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飞空艇坠落,重复,飞空艇坠落。”
随着高速战舰的广播传向联军,各处爆发出一阵欢呼。
而眼睁睁注视着飞空艇坠落的血魔大君则几近癫狂。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阴云消散,发出难以言状的尖啸声。
血海沸腾起来,大君的巫术向着联军扑去。
“所有术士释放联合法术,拦住他!”
“所有炮兵集中火力,干掉他!”
在疯狂的血魔发起最后反扑的同时,闪灵也将剑架在了赦罪师的脖颈边。
“结束了,父亲。”
赦罪师的金色面具早已在交手中破碎,他面容有些扭曲,赦罪师的巫术翻涌着,却被闪灵死死压制。
“你断送了萨卡兹的未来,我的姐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为了几个外人,你毁了萨卡兹,还要杀掉你的家人?”
闪灵眼中带上了几分厌恶,她握着剑的手尚且流着血,却不肯放松。
“你们不是我的家人,丽兹才是。你天天把萨卡兹挂在嘴边,却又毫不在意的玷污萨卡兹的灵魂。
你究竟是为了萨卡兹还是为了自己的研究,你自己清楚。”
“任何人,无论多么唾弃自己的血脉,渴望摆脱那些桎梏,也永远无法真正否定它。否定这血色馈赠的天理,毫无意义。”
赦罪师将闪灵的剑轻轻挪开,一屁股坐在废墟上。
“再说了,罗德岛也救不了那个实验品。她只是一个古旧的牢笼,如有必要,我们甚至可以编织一个新的。
现在,你干扰了我们的计划,还有谁能救你的小伙伴?我亲爱的姐姐。
这片大地上还有谁能比我们更了解灵魂?”
“闭嘴,我说过,你们不是我的家人。姐姐?我是应该喊你弟弟,还是父亲?”
“这重要吗?”
赦罪师那年轻帅气的面容上扬起了笑,他在闪灵的雷区反复横跳着:
“我容许你自由行动,打伤你的家人,这已经足够仁慈。
等那个实验品回忆起她身上的苦难与意识来自谁,她的痛楚与记忆来自谁,当她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们还能友好相处吗?
哦,当然,她也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毕竟你的莽撞破坏了很多事情。”
闪灵将剑收回剑鞘,抱着剑,“我知道,我回到这里,本身是为了寻求解救丽兹的办法。但我已经找到了……而且你也一定很熟悉那位的身份。 ”
“难道说……”
赦罪师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他猛的起身,死死盯着闪灵。
“对啊,赦罪师。”
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赦罪师猛然回头,发现一个身穿黑袍的人正站在那里。
“‘力量来自血脉,血脉传承记忆,记忆累积罪业,罪业形成枷锁。不被历史约束的人,才能将力量从枷锁中彻底解放。’
我记得你是这样说的。那你不觉得你这种不停传承自己的巫术,给自己的枷锁有点厚重了吗?”
赦罪师死死盯着她,记忆中的画面纷至沓来,即使是他也感到有些头晕脑胀。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远古的时代帮助提卡兹存续,又抹去自己的存在。即使是我,到了现在才想起这些事情。
数千年时光,你又在何处?”
“啊……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手段罢了。
说起来挺复杂的,你可以理解为提卡兹的记忆被干涉了一点,我在那个时候的活动是利用整个族群的力量,相当于先祖显灵。
毕竟这个世界的法则被仲裁机关加密过,稳定性又被战争打的有点低,我当然要尽可能避免穿越这种事情。”
黑袍人做出一个耸肩的动作,“倒是你,也真是够可以的,玩夺舍玩了这么多年,终于翻车了?”
赦罪师瞥了一眼闪灵,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赦罪师。今天也该结束这一切了。”
黑袍人伸手一抓,另一个赦罪师萨卢斯也被她抓来。
“闪灵,他们就交给你了。之后我会帮你解决丽兹的问题。”
闪灵抱着剑,沉默着点点头。
光芒在小巷中闪起,绚烂、动人心弦。
片刻之后,金色的光芒消散,两个传承千年的灵魂被洗去了枷锁。
没有任何伤口与破坏,赦罪师的剑术便是如此。
闪灵沉默着绕开两具尸体,朝着通讯中阿米娅等人随在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萨卡兹大军已经撤回城内,在食腐者之王与维娜的约束下,自救军与萨卡兹泾渭分明,没有爆发什么冲突。
而狂怒的血魔大君也在数千名精锐术士、近万门源石炮、二十余艘高速战舰的联和打击之下陨落。
血海在被蒸干的前一瞬还在疯狂的反扑,即便是血魔大君已死,联军依旧心有余悸。
直到维娜、食腐者之王、阿米娅三人登上城墙,巨大的全息投影将这一幕投向整个战场,乃至整个泰拉大陆。
战场寂静下来,维多利亚各处的人民挺起腰板来。
维娜手持诸王之息驱散阴云的一幕已经向整个维多利亚投影。如今,整个维多利亚都在期待。
维娜深吸一口气,面对着面前残余的二十万联军,面对着所有维多利亚人。
她开始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