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的眸光是往右方看去的,她很是佩服老秦头,怎么找了这么一处好地观战。她和老秦头可观看多处地,而他人却很难发现他们,甚至不出声,别人根本不知道她和老秦头的藏身之处有人。
剑十一此时离她不足百丈远,她看着剑十一等人,剑十一却不知她和老秦头的存在。
剑十一身旁有两人,一男一女,男子穿青袍,女子着绿裙,两人脸上皆带面具,看不出神情来。
三人皆有剑,剑十一的剑背于背后,那男子则是怀抱着剑,女子的剑被她拿在了手上。
很显然,中间那白衣胜雪的男子定是剑十一,而一男一女则为剑十一的剑童剑女。
月倾城慌了一下心神,此时再看向剑十一等三人,怦怦加快的心跳恢复了正常,情绪已平静,此时的剑十一除了身高挺拔,白衣飘飘,气质超然,宛如剑神,再加上名声显赫,和常人又有啥不同,还不是一个头两只手两条腿嘛,又不是三条六臂的妖物,瞎激动个毛线。
月倾城这想法够超然的,江湖赫赫有名令许多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的剑客剑十一在她眼中竟然成了常人。
月倾城再定眼细瞧,她的眸光有些许错觉,她的脑子有些瑕想,眼前剑十一的影子竟然稍似玉十一,且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春来的影子,双方的影子在她脑海里重叠。
月倾城甩了一下脑袋,手拍了一下脑门,轻声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肯定是昨晚兴奋的没睡好,出现幻觉了。”
老秦头见月倾城嘀嘀咕咕的,脑子似乎有些许不灵光,打趣道:“怎么,这就给吓着了?那还比什么剑术,打道回府,认怂就行了,不丢脸。”
月倾城并未在意老秦头的话语,她听没听清楚还有得一说,她转而对老秦头言道:“前辈,您老人家法眼无边,既知丫头我比剑斗不过剑十一,您老可否给丫头讲讲剑十一的来历?”
“油嘴滑舌的,这还给拍上了。”老秦头笑道:“这才想起来问我老人家呀?知道他的来历,丫头你也斗不过剑十一。”
月倾城如添新墨似的眸子眨了一下,眸光一亮,关于剑十一的来历,老前辈许是知道的啦。
“斗不过就斗不过呗!晚辈又没想赢过他。”月倾城嘻嘻道:“您老别老是打击我呀,好歹晚辈敢于亮剑。”
老秦头瞧了一眼月倾城,笑道:“丫头怎么不认为我在激你呢?”
激将法?月倾城有想过,老秦头的眼睛那么犀利,她自是相信老秦头的话,斗不过剑十一的,此时闻老秦头之话,似乎她和剑十一有得一比。
月倾城不再追问剑十一的来历,她嘻笑道:“您老可别戏耍我,我有自知之明。”
“新月剑法如弯刀,如明月,讲究一个快字,若是丫头你能领悟九层真意,自是可以逼出剑十一自创的十一剑法第十剑,老夫猜想,天下能知“十一剑法”第十剑剑招之名的都数不出三个来吧!更别说的剑法为何名?丫头你还认为老夫在逗你玩吗?”
“前辈,您老知道吗?”玉十一曾与她说过此事,她很感兴趣,闻老秦头之言,许是知道的吧?
“不知。”老秦头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他摇了摇头,伸出三根手指朝月倾城眼前晃了晃,言道:“都跟你讲了,丫头你不识数吗?老夫今天还指望着丫头能逼他出第十剑招呢!最好能知剑法为何名?十一招剑法乃他自创,江湖上还不知有没有人知剑法为何名?老夫看好你。”
看好我有个屁用,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这对斗剑来说,有个鸟用,月倾城心里不爽,可也只能心里发发牢骚,这都是她自找的,把老秦头当成了无所不知的神。
剑十一这久没出现,观战之人又闹腾了,高手出场要的就是这种气氛吧。
剑十一冷眼观看,见差不多了,冷冷道:“你俩谁出战。”
此时,月倾城听到剑十一的声音,她一定笑了,原来她的脑子还没有坏,昨晚也睡得香。
这声音的主人分明就是玉十一嘛!
还真是,这戴面具的三人就是玉十一,春来和夏荷。
春来并未应话,许是他早已知晓夏荷会出战吧。
“公子,我来吧。”夏荷抱剑行礼。
“去吧。”
武林人士正闹得欢,有人高呼:“快看,剑女,剑十一的剑女。”
观战的武林人士忽见有绿裙飘飘,身形忽隐忽现,东南西北影影绰绰,许多人并不知绿裙来于何方,欢闹的场面忽而静了下来,那是剑十一的剑女,剑十一真的来了。
观战的武林人士很是给面子,剑十一来了,剑女已出,自是闭口观战。
场面一度显得安静,不说落针可闻,可也显得不再吵闹。
“春来。”玉十一看着石台上的两人,言道:“夏荷拭剑兰剑,你有什么看法。”
春来自从来到此处,他的眼睛可没歇着,明明知道无法捕捉到小公子的身影,他的眼睛仍到处转动,他相信小公子如他和公子一样正在某一高处观战。
公子有话,春来还真是没想到。
春来不仅腿长,干事快。他的脑子也是灵活,转得快。
公子有话自是要回的。
春来微弓腰,不慌不忙,言道:“公子,夏荷性子急,兰剑性子稳重。”
春来的话太过明显,说性子就能说出个胜负来。
春来脑子确实是灵活好用的。
公子不语,这面具下的表情也不知何样?春来可不管,公子问话,他已回了,公子回不回话自不关他的事。
春来转而看向夏荷和兰剑。
夏荷不喜多语,兰剑更是不语。双方皆带面具,可眼睛却都注视着对方,兰剑并不是在猜面具下的面容,她在等,等双方何时出剑。
夏荷一下来就不停打量石台上的人,她不语,她在看何方妖孽敢挑战她家公子。
夏荷这个样子,兰剑其实想笑的,兰剑并没有,而是压低声线,言道:“可以出剑了吗?”
夏荷一愣,随之感到有些羞愤,月十六剑如此一问,倒是显得她落人一筹,如何不生气,夏荷怒道:“自可。请。”
“请。”兰剑话音未落,夏荷拔剑刺向了她,两人此时只相隔十丈之远,一眨眼夏荷就近得兰剑面前,兰剑并未拔剑,她只是脚步走位,避开了夏荷刺来的剑。
夏荷见对方躲开了她刺过去的剑,剑招未老,手碗一动,变招斜劈,剑紧随兰剑的身影而去。
两人很快斗了几招,却是一攻,一方避。
“你说的没错。”玉十一不再观看,他走向一处秃石,坐了下来。
公子啊!你怎么有一句没一句的?
春来自问并不胆小,可他见夏荷和兰剑斗起剑来,只是入神了几分,哪知玉十一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他以为公子又问话了呢。
石台上两人斗了起来,月倾城此时不再同老秦头言语,她看向兰剑和夏荷,兰剑脚步连连,不停走位,夏荷剑花朵朵,紧追不舍。
梅清荷和南宫清雪此时两人不语,梅清荷可是神情略显兴奋,两只手儿攥得紧紧的,眼儿冒光。
南宫清雪倒是恢复了平时冷清的模样,俏脸却不似寒霜般的冷艳,有一种淡然清鲜之美,她的眸光幽深如冷潭,清清冷冷,看不出情绪来。
韩湘子和肖南天并不在两人身旁,他俩早就挤近人群,站在了比试剑术的石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