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予墨眸色微眯,面色立马沉了下来,拿过周林染手里的手机站起身来,不等众人反应,他便沉声道,“今天会议暂停。”
说完便大步朝会议室外走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电子屏幕那边的西方团队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于这位总裁突然暂停会议离开会场的行为表示很不理解。
周林染看向他们,耸了耸肩,无奈道,“很抱歉各位,墨总临时有比会议更紧急的事情处理,所以今天的会议先暂停,改天再继续。”
......
从es集团到市医院的路程不是很远,坐在车里的宫予墨却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从他接到电话听到医院的人说,安小悦受了重伤之时,他整个人就慌了。尽管人前依旧淡定如初,心里却慌乱如麻。
她明明在他会议之前还笑眯眯跟他说买了小蛋糕就回家,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进了医院!
直到进入病房,看到正躺在病床上的安小悦时,他的整颗心脏都像是不会跳动了一样。
不久前还跟他撒娇的人,现在面色如纸地躺在病床上,安静到悄无声息。
他缓步走到病床前,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眼里顿时就积满了雾气。
“怎么回事?”他压低了声音询问旁边的医生,语气里是抑制住的愤怒。
“我们接到急救电话的赶过去的时候,墨太太已经晕过去了。”旁边的医生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从墨太太身上的伤口来看,是被人袭击了,我们在墨太太晕倒的周围找到了一根棍棒,应该是......”
“你是说我的妻子被人用棍棒袭击了?”宫予墨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转头看向医生,“给你们打电话的人呢?我要见他!”
......
医院独立套房内。
宫予墨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是你发现我太太的?”
“是,墨总......”年轻男人戴着眼镜,站在宫予墨面前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完整,“我......我不知道那是您太太......我从商场买完东西回车库开车,刚把车从车位开出来,转角的地方就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
他也没想到他会遇到这种事情,他只是去商场给家里小孩买个新书包,开车刚准备驶出车库的时候,发现拐角的地方躺了个人,他本来以为是个流浪汉不准备理睬,直到车走出两米的距离,他发现地上还有一个包,看样子像是个女人,而且从她的衣服装扮上看,也不像是流浪汉。
于是他又下车去看情况,一看果然是个年轻的女人,他试图叫醒这个女人却怎么都叫不醒,他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以为她要死了,这才慌乱地打了120过来。
他想着见死不救终归良心上会过不去,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京市财团宫予墨的太太!
宫予墨的眼眸里一潭寒水,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刺骨的寒气,“除了你们,在场没有第三个人?”
“没有!”男人急忙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别人。”
说到这里,男人忽然警惕起来,“墨总......你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宫予墨冷眼睨他,不发一言。
看到他阴冷的表情,男人吓得浑身冒冷汗,急忙解释道,“墨总,我跟墨太太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袭击墨太太!而且我要是真伤害了墨太太,我也不会傻到又打电话喊120啊!”
他的话说得没错,他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不论是跟es集团还是跟宫予墨本人都没有交集和矛盾,怎么会对安小悦下手,并且又怎么会事后打电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坟墓吗?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衣男,恭敬地在宫予墨耳边说了一句,“墨总,监控查到了,人已经带来了。”
宫予墨眸色微眯,眼里闪过一丝寒意。
他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只见他瘦黄的脸上淌着大颗大颗的汗水,突然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太太。”
“嗯?”男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宫予墨在跟他说谢谢?
刚刚还一副想杀人的表情,居然跟他说谢谢?
“如果不是你,我太太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宫予墨转头对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神。
黑衣保镖立马明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眼镜男。
男人看着支票上赫然的“五百万”字迹,吓得有些站不住脚。
宫予墨看向他,淡声道,“你可以给你女儿升一个更好的学校了,可以接受到更高的教育,你妻子准备转让的理发店也可以继续营业。”
“你会得到升职的机会。”宫予墨从沙发上站起来,幽深的眼神看向他,“这是给你的谢礼。”
男人看着他说完这些就走了出去,他捏着手里的支票,一时背上的冷汗冒得更厉害。
宫予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他居然连他的家底都摸清了。
如果今天不是他救了墨太太,而是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他无法想象他们一家人都要为此付出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