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请江玉君他们去红嫂包子铺吃包子还真未骗他们。
端木杰想的也没错,这个点红嫂包子铺已不再对外出售包子了,红嫂包子铺内已无客人。
端木杰却见到红嫂包子铺的蒸笼里还在冒着热气,月倾城等人一来,包子铺的老板娘红嫂满脸笑容的接待了她们。
月倾城一口一个红嫂的叫的很是亲热,好似这老板娘还真是她的亲嫂子,一行人还真是这么想的。
端木杰亦如此,心忖:怪不得,红嫂包子铺这个点已停止对外出售包子,这自家人就另当别论了。
“不错,不错。”江玉君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赞道:“这包子还真是好吃,怪不得姑娘语无伦次,念念不忘,还请我们吃包子,确实有心。”
月倾城的杏眼泛起了花,点着头,那眼神里的意思,是吧,我没骗你们吧?
李尚武也是赞不绝口。
那两家卫贪了嘴,他俩一桌,没有人同他们俩聊天,他们俩只负责吃包子,意外之喜,怎么的也没想到,陪着少爷出来接个人还有人请他们吃包子。
端木杰乃端木世家的公子,出身不凡,又乃江湖四杰,人送尊号“雅杰”,这红嫂包子铺的包子再好吃,他的吃相还真应了“雅杰”这个称号,不慌不忙,细嚼慢咽,文雅的紧。
月倾城之前吃了六个包子,这肚子已饱,只是贪嘴,又加了两个,肚子虽饱,却吃得比端木杰快多了,那吃相也没有个女儿家的吃相。
端木杰细嚼慢咽,月倾城见到,她想起了玉十一吃包子的模样,心忖:这些贵家公子,金枝玉叶,吃个包子,还想着注意形象,装模作样,造作的紧,实乃倒胃口。
端木杰若是知道月倾城心里的想法,不知他会不会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把包子给吞进肚子里?
这来红嫂包子铺吃包子是真,可聊聊天,叙叙情更是真。
边吃边聊,这气氛还算融洽,欢喜得紧。
江玉君和李尚武曾于军中行走,月倾城狼吞虎咽,没有女孩家的吃相,还真是深得他俩之心。
这姑娘好养活。
月倾城之前能与他们说出那样子的话,一个姑娘家家,且一人在外行走,江玉君等人自是知道月倾城并非只是看上去那么灵气可爱,应是不凡之人。
“丫头,”江玉君吞咽下嘴里的包子,看向低头不语的月倾城,问道:“听你的口音,不似这本地之人,不会像我俩个也是路过这里吧?没别的意思,你都请我们吃包子了,总不能一直丫头丫头的叫唤你吧。”
“前辈叫晚辈啥,晚辈都欢喜的景,”月倾城抬头冲江玉君一笑,“心里喜欢着呢。”
春来说小公子讨喜的紧,也不是无地放矢的,瞧瞧这丫头,这小嘴儿多甜,且笑靥如花,不讨喜那才叫怪呢?
江玉君和李尚武对她是越看越喜欢。端木杰出于男女有别,他可是江湖人士口中的“雅杰”公子,自是不能老瞧人家姑娘,非礼勿视,他还是懂的,可此时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实乃月倾城那展颜一笑,太过讨喜了,杏眼含粉,粉脸添红,娇艳无比,一时之间端木杰竟收不回眸光。
月倾城自是知道江玉君所问为何,再次言道:“晚辈姓月名倾城,世居玉京城,我是随师祖来于此地的,这一时,还未曾想过离开通州。”
月倾城报出名姓,端木杰若有所思,李尚武的眉毛挑了一下,随即大口的咬起包子来,江玉君则端起红嫂自制的豆浆啜了一口,随即把手中盛豆浆的碗搁于桌子上,笑道:“哦,不知月丫头师出何门?”
这还不是丫头丫头的叫唤吗?只是多了个月字,有何不一样?
不过,月倾城没说假话,江玉君如此称呼她,她还真是挺喜欢,老秦头和师祖皆是如此称呼她,她觉得亲热。
“剑门。”
月倾城这话一落下,江君生等人皆是脸色一变,停止了吃喝,这剑门离通州城近,四十年前被灭门,近些年江湖上很少人提起剑门,可通州城许多人还是知晓剑门。
剑门当时可是名声显赫,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死了那么多人,甚至有些剑门中的人,他们的家就在通州,这剑门他们自是知晓的。
江玉君和李尚武虽不是通州之人,剑门之名于他们来讲,那可是如雷贯耳。
他们只是没有想到眼前小姑娘是剑门中的人,还有一个师祖,以此来看,他的师祖应是当年的幸存者,就不知是哪位?
江玉君和李尚武皆想起了赫赫有名的无名剑客,听说他当时可是带着妻儿杀出重围,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端木杰想的没错,江玉君和李尚武很是喜欢有灵气调皮可爱的月倾城,两人确实有收徒之意。若这姑娘的师祖是无名剑客,这事也就甭想了。
当江君生问月倾城师出何门,月倾城还真不知如何作答,她的师傅是凤青青没错,可师傅凤青青并非剑门中人,若说月倾城不是剑门中人,可她现在就是剑门第十六代掌门人。
月倾城说她出自剑门,这些人竟目瞪口呆很是吃惊,若告诉他们,她是现任剑门门主,这些人是不是要惊掉下巴?
这后面的话,关于月倾城出自剑门的事,江玉君并未再说什么,喜欢归喜欢,交浅言深,老是刨根问底实为不妥。
江玉君和李尚武此次来通州是有军务在身,于他们的事自是不能多讲,不过这名姓自是可以告知月倾城知晓,不能收月倾城为徒,虽有遗憾,可这心里对月倾城仍是喜欢的紧,还是跟月倾城聊了许多江湖上的事,月倾城于江湖的好奇心,只要他们知晓的,自是尽可能讨这丫头开心。
通州衙门六扇门,袁大头望着来报的人,那头就显得更大了,刺史大人的公子被剑十一割了首级,所从犯有三人,这上头有令,让通州所有捕快停止休令,立即查捕剑十一等四人。
他们这些小小的捕快缉拿剑十一,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纯属给剑十一送人头嘛?可上头有令,不得不办。
袁大头干了三十年捕快,当这巡捕房的铺头将近十年了,从未接手过这样子的大案子,那可是剑十一也,他这些小小捕快顶个屁用,送人头也不够剑十一磨剑的。
本着剑十一带着人早已远走高飞,出了通州可不管他的事了,却未想到有人来报,西街疑似有剑十一的同党。
疑似有剑十一的同党,何不直接说是剑十一的同党,疑似,疑你妈个毛线,袁大头恨不得踢死来报之人。
不是剑十一本人,剑十一的同党,难道我们这些小小捕快就敢捉拿?这是长了几个脑袋等着被剑十一砍呀?
刺史大人的眼睛在盯着呢?袁大头只求他赶到西街的时候,连个鸟影子也见不到。
或是这事纯属子虚乌有,难道还真有人嫌命长了,竟然于大庭广众之下乱嚼舌根。
那也别带着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