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的两天都很忙碌,一不留神,就已经到了最后一晚。
两人坐在老宅的青石板小院里感受着晚风徐徐。
心中是难得的松弛和惬意。
“还是老家的生活简单轻松。”沈瑶初感慨万千:“有时候觉得要是能一辈子在这里也不错。”
高禹川认真考虑:“那就搬回来。”
“那倒也不必。”沈瑶初说:“还是把这里作为理想之地吧,一直在这住,估计又会嫌弃了。”
高禹川笑。
“人就是这样。”
高禹川抬手摸了摸沈瑶初的头:“那就偶尔回来,让你永远觉得这里很好。”
沈瑶初往后靠了靠,当年父亲亲手做的椅子随着重力作用嘎吱响了一下。
“完蛋,感觉今晚睡不着了。”
“这样啊。”高禹川闻言,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道:“反正睡不着,不如我们去找找能捉到的星星,如何?”
沈瑶初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还有可以捉的星星?”
“当然。”高禹川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这世间的奇迹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伸手轻轻握住沈瑶初的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错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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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温柔地洒满了整个寂静的山村。
夜色中的山林,仿佛被一层轻纱覆盖,显得格外神秘而宁静。
高禹川牵着沈瑶初的手,两人如同漫步在梦境中的旅人。
他们穿过田间小路,脚下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远处的狗吠声偶尔传来,更添了几分乡村的宁静与祥和。
天空中,繁星点点,宛如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吹散了白日的疲惫与烦恼。
“你是要带我去看萤火虫吧?可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瑶初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
她轻轻一笑,已经看穿了高禹川的小心思。
“老婆,给我点面子,不要说出来。”高禹川说。
终于,他们来到了小时候一起抓萤火虫的那片山中草丛。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生遗憾。
曾经那些翩翩起舞的萤火虫,如今已踪迹全无,只剩下一片寂静的草丛和偶尔传来的虫鸣。
“居然没有萤火虫了,看来捉不住星星了。”
沈瑶初轻声叹息,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她仿佛看到了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却只能留在记忆中。
“大概是这几年环境污染的有点厉害了。”
正当沈瑶初准备转身离开时……
——身后突然亮起了一片璀璨的光芒。
无数彩灯在草丛中闪烁,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星落入凡间,将整个草丛装点得如梦如幻。
沈瑶初愣住了,眼前的美景让她瞬间忘记了之前的失落。
她情不自禁地走向那片彩灯,伸手轻轻触摸着那些亮晶晶的灯光。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明明一直和你在一起。”
沈瑶初转身质问高禹川,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感动。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高禹川轻笑一声,解释道:“也没有一直。家里灯坏了,你让我去买东西。”
沈瑶初这才想起,白天高禹川确实出去了两个小时。
她当时还骂了他一顿,说他故意的想偷懒。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错怪了他。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被高禹川的用心所打动。
“那天你和大嫂聊天,我听到了。”高禹川突然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深情。
“什么?”沈瑶初一脸茫然,“哪天?”
高禹川深情地看着她,缓缓说道:“大嫂问你要不要补办婚礼,你说你不在意形式,只要我一直爱你就好了。”
沈瑶初恍然大悟,“你说这个啊,那我倒是确实不在意。”
高禹川坚定地看着她:“但我有一点在意。我不想我们老了回忆起来,没有这样的时刻。”
沈瑶初的心猛地一颤,她没想到高禹川会这么在意这件事。
她以为,只要两人相爱,形式并不重要。
高禹川从草丛里准备好的匣子里,拿出一个头纱,轻轻地夹在沈瑶初的头上。
那是最简单的头纱,短短的,都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的。
但那一刻,沈瑶初仿佛变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她轻轻地抚摸着头纱,感受到了高禹川对她的深深爱意,忍不住眼眶中泛起了泪光。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纱。
一阵微风吹过,草丛中的彩灯随风摇曳,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
在这片美丽的草丛中,没有华丽的婚礼、没有昂贵的钻戒、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但他们有彼此、有这片星空、有这些璀璨的彩灯。
这已经足够。
高禹川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请月亮为我见证。”
“我,高禹川,愿意用我余生的时间,去爱你、呵护你、保护你。无论风雨如何变幻,我都会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情与承诺。
“沈瑶初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与我共度此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都不离不弃。”
在那个被深邃夜色温柔包裹的夜晚,沈瑶初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暖流猛然间充盈。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夜的宁静之中,高禹川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缓缓伸出手,掌心向上,在邀请一个永恒的誓言。
沈瑶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的脸上,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勇气。
突然,她迈出了一步,用力地投入了高禹川的怀抱中。
在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沈瑶初激动得说出话来,她有些丢脸地将脸埋在高禹川怀中。
“完蛋,我觉得我真是个虚伪的人,我还是很在意形式的。”她紧紧地抱着高禹川,声音含着哭腔,却又异常坚定。
“高禹川先生,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