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敬离开了大厅之后就被小翠带着到了柴房,他脚步加快跑了进去,当见到柴房里狼狈不堪的白婉,他心疼不已,跑上前抱住了对方,“婉儿,婉儿你受苦了……没事了,我来了,我保护你。”
白婉见到他立刻摆出了自己柔柔弱弱的模样,哭诉着:“子敬,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好难过,他甚至没能到这个世界上来看一眼……为什么?为什么郡主和尚书大人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啊!”
“婉儿,别哭,别这么说……”薛子敬心疼的眼眶都在发红,紧紧抱着白婉。
白婉又泣不成声的推开薛子敬,“子敬,我们怕是不可能了,我已经无法怀孕了,郡主府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不能怀孕的女人当你的夫人,我哪怕再爱你,也不能自私的让你不要子嗣和我在一起。”
“婉儿!莫要胡说!你这怎么算是自私呢?我只要你,哪怕你不能怀孕,我也只要你,而且母亲她已经允许我们回薛府了,日后她不会再阻扰我们了。”
低着头哭泣的白婉眼底闪过暗色。
那个郡主能这么好心?怕不是有什么后招等着她呢吧?
哪怕两人还没打过照面,但是那个该死的郡主身边的容嬷嬷一上来就直接给了自己一碗红花,落了自己的胎还让她再也怀不了孕,现在就这么轻拿轻放的把他们两个放回薛府了?
白婉抬起头看着薛子敬,有些狐疑的问:“真的?郡主真的让我们回薛府了?子敬,你是不是在骗我?”
“傻婉儿,我何时骗你了?母亲她真的说了,让我们去薛府生活,她不会管我们的事,你放心,以后就算你不能生孩子,我也不嫌弃你,我们永远能在薛府里做一生一世一双人。”薛子敬只以为白婉是受到了刺激,对他患得患失,连忙安慰。
白婉虽然还是不能理解钱余莉的做法,但是现下还是感动的靠在薛子敬的怀里,心里得意自己握住了这个男人的心,“子敬,能得你如此对待,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不管对方是郡主还是公主,儿子的心都被自己捏在手里了,对方就算是再不甘也只能给自己低头。
薛子敬深情的看着她,“你只需要在我身边待着就好了,等我及笄礼到的那天,我就向众人宣布你的存在,我要大家看见你对我有多重要。”
白婉哪怕脸色苍白,笑起来还是有几分颜色,惹得薛子敬心中难耐,可薛子敬也不是真的禽兽,白婉现在太过于虚弱,他就不顾外人目光直接打横抱起白婉走出府去,直到马车上才放她下来。
小翠从头看到尾,眼里满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这一伤风败俗的一幕被小翠传到了钱余莉的耳朵里,小翠气得脸颊发红,“郡主,那贱人当真是不知羞耻!!”
“这有什么,比起她和子敬无媒苟合还有了孽子,这算得了什么?”忽然她想起什么,钱余莉喝着茶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了容嬷嬷,“容嬷嬷,给少爷搬东西的人走了没有?”
容嬷嬷摇头,“还没走呢,少爷分成了两次,前面带走的都是一些衣物什么的,现在剩下的文房四宝和一些玉器都还在找办法带走。”
钱余莉挑眉,“去看看。”
钱余莉来到了薛子敬的住处,还没进去,就听到了薛子敬的书童季世指挥着那些搬东西的下人的声音,“都轻点!若是砸碎了,你们就等着被少爷扒皮吧!”
钱余莉冷笑一声,走了进去,里面的下人包括季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事,规规矩矩的在原地行礼,“郡主好。”
“都把东西放下!”容嬷嬷和小翠和一群奴仆都上前让下人们把手里的珠宝首饰箱子和文房四宝放回原地,那些下人不敢忤逆郡主的贴身嬷嬷和丫鬟的话,哪怕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将东西放回了原位去。
季世在一旁一脸不知所措,“郡主,这是……”
钱余莉视线落在了季世身上,声音阴沉,“季世,你是郡主府的书童还是少爷的书童?”
季世浑身一震,赶紧跪在地上表明忠心,“郡主,季世自然是郡主府的书童。”
钱余莉几步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本郡主之前说了,薛子敬的事情,我不会管,我不管那就是郡主府也不管,那么郡主府的下人谁若是敢跟着薛子敬走,就等着我一纸卖身契贱卖出去当苦役!”
季世低着头,额头上满是冷汗,“可、可是郡主,若是少爷回来闹……”
“那不是你该管的事情。”钱余莉笑道:“你这几日就去跟管家领别的活计,月钱依旧按照书童的价给你。”
“谢郡主!”
“但我也有件事要问你。”钱余莉用鞋面抬起季世的下颚,“少爷和那个外室女混在一起的事情,你知情否?”
季世双眼打颤,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郡主,奴才、奴才……”
“怎么?你身为少爷身边的贴身书童,你会不知道少爷和那外室女的事情?”钱余莉眼神变冷,“你到底是我郡主府的书童还是薛子敬的书童啊!你个贱奴,也不看看谁给你发的月钱?本郡主养只狗都比你忠诚!”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季世到底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直接就招认了,还边磕头求饶,“是少爷不让奴才告诉您的!奴才有劝过少爷,可少爷他不听,还威胁小的,说若是小的把这件事告诉郡主,就把奴才打死,奴才真的怕死啊!”
“在这个府里,我才是你的主子!我让你给少爷当书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督促他上进,你呢!你怎么回报我的!来人!把他拖下去,杖打四十大板!”钱余莉直接踹了他一脚,吩咐道。
“郡主!郡主饶命啊!”季世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四十杖下去他怕是得死啊!
可直到行刑,他都没能让钱余莉饶了他。
钱余莉又看向了跪成一片瑟瑟发抖的奴才,“你们中有谁之前就知道少爷的事情,现在主动站出来承认,本郡主能饶他不死,如若像季世一样吃里扒外,还谎话连篇,待本郡主查出来,下场自负!”
“郡、郡主……”院里一个老嬷嬷颤巍巍的爬出来,“老奴、老奴只是在收拾少爷书房的时候看见了少爷和女人的来往书信,但老奴不敢多看,之前不敢说,是怕被少爷责罚,求郡主饶了老奴吧!”
钱余莉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