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才明白,不是说不读书,而是要学会如何去读,两人谢过邵延,邵延继续翻译其他内容,这些内容大多数涉及到有关出世法的方面,对邵延有用,对贾铭和焦淡来说,目前却是无用。
邵延闲睱之余,也指点两人如何将自身法术先向神通转化,然后体验其中法则,两人渐渐开始触摸到法则的边,也开始注重二楼那些原来不屑一顾的纸质书,与邵延所说一对照,往往有所启迪,这才明白自己走了多少弯路。
非止一曰,邵延将其中东西译完,其中一张绢布之上,有一段记载:天地将变,道统不存,留下一些手段,残延苟喘,后辈小子,看汝等运气,如见此,实力已上化神者,可去积金山一转,成与不成,看汝福份!
又是指向积金山,邵延明白,此行最终还需积金山一行。本来,这些东西译好,邵延也帮傅老头指点两个修士,邵延得到自己所需信息,此行也算功德圆满,当离开昆阳宗,不过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邵延又暂时留了下来,此事多少与邵延有些牵连,原来,当曰神女峰约占之前,邵延曾化名为严绍,被承仙宗言修德邀请,查探神女峰时,和昆阳宗发生了冲突,师长青当时还斩杀了一名昆阳宗结丹修士,两帮人相争,结果另外一帮却做起黄雀,就是当时在一旁观战的歧山宗,本想将相争两帮人一网打尽,却不料被邵延杀掉一个元婴修士,两帮大部分逃走,之后,便是几方之间不断升级流血报复。
神女峰之会后,邵延的事已了,但这些人之间仇恨却没有了,邵延也没有想到,现在事情已与邵延无关,但昆阳宗却被人打上门来,正是歧山宗的修士。
有人来请傅老头,傅道宽去了不久便回来,邵延正准备告辞,傅老头一把抓住邵延:“道友,有一件事与你有关。”
邵延奇怪,问:“什么事?”
“道友当曰约战天下修士,本宗有几个利欲熏心之辈也去了,结果没有死在道友手中,却死在其他修士手中,本宗的一位元婴长者楷石就是组织人,咽不下这口气,就去找承仙宗和歧山宗落单弟子下手,结果被人家发现,现在歧山宗打上门来,要和楷石等人作个了结,你说本门被人打上门来,当然不肯善罢干休,将他们教训了一顿,对方下了战书,约在西坪山斗法,据说承仙宗等宗派也会参加。这不是与道友有关。”傅道宽说到。
“道友,你倒会倒打一耙,这关我什么事!他们利欲熏心,自己找死,就是不自相残杀而死,最后恐怕也会死在我手上,我事已了,正要和道友告辞,现在就与道友告辞。”邵延倒也不在乎傅老头怎么说,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道友且慢,西坪山可有一处遗址,据说与上古有关,不知道友有无兴趣?”傅道宽抛出一个诱饵。
邵延怀疑看看傅道宽:“我说老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不是你想诓骗我!”邵延这次连道友都不用,直接用老头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怎会骗道友!那个地方只有我昆阳宗藏经楼一脉知道,不见于文字,怎么样,道友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护送藏经楼一脉的三个结丹修士去西坪山,如何?”傅道宽提出了条件。
“我说老头,结丹修士也算高手了,再说,这不是有二个元婴高层的修士,而且摸到法则的边,你不会让他们两人护送去,难道对方会出化神修士?”邵延指着贾铭和焦淡说到。
“这倒没有,我怎么将这两人忘了,那就不麻烦道友了。”傅道宽说到。
“道友,那西坪山的遗址之事是怎么回事?”邵延问到。
“那就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这次傅道宽开始装模作样了,心中却是美滋滋的,总算可以占一次上风。
“那我就陪他们走一趟西坪山!”邵延无奈地说。
傅道宽这才将西坪山有关遗址的事情一一告诉邵延,并且说此中危险较大,他也没有去过,这次因为约战西坪山才想起来,算算这个遗址离约战地也不远,不是不远,甚至重合,邵延一一记下,决定将他们护送到西坪山,想法进遗址一趟。
一行六人出发,除了邵延、贾铭和焦淡之外,还有三名结丹修士,二男一女,祖高寿、枝青和花无艳,其中花无艳为女。
昆阳宗倒是很奇怪,平时看不出来,一遇事就看了出来,实际分为二部分,明面上的一部分由掌门直接领导,另一部分,名义上也是掌门所领导,但实际上是由藏经楼负责,而且这支人少,平时根本体现不出来,一到有大事发生时,昆阳宗往往派出两支队伍,邵延这支人比较少,实力却不弱,邵延当然不能算数,其余五人中,两人元婴后期修为,还有三位结丹修士,却不是御器飞行,而是乘坐一只大鸟,这是一只公输门处购得的机关大鸟,其背有三丈宽,翼展达到近十丈,横空飞过,气势惊人。
“前辈,实战之时,本门法术哪种较好,是不是威力越大,就越好?”问话的是支青,高高瘦瘦的一个中年人模样。
“适合当时情况的法术最好,法术不过是为了战胜敌人,如果一个小火球能战胜敌人,就不必用更大威力的法术,不过这点很难做到,如果在实战中,最好注意下面事项,在没有把握情况下,用威力大一些法术,另外注意施法速度,确保有一定攻击密度,不让对方有机可乘。战斗之中保存自己和消灭敌人同样重要。”邵延提醒他们,他不知道几人实战经验如何。
几个人问了一些修行与斗法之类的问题,邵延一一给予回答。正行之间,邵延陡然哼了一声,一道白光从下方山林之中直射机关大鸟,随即几人也发现了,邵延口一张,一道剑影出,噌的一声,迎向白光一掠而过,如划虚影,白光猛然一敛,一柄飞剑已成为两截,跌落下去。
邵延宵练剑影并未停止,直落下出,在山林之中一个盘旋,收了回来,一阵风过,剑影刚盘旋之处,一棵棵大树轰然倒地,数道光华升空而起。
“昆阳宗的贼子,胆敢暗算我等,杀了我的小师弟,偿命来!”,气势汹汹杀了过来,邵延做着没有动,其他五人纷纷亮出法宝,离开的鸟背,分别迎敌。机关鸟升高,在上空盘旋。
“你们是哪一宗的修士,敢伏击我昆阳宗修士,报上名来!”焦淡喝到。
“我们是承仙宗和沧江宗修士,特在此等候你们多时,拿命来!”对方是一个元婴修士,说完便扑向焦淡。
两方开始混战,邵延却坐在机关鸟的背上,高高在上,注视着下方的战斗,说实话,昆阳宗的五人战斗意识和技巧都不算弱,而对方人多,是昆阳宗的二倍多,有十来人,有一个结丹修士看见高高在上盘旋的机关鸟,好像背上还有一人,做向上扑了过来,邵延一看,却是熟人,正是承仙宗的言修德,邵延见他扑了上来,他并未看清鸟背上的人是谁,邵延身上灵光一闪,一只大手现,一掌就拍了下去,邵延与他有过几次相交,虽然当初邵延改变了形貌,但毕竟相识,也没有下狠手。
言修德一见大手拍了下来,魂飞魄散,一般结丹修士很难凝出如此大手,上面是一位元婴修士,当时身体一斜,斜着飞了出去,大手却未放过他,邵延不下死手,不代表不教训他一番。
大鸟身体一侧,又一个转折继续盘旋,这一次,言修德看清楚了鸟背上是谁,正是邵延,顿时心胆俱丧,大叫到:“快走!”
话音未落,大手已拍在身上,身体如一颗炮弹一样横着向下飞了出去,还好,邵延不想取他姓命,但是就这一掌,也让他口中沁血。好不容易控制自己身体,向在场己方修士大喊,鸟背上之人是杀神邵延,这些人一听,轰的一声,四散而去。
邵延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外号,杀神邵延,倒是很威风,大概神女峰一役给人留下印象太深,这不算坏事,自己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可以如同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五个昆阳宗修士也是一脸惊讶回到鸟背之上,他们也听到对方的喊叫,想不到,邵延前辈威名如此有用,五人辛苦了半天,还不如邵延两个字的威力大。他们不知道,邵延当曰在神女峰时,八风幡下,六七十名修士灰飞烟灭,这种情况,当曰旁观修士可是历历在目,修士是最讲实力的,邵延以其实力震慑当时群修,不在场的修士是无法想象当时现场那些修士的心理变化,邵延的形象算是深深进入他们的潜意识中。
五人虽惊讶,不过敌人退走是好事,毕竟对方人多,而且实力不在五人之下,自己这边虽有一个邵延前辈,万一有一个闪失,自己丢了小命也不值得。
之后一路之上,再也没有人伏击六人,倒是一帆风顺到了西坪山,西坪山位于西南的楚国境内,不过此处是人迹罕至,一派原始景象,此山也无修士,以前曾有一个邪道门派于此开山,称为行尸宗,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全灭,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谜案,行尸宗的覆灭让后来者有意无意避开这个不祥之地,这次以此处作为约战之地,也算煞费苦心。
六人驾驭机关大鸟落地,昆阳宗自占了一峰,岐山宗及其所邀人手在另一峰,承仙宗相关人等又在另一峰,三峰鼎立,中间却是一大片谷地,谷地就是三方约战之所。
贾铭收了机关大鸟,有人迎了过来,众人相见,互相能够,另一拨人多得多,约有三四十人,除了昆阳宗,还有一些邀请的好友。
昆阳宗元婴修士楷石见到邵延,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邵延也是好笑,曾几时,两人刀剑相向,现在却站在一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