口。
古木冷笑道:“他不是借的,是抢的。”
“今天早上,他抢了我弟弟的猴头菇不说,还将他打成了重伤。”
老妇听了皱眉,侧身问王氏:“可有此事?”
王氏明显顿了下,而后嗫嗫道:“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混账,我平时是怎么说的,叫你不要惯着他、不要惯着他,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惹出祸端了!”
“都是你这蠢妇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