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呵呵一笑:“好说,好说,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魏大海脸上神情来不及转换,还保持着之前的淫笑,他想开口,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的颈脖子有血溢出,低不了头,他不知为何,那充满欲望的眼睛慢慢淡了下来。
魏大海的脑袋掉了下来,掉到了茶桌上。
那一群阔少吓得目瞪口呆,那五位花茶女吓得尖叫连连,他们不知何时春润阁内多了一人。
来人一身白,白衣胜雪。
白袍白靴白面具。
来人手上有一把剑,月倾城认识这把剑,那是剑十一的剑女使用的剑。
千里追风白龙驹,白衣胜雪十一剑。
剑十一。
月倾城用手捂住了嘴巴,她惊讶兴奋……情绪多多,情绪复杂,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因为她的一句话,竟引来了剑十一,剑十一帮她实现了这句话。
魏大海的项上人头就在茶桌上,就在她的眼前。
她太兴奋,杏眼圆睁。
………
北宫锐泽踹门进来就看见魏大海的项上人头搁在茶桌上,他的双眼正瞧着北宫锐泽。
端木杰进来见到的也是如此景象。
魏大海死不瞑目。
端木杰眯起了眼睛,他知道那位少年的剑快,快如闪电,且,稳、准、狠,此时见到茶桌上魏大海的项上人头稳稳当当的搁在上面,他再次觉得还真是如此。
少年的剑快,稳、准、狠。
少年说上春心楼来顺气,他并未说假话,此时少年的心气已经顺了。
端木杰勾起了双唇,他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春润阁。
北宫锐杰看着魏大海的首级,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扫向那群阔少和茶花女,那些人皆已晕了过去。
杨三槐和王子逸终是上了三楼,他们听到了茶花女的尖叫,这是出事了,魏大海还真是风流成性,色胆包天,为了满足色欲,真的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观北宫少爷今天的怪异行径,北宫少爷今天一定会发疯。
杨三槐和王子逸见端木杰退出房间,他们俩似觉得端木杰在笑。
那应该不会是错觉。
端木杰不理他们俩,快速下了三楼。
杨三槐和王子逸进得春润阁,见此情形,眼睛睁得老大,惊得说不出话来。
通州城刺史魏无羡的公子魏大海死不瞑目。
杨三槐和王子逸竟然感到庆幸,眼前所见到的一切,并非他们脑海里浮现的画面。
北宫少爷暂时不会发疯。
…………
着白袍白影白面具之人出了通州城往北望山而去,月倾城脚踩莲花一路跟随。
夜莺和白鹭回了冷月阁楼,她们俩跟不上白衣之人和月倾城。
白衣之人,月倾城,夜莺和白鹭跃窗出了春心楼。
白衣之人不作停留往北城而去,月倾城今日再见到剑十一,她怎肯就这样放他离去,自是穷追不舍,夜莺和白鹭跟了一时,就落后一截,月倾城千里传音法让她俩先回冷月阁楼。
月倾城所追之人若是换个人,并不是前方的白衣之人,打死这两丫头,那是绝不会让月倾城独自追下去的,即使来人帮她们杀了魏大海,让月倾城借了魏大海的项上人头,那也不行。
前方的白影,夜莺和白鹭心里很是明白,那是绝不会加害小公子的,她俩还累死累活的追个啥,那岂不是碍人眼讨人厌吗?她们俩可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自是打道回府了。
月倾城追着白衣之人出了通州城,她喊了一声:“剑十一,你能否慢一些?我有话同你讲。”
“追上我,才可。”白衣之人步伐不减反而更快。
月倾城本是不服输的性子,这下可急起了她的好胜之心。
“好,”月倾城笑道:“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衣之人讲一句话之时,白影已去数里。
最近,月倾城她虽为筹建剑门之事而忙个不停,可每天的必修课还是要做的,七彩莲步是剑酒仙凤歌舞传授给她的,新学的七彩莲步她每天至少花一个时辰来勤练,进步不少,还未曾全力施展过,此时正好拿来试试脚。
月倾城运气催动内力于全身,以脚心为点,让身体似比鸿毛还轻,如空气一样轻浮,不一时,她的脚踩在空气中,脚不沾地,人似于空中行走,踩着莲花似蜻蜓点水,那身后的虚影,似脚生莲花一去七八里,还别说,两人之间本是隔着里把路,半盏茶时两人相距已不足百丈远。
白衣之人和月倾城较起了真,两人皆卯足了劲,狂奔半个时辰,两人入了北望山。
白衣之人见两人此时相距不丈五十丈远,心想,若不是我对此地熟悉,只怕早已被倾城给追上了,凤前辈授她此身法没有多时,没想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可以脚底生出莲花来,不服她还真不行。
玉十一如何不服月倾城,本来他想的是在到达北望山观水亭时,月倾城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的,却未曾想,离北望山观水亭还有百丈远,月倾城已经笑着与他并肩而行。
不服不行呀!
月倾城笑道:“君子一言。”
“当然是驷马难追,”玉十一行于观水亭:“你问吧。”
说话间,两人再行百丈,已入北望山观水亭。
月倾城有许多话想对剑十一说,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
一时。
“你怎么会来通州城?”月倾城运气劲把声音压成一线,实乃夜间于北望山观水亭聊天,这地方似乎不是很适合。
夜间涛声闹腾的更胜白时,此时来观水亭听涛声欢唱悲鸣还差不多。
玉十一于夜色下跳望河对岸,眼前却只有浪花朵朵,“我是追剑酒仙凤前辈来到此地的。”
“寻来通州城是为了月十六剑吧?”月倾城脸有微笑:“那天你同月十六剑比剑,月十六剑被人所捉,那个捉走月十六剑之人应是你口中的剑酒仙凤前辈,对吧?”
几个问号。
玉十一转头看向月倾城,她虽带紫金冠,可那冠下的秀发仍迎风飘舞,想了一时,言道:“是为了月十六剑,亦是为你。”
月倾城本是笑着问的,闻玉十一之话,那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月十六剑了,月倾城很是有些尴尬,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月十六剑的”
月倾城这句话问的,玉十一不知作何回答,他不想骗她,眉心锁起。
“很早吧。”
这话回的似乎没有回答一样,月倾城却知道剑十一早知道她是月十六剑,就是不知道剑十一是否知道她是女子之身?许是知道的,不然如何知月十六剑是被剑酒仙凤歌舞所捉走。
“你认识我师祖吗?”月倾城不纠结,知道就知道,知道更好。
“凤前辈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