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心里道:我第一次经过这里时,这些尸鬼已经被我斩掉几百,如今竟然还有这么多?这地下究竟还有多少尸鬼?
虽然尸鬼不少,但比起肖宇第一次进入墓园时,数量上已经少了许多。
这秋云的功夫一旦施展开,也委实不弱。两个人很快杀出一条血路,冲出了墓园。
肖宇感叹道:难怪龙云和他的手下从不敢到南山来,这南山尸鬼的确不好对付。
出了南山前边就是苍龙山,两人一口气爬到了苍龙山顶,这里有各类草药,当初刚到光明岛时,他和青云就经常到这里采药炼丹。
肖宇撕下一片衣衫,在上边写下了药村的名称。然后给了秋云。
这中药辨识是修仙之人必学的内容,这采药之术肖宇就是跟黑龙和青云学的。两人在山顶忙活了一个时辰,终于将十几种草药采集齐了。
肖宇将药材都装在自己的褡裢之中,对秋云道:“把你的剑给我。”
秋云将剑给了肖宇,肖宇接过去看了看:“虽然不是宝剑,但钢口很好,我先用一下,看看能不能行御剑之术。”
肖宇默念咒语,将那剑向空中一抛,那剑便定在半空。
肖宇一纵身上了宝剑。
“秋云,快上剑!”
秋云纵身一跳,也跳上了剑背。
肖宇手掐剑诀,口念剑咒,宝剑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冲出去。
剑在墓园之上穿行,肖宇实在是不想再与这些尸鬼纠缠,主要是她担心秋云,如果没有秋云他就再大杀一阵,将这些尸鬼斩尽杀绝。
肖宇没想到秋云的宝剑居然也可以行御剑之术。
眼见得就要出了墓园,突然剑飞行乏力,直向下落。
肖宇边念几遍剑咒,仍然改变不了剑落的趋势。
“唰”,秋云的剑从半空中掉落,直接掉进了墓园的草丛之中。
两个人也从半空中跌落。
幸好两人都是修仙之人,轻功绝佳,两人轻飘飘落在地上都没有受伤。
肖宇心中道:作为凡剑能飞行这么远已属不易了。
两个人跌落草丛,又惊动了不少尸鬼。
十几个尸鬼从地上冲上来,向肖宇、秋云直扑而来。
肖宇大叫:”秋云,你快跑出去,我来断后!“
这里距离墓园的边缘只有十多米了。
秋云迅速跑出了墓园。
肖宇挥动承影,一连砍倒了十几个尸鬼,他纵身一跃,出了墓园。
肖宇回到烟雨阁,将草药煎了,让静兰服下。
他对秋云道:“这药要分成十份,每日服三次,连服十五天。另外要用山泉水煎煮。你们师父的事你们自己操心吧,我就不多心了。”
秋云和另外两名弟子连连称谢。
肖宇自觉与这几个道姑在一起多多不便,便离开烟雨阁。他本打算回去找龙云,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走了,那男尸魔和魔修一定还会回来,男尸魔一定会报复这几个道姑,不如好事做到底,等静兰彻底康复,离开这里,自己再回去。
因为青云和自己亏欠云林宗的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云林宗哪里会遭此劫难?
只是这里十分无趣,肖宇感觉自从青云走了,生活百无聊赖,人生失去了意义。
“哪里有酒呢?”肖宇自从喝了几次龙胆酒,不觉有了酒瘾。
他拿出那个酒葫芦,一滴也倒不出来了。他的最后一点酒,也给静兰喝了。
“这个荒岛连卖酒的地方也没有!”
回去找龙云弄点酒喝?不行,如果回去之时,那男尸魔或魔修回来,她们凶多吉少。
肖宇想起雄万里用泉水稀释龙胆酒的事,对啊,可以在葫芦里灌上些泉水,也许还有酒味。
想到此,他打开褡裢,要拿那个装泉水的葫芦,突然看到褡裢中有一张字条。
肖宇将那字条拿出来见上边写着一行小字:烟雨阁东院墙下有三坛酒,帮我保管。---雄万里。
肖宇心中一动:原来雄万里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褡裢里塞了这张纸条。
他立即来到东院墙下仔细寻找,找了两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酒。
他想:难道这酒是埋在了地下?
他发现东院墙有一片地方好像动过土,便刨开那片松土,果然地下几尺处有几个大泥坛。
肖宇大喜,他打开一个泥坛,酒香扑鼻,他将酒葫芦装满,然后又将泥坛盖上。心里说:雄大哥,切莫怪我用你的美酒,等我给你钱便是。
肖宇重新用薄土将酒坛盖上,又来到烟雨阁后边无根泉,在泉里逮了几条小鱼,然后用树枝穿起来,用火烤了来做为下酒菜。
肖宇这几日,以酒作伴,天天醉生梦死。
其实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排解自己失去青云的郁闷之情。
青云走了,但我却没有祭奠她一番。想到此,他决定去一趟紫云台,在青云跳崖之处祭奠一番,然后给青云立一块墓碑。
想到此,肖宇御剑来到了紫云山,他先是来到了紫云观,见原来巍峨高大的紫云观已经成了一片瓦砾,他在瓦砾中找到几根焦黑的尸骨,又在附近找到几具云林宗弟子的遗骸,将其收归在一处,然后挖了个坑埋掉,搓土为坟,削木为碑,立在坟头,上边用剑刻了几个字:云林宗弟子之墓。
肖宇做完这些事,便来到了紫云台,这紫云台在紫云峰的最高处,是一处万丈绝壁,肖宇站在壁前向空遥拜了三下,心中默念:“青云,是我对你不好,是我连累了你,当初如果不是我得罪了叶丽娅,你和云林宗怎么会遭此劫难?你走了也好,这边的事反而清心了。”
肖宇拿出准备好的酒菜,放在崖边,自己拿了两个酒碗摆上,都斟满了酒,自言自语道:“青云,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这位红颜知己,但是也离我而去,虽然隔空不能相见,但你也陪我喝一碗。”
说罢,他拿一碗酒一饮而尽。
然后又拿起另一碗说:“好,咱们再碰一杯!”
然后又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样,他自斟自饮喝了八大碗,不觉已经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