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就跟老房子着火似的,收都收不住。
瞧他那宝贝的样子,啧啧啧,恨不得捧到心尖上。
以前听自家男人说,秦野跟个活阎王似的,一点都不讲情面。
你瞧瞧,现在讲不讲,那附小做低的样子,跟战场上厮杀的简直判若两人。
这些人可算是开眼了。
但人毕竟是团长,这些人眼观鼻子鼻观心,不敢乱说,都小心翼翼观察。
迎接的车队很快就来,是一辆大卡车,开车的是李顺。
李顺看到戚白茶,下车敬礼,热络的说道:“小嫂子,好久不见。”
两人上次见面,都过去一个多月了,现在看到人,那张脸还是让他不敢直视。
这到底什么家庭养出来的,让自己的团长捡了大便宜,这边日子可难过了,秦野也真的是舍得。
不过,放妻子家里,看不见摸不着的,那日子更难熬。
李顺这老光棍还算懂。
“你好,李同志。”这些人算是和秦野出生入死的兄弟,戚白茶态度很好。
李顺后面上来的男人,看到戚白茶惊讶的不行,比李顺那时候还夸张。
男人眉眼锋利,身姿挺拔,就是脸上有一股清澈的愚蠢。
见他傻傻的盯着自己,想必就是秦野说的那个耿直到脑子缺根筋的田覃。
田司令一辈子南征北战,那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军功,他儿子,那是比不上老子,经常被埋汰。
戚白茶首先开口:“你好,我是戚白茶,秦野的媳妇。”
算是变相给大家承认自己的身份,戚白茶戴着帽子,身上裹着黑色的大衣。
看得出身姿瘦弱,那外露的眉眼,怎么看都是精致的。
田覃之前听部队的人传秦野媳妇五大三粗,大字不识,还是个满脸疙瘩是村妇,自己都吓到了。
现在看到真人,有些不好意思。
秦野见他扭捏,眉头一拧,一脚踢上去:“这才多久,你哑巴了,看到嫂子都不会喊,我要你有什么用。”
话只是这样说,两人出任务,那是配合的十分默契,可以说是黄金组合。
田覃憨傻的挠挠头:“嫂子,我叫田覃,不好意思,看到你太惊讶了。”
秦野这运气也太好了,哪里拐来的小媳妇,简直比年画上的明星还漂亮。
难怪秦野一直藏着掖着,感情怕他们看呗。
想着一会儿,那些大老爷们惊掉下巴,田覃总算心里平衡了。
没关系,不是一伙人蠢,大家都一样一样的。
军队纪律是很好,但过于枯燥,有啥风吹草动,他们比谁都八卦。
秦野颔首,这才满意。
“好了,我们赶了很久的车,先回去歇息!”秦野一手牵着戚白茶,一只手提着行李,上车坐在最好的位置。
戚白茶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
暗中还有人时不时打量,戚白茶懒得管,爱看就看吧。
秦野让人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茶茶,先睡一会儿,这离营地还有点远,到了叫你。”
秦野轻声细语,温柔的不行,生怕把人吓到了,甚至还给戚白茶整理散乱的头发。
一边的田覃不由得吞口唾沫,这今天什么也没吃,咋会这么撑?
这是他能看的吗!要不是彼此熟悉,他都怀疑秦野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这压根不是训练场上把人往死里练的腹黑货,跟个忠犬似的。
田覃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结婚,这么可怕的吗?他暂时不想结婚了,他不想伺候媳妇。
戚白茶点头,闭眼就睡。
秦野就喜欢看她乖巧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啥好的都给她。
秦野眼光一直在戚白茶身上,好像看不够一样。
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田覃看着旁边的李顺:“他这情况持续多久了?还能救吗?”
田覃漠然,真的遭受到了打击。
李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你个老光棍懂什么,人乐在其中呢!”
李顺是个情商高的,选择高质量单身。
田覃倒是没接话,担心说错啥,老大扒了他的皮。
他对戚白茶温柔,别人可没这待遇,不让你掉一层皮就不错了,想什么美事。
嫂子那边还是处理好关系,没准关键的时候还能救急。
毕竟秦野一看就是老婆奴,那是已经贯穿全身了。
大卡车性能不好,就算秦野在最好的位置,依旧颠簸,抱着人,生怕戚白茶摔了。
戚白茶也是天生的睡神,那都不见醒的。
部队门口,不少没训练的都在那里等着呢!没啥,就想看看秦野这媳妇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是不是丑的不能见人。
田甜文工团都不去了,端了个小马扎给自家爹,自己也坐在一边,老神在在的喝着茶。
只见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没见人,田甜坐不住了。
“爹,火车站离这也没多远,李顺怎么开车的,一直没到!”
她这心里憋着呢,谁懂啊!
田司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田甜连忙挺直身板:“爹,需要我带人过去看看吗?是不是你哪几年没修的大卡车抛锚了?”
部队资源紧张,那可是几个团唯一的大卡车,稀罕的不行,这一次来的军嫂多,这才派出去,平时那是等宝贝供着的。
田司令看他咋咋呼呼的女儿,头疼的厉害:“别添乱,人马上就到了,你就见到了。”
他对于女儿,底线比较低,那是一味的纵容,田甜也是个有出息的,从来没让他操心。
后面那些人目光一致,都在等着拿第一手消息。
而那些训练的,则是抓心挠肝,错了好几个动作,被收拾一顿,在训练场上继续挥洒汗水。
“今天这车子速度也太慢了,李顺开车没这么磨蹭吧?”
平时出任务,那是一股脑往前冲,他们在后面就跟那待宰的猪,撞的浑身是包。
李顺那会管你这些,你还不能抱怨,否则就是几个大比兜,打的你找不着北。
秦野的一团那是热血沸腾的,眼珠子一直往门口那边看。
“稍息立正,全体都有…”
“到…”声音震耳欲聋的,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