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剑报出名后,剑十一点了点头,言道:“请出剑。”
剑十一并未拉开半点斗剑的姿势来,仍是云淡风轻的一动不动。
兰剑和剑十一互知,兰剑替月十六剑争面子这面子也争够了,既知对手是谁,自是不敢托大,出剑就出剑呗!同剑十一比剑,她可是虽败犹荣的。
兰剑是替月倾城来拭剑剑十一的,这能坚持几招,那要看剑十一怎么想了。
兰剑使出破云剑法第七招惊日,一招一式,招式极其简单,就是一剑劈向剑十一,这招“惊日”就是要破开乌云,唤得日出。
剑气如虹,气流仿如被新月剑劈开,剑气所过之处,气流成两边分开,怒风乍起,残叶败枝,尘土碎石也朝两边飞去,如水面被破开,水花溅起,浪花朵朵,剑气直击向剑十一。
观战人群近得赶紧运气抵御,以免花草败枝,尘土走石伤到他们。
月倾城瞪大了双眼,她没有想到兰剑看似柔静,体内却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一剑令周围的气流都带着如水浪纹向两边涌去,那气流如水浪奔涌击起了千层浪。
再观剑十一。
剑十一白袍飘飘,他却纹丝不动,他的手中已有剑,夏荷的剑,剑女的剑,左手握剑,手离身一尺远,剑尖斜指地面。
剑气欲近,剑十一手中的剑动了,说时迟那时快,那只是一瞬间,手臂抬起,剑随手动,剑随手起,手腕连转,剑随之旋转起来,那手中之剑如磨盘在手中转动。
兰剑一招“惊日”力量大,惊忧空气,惊起千层浪,剑气击向剑十一,剑十一手中之剑舞动,如磨盘把兰剑击来的剑气挡之于前,且随着手中剑的转动,转变了剑气的方向,如一个旋锅不停旋转,剑力化气,让兰剑击来的剑气随他剑的走向而走。
兰剑知这一招乃公子自创的剑法,第四招,定风。
风起云涌百花凋,醉剑千里定风云。
兰剑的剑气被剑十一收住,接下来自是借力打力,指哪打哪。
不仅是借力打力,剑十一不断转动手中之剑,那剑气自是越来越强。
兰剑一招“惊日”后,她的身子动了起来,夏荷会使幻影步法,兰剑自也会。她的身影如幻似真,兰剑的影子不断出现在剑十一的周边,时隐时现,留下许多影子,真真假假,影影绰绰,让人难以捕捉她的真身。
剑十一以不变应万变,那是假的,他此时看上去身体未动,只是手中舞剑,而他却集中了精神留意兰剑的动向,同而舞剑,可谓是一心二用,来不及赞赏兰剑,剑十一使出了自创的剑法第一招:挑剑。可谓是十里花开艳满天,抚剑桃花为哪般?
兰剑身形快如闪电,那影影在剑十一的四周如花开四野,白梅朵朵,白兰芬芳。
剑十一剑招一变,剑不旋转,脚步走位,身子转了起来,而他手中之剑却挥来舞去,如同万花丛中挑花开。
对于兰剑这一招花开四野,剑十一作为她的公子,剑十一并未托大,兰剑这丫头聪明伶俐,领悟力极强,勤学好练,如这一招早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新月剑和剑十一手中之剑碰来击去,这一招剑法眨眼间之间已斗上十九式,两人仍在交手,看得观战之人眼花缭乱心潮澎湃。
看客之中,当属夏荷最为惊异,当兰剑使出“惊日”剑招时,她就瞪大了眼睛。破云剑法她再也熟悉不过,那一招“惊日”剑招,虽一招一式,却极损内力,一招一式击起千层浪,一浪推一浪,浪浪叠加,可谓是破开乌云见日朗,杀伤力超强。
夏荷同兰剑斗剑时,兰剑示弱一味逃避,起先她有些瞧不起对方,并未使出这一招杀伤力超强的“惊日”剑式,随之中了兰剑之计,怒火中烧,一味追打,在她想起使用“惊日”剑式时,她已着了兰剑的道,败在兰剑手上。
这一时,她并无气恼,实为她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心性不佳,静不下气来。
她事后庆幸,这并不是江湖仇杀,更庆幸对方武艺高强,心性好,能及时收住剑来,否则,定当一命呜呼,玉体横陈。
此时,她既是佩服对方,又是不解,那白袍白靴白面具之人到底是谁?怎会破云剑法?那一招“惊日”剑式似乎比她还使的好,那惯通自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动作令她心折,更让她发蒙。
如若是梅兰竹菊四剑女中的一位,她们又怎会同她斗剑,甚至同公子斗剑?
如若不是,这天下难道还有人会使破云剑法,也许吧?她真想公子能一剑划开那人的面具,让她好好瞧瞧面具下的容颜。
当兰剑使出幻影步法,她更是惊讶,她忍不住问那身旁闷声不吭认真观战之人,兴许,他能揭开真相。
实乃,她忘了,她自己都看得一声不出。
“你可知那人是谁?”
春来看公子与兰剑斗剑,正看得入神,夏荷冷不丁的一声惊忧了他。
“什么?”春来还真没听清楚,还是故意问一句只有他自己知道。
“和公子斗剑的人是谁?”夏荷再问一句,这不弄明白,她心实在难安,这可把她看糊涂了。
“还能是谁?”春来应道:“兰剑呗。”
春来回完话,他就不语了,认真看公子和兰剑斗剑。
别说,实乃精彩。
公子的用意他自是懂的,斗剑自是要斗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公子应是在调教她们,公子还有别的目的,一举多得呗!
春来的话可惊着夏荷了。
兰剑,她是兰剑,怪不得,怪不得。可她为何盼成此等模样,自称月十六剑与公子斗剑呢?
夏荷知道了面具下的面容是怎样的貌美如花,可春来的话,却让她更加迷糊,更加不解。
兰剑,怎会干出如此出格之事?不可能,绝不可能。
看兰剑和公子斗剑,夏荷的心没有平静过,一直是揪着的,她想不通兰剑为何如此,公子指使的,扬名天下,这理由岂不可笑,不是公子指使,兰剑如此行事,她宁愿自己的眼睛瞎了,她也不信。
“这是为何?”
春来不赶快回应她,夏荷宁愿一剑劈向春来,她现在心烦气噪,火气特别大,她心有不安。
“不知道。”春来很是配合,回应的特别快。
“哪你如何知道她是兰剑?”夏荷紧追不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公子讲的。”春来仍是答得很快。
“可知为何?”
“公子没讲。”
一问一答。
春来很是配合,应得飞快。
春来许是知晓若这位姑奶奶不开心了,后果他是付不起的。
夏荷又许是不找些话说,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公子为何不与我讲?”
春来这次没有应答,他不再看场上比赛,而是摘下面具看向夏荷。
夏荷知道今日话多了,她同春来所讲之话,一年之内恐怕也没这么多吧?
夏荷同样知道她不该问的,有些话可讲,有些话自是不能讲,可她今天就是忍不住。
她担心公子伤了兰剑。
“不会的,没事。”
春来是笑着讲的,春来很是知心,春来绝对算得上一个暖男。
春来答非所问,夏荷却笑着流下了眼泪。
夏荷的面具并没有摘下来,春来自是无法欣赏到夏荷这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
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