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湖阁。
酒已去半,菜也吃了一大半。
青源似乎不胜酒力,两斤多女儿红下肚,脸已红得像关公,呵呵!不对,美女的脸哪有像关老爷的脸似的,只是红而已!红于山沟沟里的艳山红,犹如红透的西红柿。
媚眼如丝,水水嫩嫩的,那熟透的脸颊,月倾城作为一个女人,此时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呵呵!
喝多了,酒上头了,胡思乱想。
“青源,你能联系上曦月姐姐吗?”
声音绝对甜,月倾城觉得这是天籁之音,软软糯糯的。
“那是肯定的,青帝姐姐虽不告知我去哪里,可若是我想找她,自是有办法的。”
月倾城还没再问话,青源珠君又轻启:“相公,这么快就想青帝姐姐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重要的事怎么没有?
春来他们也不知急成啥样了?
月倾城是真不明白,百里曦月是怎么想的,把她带到东岳大帝宫,扔给青源,人就不见了。
月倾城虽被青源照顾的好好的,可她心里怎不担心幽州城那边的事呢?也不知兰剑他们怎么样了。
这心里如何不急?
她想问问东方青帝这样到底算何意?
“青源,曦月姐姐出门的时候,没跟你说什么吗?”
“有呀,怎会没有?”
月倾城一听,来了兴趣,这酒意醒了一半,开心道:“快讲来听听。”
青源红着脸,醉着眼,笑道:“相,相公,昨时吃中饭的时候不是跟你讲了吗?你还想听什么?”
月倾城呆滞了一时,呐呐道:“就吃饭的事呀?”
青源醉着眼,胳膊肘枕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不止吃饭的事。”
月倾城急道:“青源,你别吊我胃口好吗,就把曦月姐姐跟你交待的事一次全说出来吧。”
青源白了一眼月倾城,风情万种,嗔道:“我什么时候吊相公的胃口了?你一问我不就吿诉你了吗?我还没讲完呢,相公就追问我个不停,你让我如何再讲?”
月倾城无语。想想,好似还真是她太过心急了,赔着笑望着青源。
月倾城这样赤裸裸的望着青源,青源不仅觉得脸发热,这身子也灼烧起来。
声音里尽是娇羞之意。
“青公,妾身好看吗?”
月倾城笑了,气笑的。同为女孩子,她想不明白,青源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这想法跳的让人跟不上节奏。
月倾城发誓,打死她也不知青源下一句还会说出什么来。
这女孩疯魔了。
月倾城实在是无奈,本不想理青源这句话,可这姑奶奶,她得罪不起啊。
“你这问的什么话,好看两个字能形容你的美貌吗?”
啥意思,青源不懂。
这是夸我好看呢?还是夸我好看呀?
月倾城笑笑:“你这是美女中的绝品,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丰姿绰约,国色天香,貌比天仙,这好看两个字怎能说出你的美呢?”
青源坐直了身子,羞红着脸,嗔了一眼月倾城,娇声道:“油嘴滑舌的,不过这些话,妾身很是受用。”
疯了,疯了。
月倾城已经疯了,这小娘子肯定是赖上她了。
这假戏能真做吗?
能的话,月倾城是愿意做的。
可惜,不行呀。
月倾城收住笑脸,一脸认真,指着里屋,“那里面镶嵌有一面铜镜,镜子总不会油嘴滑舌吧。”
镜子虽不能开口,可你往镜子前一站,镜子会告诉你,你到底有多美。
青源绝对算得上一个极品美女。
青源心里甜甜的,红着脸娇羞道:“没有不相信你了,只要相公认为我好看,我心里偷偷的高兴着呢。”
都写在脸上了,还心里偷偷的高兴着,偷偷的,青源这话说的,月倾城真的无语了。
哎!为爱痴狂的女人呀!问个事,怎的就问出这么多话呢?
女人呀!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可我也是女人呀!
月倾城不敢再言语,免得话越来越多,这事也不知何事能问清楚。
月倾城起身,她拿起酒坛,为两人倒起酒来。
月倾城斟酒斟得很慢,其实斟酒是真,等着青源说下文更是真。
这酒斟好了,青源这小妞子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好似月倾城之前问的事,她早已给抛诸脑后了。
忘得一干二净,比她嫣红的脸还干净。
月倾城无奈呀!
这话不好问呀!可能是这丫头在跟她打哑语吧,可怎么看,月倾城都不觉得青源会是个耍心机的女孩。
再言而言,东方青帝百里曦月要想对付她何须耍手段,青源又何须对她耍心机呢?
这岂不是瞎子点烛,白费腊吗?
何必花那么多花花肠子,不嫌累吗?
这花的真金白银,难道是假的。
月倾城斟好酒,她重又坐了下来,端起了酒杯,望向媚眼如丝的青源,笑道:“走一过。”
青源红着脸,笑着点了头,端起酒杯,娇声道:“走一个。”
叮当,清脆之音响起。
月倾城仰起脖子,一口而干。
咣当一声响,同样声音清脆,却是杯子掉落到桌子上发出的声响。
随即又是一声响,青源醉趴在酒桌上了。
酒杯并未摔碎,只是横卧在酒桌上,酒水也未洒,那酒水已被青源吞进了肚子里。
月倾城彻底傻眼了,她服了。
这话还怎问?
这话其实她早已经问了,只是还未问出来。
呵呵!
青源醉倒了,月倾城傻乐着。
呆坐一时,月倾城起身走向青源。
傻妞子,被人卖了,只怕也会乐呵着替人数银子。
当然,月倾城知道,青源这是对她,月倾城开心的抱起了醉趴在酒桌上的青源。
这姑娘柔弱无骨。
安顿好青源,月倾城返回到酒子上,自斟自饮起来。
三十的女儿红,可不能糟蹋了这陈年的佳酿。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月倾城虽是有钱姑娘的小白脸,可她这小白脸也必须当得衬职。
这剩下的女儿红自当她来喝。
观云阁。
三十年月儿红已见底。
老秦头眯着眼望着百里曦月,“丫头,你什么时候带城丫头去见你母亲?”
百里曦月睨了一眼老秦头,她此时凤眼已现红,许是这酒有些上了头。
百里曦月起身离开了酒桌,她走向了外阁的躺椅前,她躺了下去。
睁眼看天,蓝色布匹一样的天空中有些许白云随风轻移着,移来移去还是在那片湛蓝的天空中。
“我说了不算。”
百里曦月阖上了双眸,凤眼上的睫毛在光线下显得长而密。
老秦头抽出了别在腰上的老烟杆,酒后无烟,不是神仙。
这味自是要差上许多。
百里曦月的话,老秦头自是明白,百里曦月并不是说了不算,她想等她的娘亲自开尊口。
她娘的心思她知道,她娘的心结也只有她娘自己去解。
火石打着,酒桌前已是青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