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悦道了谢,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沈宽。
沈宽看到来电,疑惑了一秒后接起,“墨太太?”
安小悦直奔主题问道,“沈特助,予墨在你旁边吗?”
“墨总刚刚已经下班了。”沈特助答道。
“你没跟他在一起?”安小悦蹙起眉头担忧地问,“他自己开车走的吗?”
“是的墨太太。”
安小悦挂了电话,又打了宫予墨的电话,电话传来一阵机械的女音——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安小悦焦急地又重返车中,重新发动车子开往财富公馆。
一直到车子远去,前台小丹才反应过来,不住感叹道,“我见到墨太太了!墨太太真的好漂亮呀!难怪能配得上我们那么优秀帅气多金的墨总!”
红色的法拉利疾驰在大雨中,前方的路已经是一片漆黑,除了车灯所照之处,其他地方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安小悦心里一阵又一阵止不住的担心。
宫予墨如果已经回家了,这个时候应该到家了,那么到家了没看到她,张姐一定会告诉他,她来公司找他了。
算算时间,宫予墨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安小悦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划开了手机。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
“太太?怎么了?”
“张姐,予墨到家了吗?”
“少爷吗?少爷还没回来,太太您没有跟少爷在一块吗?”
“好,我知道了。”安小悦挂了电话,心急如焚。
这种鬼天气宫予墨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传过来——
旁边驶过一辆煤气罐车,车胎一个打滑,直直地朝她这边斜着开了过来——
安小悦心里一紧,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打着方向盘避让,然后绕过了煤气罐车一脚踩下刹车!
霎时惯性使然,她的身体猛地前倾,额头被猝不及防地磕了一下,瞬间疼得她呲牙咧嘴。
车窗被人敲响,是一个中年男人。
安小悦打下车窗,男人万分抱歉地说,“对不起小姐,刚刚车胎打滑我没控制住,您没事吧?”
安小悦晕乎了半晌,摇了摇头,“我没事。”
说完她看到已经完好地停在一边亮着大灯的煤气罐车,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故。
男人指了指她的额头,“可是我看您额头已经肿了,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真没事!”安小悦冲他摆摆手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下雨天路滑,您也注意安全。”
说完她重新发动车子,然后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果然一个大包。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财富公馆车库。
安小悦拿起副驾的手杖进了屋。
门刚开,张姐就急忙从厨房出来,一见安小悦,顿时惊讶地喊道,“哎呀太太!您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说完她赶紧去沙发拿了一个毯子过来裹在安小悦身上,忽然视线落在她额头,“太太!您额头怎么弄的?!怎么受伤了?”
说完她又往门后看了看,“少爷呢?少爷没跟您在一块吗?”
“哎哟,这么怎么搞的吗?”张姐急得团团转。
怎么太太出去接少爷下班,回来就淋成了落汤鸡还受伤了,结果少爷还没看到人影。
安小悦来不及跟她解释,径直走到客厅又拿起电话拨了宫予墨的电话。
这次电话接通了。
不等他说话,安小悦便心急如火地冲他喊道,“宫予墨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外面已经下雨了!你去哪里了还没回家?”
宫予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我在外面办点事,晚点回去。”
还不等安小悦继续说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安小悦忽然怔在原地。
他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给了她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太太!您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您感冒才刚好几天,别又感冒了。”张姐担忧地说。
“张姐!我晚上想喝汤,不用给宫予墨做饭了,饿死他算了!”安小悦说完气呼呼地上了楼。
张姐不明所以地看着已经上楼的太太,疑惑地嘀咕道,“太太怎么又生气了?”
......
昏暗的房间内,唐思音双手环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
“予墨,不好意思,这种天气还叫你过来。”
宫予墨替她关好了门窗,然后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没事,物业的检修工等会儿就过来了,电路很快就能修好,不用担心。”
“你没来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唐思音柔声说道,“现在你来了,有你陪着我,我安心多了。”
“嗯。”宫予墨没有多说什么。
“我去给你倒杯水。”唐思音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经过宫予墨身旁时,她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顺势往宫予墨身上倒去。
宫予墨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双手撑在她的双肩,才避免她扑倒在自己身上。
宫予墨将她扶起来,“天黑看不清,别乱动了。”
“好。”唐思音应了一声,一手撑在他身侧却没有动。
她的脸凑近他,借着微微的光线缓缓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就在嘴唇距离他的唇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宫予墨忽地偏过头,她的唇直接落到了他脖子处的衣领上。
“予墨......”唐思音吃惊地问,“我们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宫予墨将她扶起,轻声说道,“我现在还没有离婚,如果我跟你做了什么,是对婚姻的不尊重。”
“你知道我这个人,我不喜欢做有背我道德的事情,就如以后我们如果结婚了,你肯定也不希望我跟别的女人有染。”
这一点唐思音非常清楚,她知道宫予墨从小就是黑白分明的人,在他心里总有一个道德标准,从不跨线,也不越线。
所以这也是宫老爷爷在世的时候最器重他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缘由。
没关系,她可以等,等到他们结婚的那一天。
“你说得对,是我唐突了。”唐思音重新坐回沙发上,忽而问道,“予墨,小悦是不是不愿意跟你离婚?”
宫予墨问,“怎么这么问?”
唐思音有些犹豫地开口,“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没确定好的事就不要说了。”宫予墨一副丝毫不关心的样子。
“这件事是有关小悦的。”唐思音佯装很为难的样子,“我觉得应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