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观月楼,正欲去往翠星阁,却见梅剑,竹剑,菊剑往这边行来。
三剑女行于月倾城跟前抱剑行礼,梅剑言道:“小公子,我家公子因事一早出了梅宛山庄,特令我特与小公子知会一声。”
不告而别,何事行色匆匆?月倾城有些愕然,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这段时日的相处,送剑女之情,种种皆让月倾城心里有一种难明之言。
“嗯。”月倾城朝三剑女微微一笑:“我正欲寻你家公子去,即如此,还请代我向他问声好,谢谢一路上的照拂,愿他事成,若有缘,山水相逢,自当备酒谢君照拂之情。”
“这个恕梅剑做不到,”梅剑微弓身子笑道:“还请小公子自己与我家公子讲。”
此话怎讲?这话自是不难理解,玉十一办完事还会回来见月倾城。
月倾城心中竟有一丝丝窃喜,她却不明何意,许是玉十一这个朋友可交。
“嗯,我会同他讲的。”月倾城看向兰剑,美眸里有一丝不舍,随而转眸看向梅竹菊三剑女,冲她们抱拳一笑:“就此别过,他日再会。”
这豪情令秋月冬梅眼里泛艳彩,还真是月十六剑,侠气十足。
兰剑冲月倾城抱剑行礼,“小公子,这个怒难从命,我家公子已把兰剑赠予小公子了,我不会走,除非小公子不要兰剑了。”
怎会不要?舍不得呢,许是用习惯了,且十分舍不得。
月倾城竟然觉得视线有些不明,美眸应是泅湿了眼眶,眨一下就好。
“好。”月倾城望着兰剑笑靥如花。
秋月和冬梅竟而手拉起了手,冬梅眼眶泪珠打转并未滴落,那一夜遭黑衣人偷袭,兰剑拼命护她之景犹在眼前。
秋月那丫头泪腺发达,俏眸早已雾蒙蒙。
月倾城话音刚落,梅竹菊三剑女同时抱剑行跪拜之礼,且异口同声,“我三人亦是。”
一院空静,树上的鸟儿鸣了两声,鸟鸣山更静,这院中除了心跳声,那可真真是静于空谷。
秋月和冬梅睁圆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犹在梦中。
月倾城之心更是难明,突来之喜,却让她觉得有些不对,玉十一此为何意?难道他早已知我之身份?许是了,不足为奇。可再增剑女此乃何意?保护月王府的郡主,可,即使他是皇子王子,保护月王府的郡主应不是他之责吧?
月倾城来不及多想,梅竹菊三剑女还跪在她面前呢。
“好。”月倾城上前一步,一一扶起,即使有惑,她仍是心悦。“快快请起,月某何德何能?竟能得你等剑女侍待。”
“小公子值得我们随行。”梅剑再言,兰竹菊三剑女点头附议。
再得三剑女,梅兰竹菊四剑女齐。
秋月和冬梅可高兴得不要不要的,这才是月十六剑,有了剑童又有剑女,郡主这派头一点也不比剑十一差,且剑气如兰,儒雅之极。
呵呵!显是和剑十一比人数了。
月倾城有了梅兰竹菊四剑女,心中实在欣喜不已,可让她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她有意忽略的事,玉十一有梅兰竹菊四剑女,他身为皇子或王子有剑女自为不奇,可江湖盛传剑十一有四剑女,剑女以梅兰竹菊为名,这难道是巧合?玉十一,剑十一,一字之隔,难道真的是一字之隔?如这事,她一直在有意忽略,也不全然是有意忽略,实乃月倾城无法相信,皇子或王子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剑十一,且玉十一给她的印象是贵气十足,文雅清和,出剑平俗,武艺平平,不似江湖传言的剑侠剑客,他那身子骨,月倾城都怀疑玉十一能否接她十一剑招呢?
在她心中,剑客唯有剑十一。
剑客唯有剑十一,这是月倾城自己想的,四大高手之一的定风剑柳絮飞可是货真价实视剑如命之剑客。
月倾城自是认为了,她乐于其中。
江湖人士可无定论,皆为高手,剑术超群,没有比过,无以定论。
话又说回来,诸多巧合实乃不得不令她生疑。
这话,她得问问了,问谁?问梅兰竹菊四剑女呗!此时不宜,自当寻时。
月倾城再得三剑女,四剑女已齐,一行人自是出得梅宛山庄,皆是欢欢喜喜的往赏花会之地而去。
梅清荷见此情景也是欣喜不已,她真心替月倾城高兴,再看向月倾城的眼神又添新彩,实乃敬佩的紧,这是多大的魅力才能得此多剑女相侍?
她可不知是那玉公子在和她抢郎君才出此一手,也不全然,梅兰竹菊四剑女皆已被月倾城所折服,能成为月倾城的剑女,心悦得紧。
玉十一随梅燕翎出了春城,往黄州方向而行,习惯了,坐于马车上,手捧经书。
春来很是开心,可也有些许失落,公子让他随行,却一时见不到小公子了,能与公子同行自是欣喜,小公子吗?迟早会见,想想也不急于一时,心情就只剩下开心了。
梅燕翎坐于前一马车上,此时思绪犹多。太子与他同往沧州说是以江湖名号而行,他很好奇,这些年太子出了皇宫,游山玩水,于江湖来说似乎默默无闻毫无建树,他在江湖还有名号?太子于江湖知之好似甚多,对于沧云门更是清楚犹甚。
一枪震关东雷上鸣于沧云门来说,并不是无名之辈,却也非其中的佼佼者,沧云门年轻一辈有一龙二凤三虎四豹,那才是沧云门金字招牌,有了这十位高手,沧云门才可称雄一方,于天下江湖来说,自是响当当的名派。
太子同行,说什么江湖身份,可也是太子呀!虽然说这招棋他以布了好久,太子同行,梅燕翎仍感不安。这次前去,若拿了实据是要灭了沧云门的,沧云门如此多的强手,又岂会好灭,狗急都跳墙,灭沧云门那可是生死搏斗刀光剑影之事,以他之武艺自是不惧沧云门门主司空震这个老怪物,可若是带上太子可就有些束手束脚,这架就不好打了。
梅燕翎与玉十一挑烛衣谈,谈了一夜,别看这位主子风度翩翩文雅贵气,他可是能察觉到这位主子定了的事是很难再改,不是很难,是完完全全,从五年前他走出皇宫的行为就可肯定。
梅燕翎本想劝劝这位主子,这眼神还未触到玉十一的眸光,就生生把到嘴边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琴棋双圣在沧州,书画双绝留守梅宛山庄,是绝无可动,前卫暗卫已去其六,这内卫若再抽离梅宛山庄,没有他坐镇梅宛山庄自是不可。可太子同行,不增加人手怎可?
梅燕翎是左右为难。
梅燕翎可记得,当时太子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唇角勾起,小酒窝若隐若现,似笑非笑:“梅兰竹菊四剑女我都不会带走,我只需春来一人足矣。”
其实,玉十一想说的是即实我自一人前往,沧云门又能奈我何?春来随行,自为掩人耳目。
且,春来随行,还有个好处,这剑女既已赠人,总得有个人在跟前端茶倒水吧!
春来知有人一直在偷瞧他,可他的脸色基本如一,他可是不在意的,大大方方的看也没事,反正不会缺斤少两。
一句话,玉十一的话,这可是把梅燕翎的眼睛给瞧痛了,实乃春来神情如一,不显山不露水令梅燕翎怀疑自己的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