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殷勤是好一会儿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警察。
覃可芹看着殷勤脸『色』很沉。
殷勤一眼就看出了他妈的情绪,连忙解释,“我不是要去季白心那边,而是警察有事情找季白心。”
“警察没眼睛没腿吗不会看不会走吗”覃可芹冷言。
警察在旁边甚是尴尬。
那一刻微清了清喉咙,故意引起覃可芹的注意。
覃可芹睨了两眼那两个警察,丝毫没有愧疚。
殷勤也不敢和他母亲多嘴。
这两天他母亲像吃了炸『药』一般,他惹他倒霉
警察主动开口道,“我们找路小狼有点事情要问,还请其他人回避一下。”
殷彬和殷勤就主动准备离开。
覃可芹脸『色』一沉,“我不走。”
警察无语的看着覃可芹。
“小狼生病这么严重,万一被你们刺激了加重了怎么办我得陪在身边。”覃可芹一本正经,决不妥协。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最后就妥协了。
殷彬和殷勤真是有些佩服
两父子在门外等。
殷勤看着他爸。
殷彬看着他儿子。
殷勤说,“我们去天台外抽支烟吧。”
殷彬点头。
两父子就走向了外面的天台。
一人一支烟。
殷勤问,“这几天都不去上班吗平时不是一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把上班当成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吗据说当年我妈生我的时候,你都还在你的岗位上,多伟大”
“我和你妈的事情,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殷彬脸『色』不好。
今天才被一个小护士刺激了,现在不想遭受他儿子的打击。
殷勤翻白眼。
殷彬严厉道,“现在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小狼因为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你想想怎么弥补人家。”
殷勤狠狠的抽着烟。
他说,“我打算和小狼结婚了。”
殷彬皱了皱眉头,“你确定”
“嗯。”殷勤点头,重重的点头。
那天虽若没有得到路小狼的回答,但在他心目中,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确实不喜欢路小狼,真的不喜欢。
顶多不过觉得她『性』格不错,适合做哥们。
但既然。
他们都已经这样了。
不管经过结果,他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他认命了。
至于季白心
季白心本来就不可能属于他。
他也在学着放下,学着慢慢的放下。
“你自己想好。”殷彬也不多说。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
覃可芹说得很对。
殷勤如果不愿意,谁都不要去『逼』他。
否则
否则就会踏入他们的后尘。
两个人就这么在天台上抽了好久。
殷勤突然开口道,“爸,你到底想追回我妈吗”
殷彬将烟蒂熄灭,没说话。
“别死鸭子嘴硬。”殷勤提醒,“我妈对你是真的没感情,别以为她在故作清高,故意表现出一副不愿意亲近你的样子。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主动一点。”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殷彬冷声拒绝。
“看看看,就是随时随地摆出一副我是你爹我是一家之主你们谁都要听我的架子,所以你才孤独这么一辈子的。”殷勤无语的说道。
殷彬脸『色』有些难看。
“反正,我也就是提醒你,要怎么做,反正别人也影响不了你。”殷勤也把手上的烟支熄灭,“我进去了,一会儿我回去完了,我妈又得摆脸『色』了。”
殷勤就这么走了。
殷彬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
他没有急着回去。
他在想,所谓的主动到底要怎么主动
要怎么主动,才能让覃可芹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看他一眼。
病房门口。
殷勤等了一会儿,警察才出来。
出来时又对殷勤说了些,才离开了病房。
殷勤进去。
路小狼此刻坐在病床上,病床被摇了起来,路小狼靠在上面,手里端着一碗乌鱼汤,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
覃可芹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她。
殷勤很规矩的坐在旁边,不敢招惹了谁。
路小狼吃了一半。
她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覃可芹对路小狼很温柔。
和对他完全不同。
可以完美的做到,无缝翻脸。
“可能是涨『奶』了。”路小狼说,“越来越紧,不太舒服。”
覃可芹连忙接过路小狼手上的汤,用手轻轻的碰了碰。
路小狼轻哼了一声,“有点痛。”
“是涨『奶』了。”覃可芹说道。
“我用吸『奶』器吸一下吧。”路小狼提议。
覃可芹点头。
殷勤看又要吸『奶』了,所以那一刻起身走向了一边。
覃可芹在方面还是很注重的,即使只有她们两个人,她还是会被帘子拉过来。
覃可芹帮着小狼吸了一会儿。
明显不是很通,『奶』水来的很少很少。
小狼忍耐着,似乎有些难受。
“痛吗”覃可芹问。
“嗯。”
覃可芹『摸』着越来越赢了。
她说,“算了,别用吸『奶』器了,我去让护士找通『乳』师来。”
“好。”路小狼点头。
覃可芹给路小狼扣好衣服,拉开帘子匆匆忙忙的离开。
覃可芹前脚刚走,护士就来了。
大概是错过了。
她走向路小狼,“怎么样,『奶』涨吗”
“涨了,现在去找通『乳』师了。”
“我看看。”护士说着,就去解开路小狼的病号服。
护士检查了一番,说道,“确实看上去有点涨了,吸『奶』器用过了吗”
“用了不行,刚刚试过了。”
护士皱了皱眉头。
她左右看了看,看到殷勤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你过来一下。”护士叫着他。
殷勤莫名其妙,还是过去了。
过去看着路小狼的衣服,连忙转移了视线。
护士说,“”不能描述
殷勤整个人完全不淡定了。
他脸都红透了,“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可以不行,我不行”
“你是男人吗”
“就是因为是男人才不行。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殷勤显得无比正直。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不亲,你儿子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护士怼。
殷勤瞪着护士,哑口无言。
“通『乳』的过程是很难受的,如果能够顺利的出来会减轻产『妇』很多痛苦。”护士再次说道,“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就说,男人有时候还没婴儿有用。”
这个小护士胆子真肥,就不怕他投诉吗
卧槽。
殷勤脸『色』有些发青。
护士还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
看着殷勤都觉得他如果不做就十恶不赦了。
他脸『色』发黑,突然开口道,“你出去。”
护士莫名其妙。
而后似乎明白了,走了出去,把帘子给他们关上。
护士等了一会儿。
覃可芹此刻也带着通『乳』师出现在了病房,她看着护士连忙说道,“小狼涨『奶』了,我找了通『乳』师过来。”
“稍微等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效果。”
“嗯”覃可芹皱眉。
护士说出原因。
覃可芹那一刻都觉得脸有些臊。
她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
殷勤从帘子后面出来。
他说,“应该可以了。”
护士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难吃死了”殷勤突然暴躁得很。
护士那一刻突然笑了。
覃可芹也没忍住。
“笑,你再笑我信不信投诉你”殷勤怒吼。
护士收好笑容,她说,“我在用吸『奶』器试试看行不行”
然后去了帘子后面。
覃可芹也跟着走了进去。
殷勤看着面前的粉『色』帘子。
玛德
他在害臊个什么劲儿。
这么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
这几天真的是半点看手机的兴致都没有,他有那个时候还不如发呆,或者去看看他儿子。
他看着来电,连忙接通。
季白间这突然消失了好几天,现在终于现身了。
“殷勤,你在哪里”
“在医院,小狼早产了。”殷勤回答。
“情况怎么样”
“现在基本稳定,就是我儿子”殷勤欲言又止,“算了,见面再说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父亲在吗”
“你找我我爸”殷勤有些诧异。
“嗯,这个时候你好好照顾小狼。其他事情,我问你父亲就可以了。”
“什么啊”殷勤莫名其妙,“你和我爸还有勾当”
季白间无语,“总之,我希望和你父亲见一面,你帮我约一下你父亲,尽快。”
“确定是我爸而不是我”殷勤莫名有点小受伤。
总觉得他好像都不被季白间需要了。
“确定。”季白间肯定的口吻。
好吧。
虽然他有点失落。
他说,“我爸也在医院,我找他,一会儿回复你。”
“嗯。”
挂断电话,殷勤走出病房准备去找他爸。
殷彬正好出现在病房门口。
殷勤说,“季白间说找你,问你有没有空”
“季白间”殷彬皱眉。
“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情。”
“把他电话给我。”殷彬直接了当。
殷勤把号码给他父亲。
殷彬一边拨打电话一边离开病房,“季白间,我是殷勤的父亲。”
“殷伯伯,之所以通过殷勤找你,是为了取得你绝对的信任。而我有些事情,希望殷伯伯可以帮我。”季白间很尊重的说道。
“你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和你面谈。”
“锦城中心医院周围有一家宜兰咖啡店,我在那里等你。”
“好。”
挂断电话。
季白间直接开车去目的地。
他刚回到锦城。
其实早在3天前宋知之被拘留他就应该回来的,但因为手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耽搁了一些事情。
他到达宜兰咖啡厅的时候,殷彬已经在一个靠边的位置等他了。
他走过去,恭敬道,“殷伯伯。”
“坐。”殷彬招呼。
季白间坐在他对面,直白道,“本来很多事情我是打算殷勤来帮我的,但殷勤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想打扰了他。”
“嗯。”殷彬点头,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和你父亲也是老交情,你和殷勤甚至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铁哥们,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太多来往,但殷伯伯可以帮你的地方,一定会尽力而为。”
“谢谢殷伯伯。”季白间感谢,他也不拐弯抹角,“宋知之被拘留的事情,我想殷伯伯应该也知道了。”
“看到新闻了。”
“显然宋知之是被冤枉的。”
“嗯。”殷彬倒没有怀疑。
“现在我能够找到的证据有限,还不能足以为宋知之平反,不过既然是被冤枉就一定会真相大白,只是时间问题。而在这段时间里面,我希望殷伯伯可以陪我和演一段戏。”
“嗯”殷彬扬眉。
他以为季白间是找他帮他一起调查宋知之的事情,或者是利用他借助媒体的力量来曝光一些事情。
虽若季白间和殷勤关系好,但季白间从小对人生疏距离,他也不喜欢主动去和小屁孩打交道,所以即使是自己儿子的最好的朋友,殷彬对季白间也是不了解的,他现在这一刻甚至觉得,季白间的城府和思想,他根本就揣摩不透,和他儿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儿子真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而季白间是什么隐藏得极深。
“对于路小狼发生的事故,不知道殷伯伯清楚不”
“不太清楚。”殷彬直白,“这两天殷勤情绪不太好,我们不想为难了他,所以没怎么问。”
“那我告诉殷伯伯。”季白间说,“季白心被人绑架,要价是一个亿。殷勤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让你抵押了股票凑足了钱去救季白心,但对方要求交易的时候让路小狼去,大概认为路小狼怀孕了没有战斗力。哪里知道路小狼从小在武林寺长大,武力值惊人,所以在怀孕的情况下,依然可以徒手将5个绑匪打下,救出了白心。白心和路小狼受到了哪些伤害我就不再赘述,我想殷伯伯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这起绑架事故并非单纯的事故。”
殷彬皱眉。
他猜到了。
季白间又说道,“这起绑架事故,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殷伯伯手上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殷彬脸『色』一下就变了。
季白间也没有停顿,“殷河系在殷伯伯的掌控下,控制了百分之五十四的股份,殷伯伯少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就没有了殷河系绝对的控股权,如果有心人拿下来了那百分之五十一,殷伯伯就算作为最大股东也没办法决策殷河系的所有事情。”
殷彬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相信,以殷伯伯的能力,挽回自己的损失重新让自己回到绝对的领导地位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不过在这期间,我希望殷伯伯不要轻举妄动,顺着对方的意思,让对方控制殷河系。因为我需要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寻找对方犯罪的证据。”
“说到底,到底是谁在做这件事情”殷彬一针见血。
季白间看着殷彬,没有隐瞒的直截了当,“商管掌舵人叶温寒以及钱贯书。”
殷彬整个人一怔。
一直以来商管和财阀之间的关系就非常惟妙。
财阀是支撑着整个炎尚国的市场经济的,而商管管理着炎尚国的经济和财政大权,和财阀之间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商管从来不会『插』足到真正的财阀企业运营中,现在突然对他们殷河系出手,殷彬脸『色』难看了几分。
“而执行这件事情的是你侄子魏呈。”
殷彬情绪有点炸。
季白间说,“魏呈一直以来对殷河系的就很强烈,曾经试图想要通过殷勤的碌碌无为而让你把继承权直接交到他的手上,但后来发现你还是一心要把自己的一切给殷勤所以想用其他手段来实现自己的目的。林夕梦,你的初恋情人,就是魏呈和你的亲妹妹找回来引诱你的,想要借此破坏你的家人,显然是失败了。所以在商管机构叶温寒找到魏呈谈合作的时候,魏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叶温寒为什么要来和魏呈谈合作”殷彬没想明白。
“为了控制炎尚国的舆论导向。归根到底,叶温寒之所以会耍尽手段做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打压宋山,一并解决我和宋知之。殷伯伯做新闻的,应该也很清楚现在炎尚国的局势。目前虽若叶温寒一直掌控着商管机构,但事实上官家已经开始对商管蠢蠢欲动了,前段时间宋山的春风得意就是官家的一个阴谋,目的就是引起商管的内部矛盾。而叶温寒虽然知道官家的目的但也不得不先去打压了宋山,以保证自己的商管绝对对位而打压宋山最主要的是先削减宋山的能力,宋知之在商管的表现让叶温寒忌惮了,所以第一个就要除掉宋知之,以此安排了这么一个以损坏炎尚国利益的方式,栽赃陷害了宋知之。”
“而在这期间,因为殷勤的关系,新闻的舆论曾经让叶温寒颜面扫地,所以他们必须要控制了舆论的方向,所以找到了魏呈这个傀儡帮他们做事情。而我现在没有证据去指控他们,今天早上绑架白心的5个绑匪相继全部死了,以伤势太重抢救无效而断了我想要追查的所有线索,所以不得已,需要殷伯伯在这次的事情中,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让我做什么”殷彬问。
“想要找到魏呈的犯罪证据不难,毕竟绑架案确确实实是他做的,总会有蛛丝马迹会让人发现,所以殷伯伯重新控制殷河系是很简单的事情,而我希望,殷伯伯可以在这段时间,顺着魏呈。理由很简单,如果殷伯伯现在重新把殷河系拿了回来,叶温寒和魏呈就不会再有很明显的勾当,我不能通过魏呈去查找叶温寒犯罪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这段时间我就让魏呈控制殷河系”
“是。”季白间点头。
殷彬有些犹豫。
毕竟这么大的家业,他也不想让魏呈来为所欲为,他也怕如果一个不当,殷河系就会因为魏呈的管理而遭到巨大损失。
但是那一刻。
他还是答应了。
他说,“好我答应你。”
只是因为,与其和季白间敌对,倒不如和季白间合作。
季白间能够知道事情内部新闻这么多,明显就不简单,而他此刻俨然已经成为了商管的黑名单,叶温寒都已经开始对付他了,他就算重新拿回了殷河系的掌控权,他也已经树敌无数而他仅仅只是一个财阀机构,要真的得罪了商管没有后盾他不觉得自己可以真的支撑得了殷河系绝对安全的发展下去,所以他需要站队。
现在很明显,商管内部矛盾激化,是叶温寒和宋山的博弈。
他自然,选择站在宋山这边。
因为也没得选择。
叶温寒已经将他踢了出去,当然,以殷勤和季白间的这层关系,就算叶温寒找到他,他也很难会站在叶温寒这边。
综上。
他答应了季白间的要求。
终归而言,他也不得不去答应。
季白间虽然用了很尊重他的方式在请求他帮忙,事实上,他根本就拒绝不了。
季白间说了这么多,从内到外的形势言简意赅告诉他,不实在让他选择帮助谁,而是在告诉他,他现在面临的局势。
这个男人。
和他儿子一样的年龄,却有着如此大的思想格局有着如此深的思想和城府。
一想到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遇到事情还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儿子,莫名的就气不打一处。
“谢谢殷伯伯。”季白间感谢,那一刻又说道,“既然我选择的是让殷伯伯帮忙,我就希望这件事情不让第三个人包括殷勤知道,我不是不相信殷勤,只是演戏终究是假的,越少的人去演戏,才会让对方越信以为真。”
“好。”殷彬点头。
殷彬那一刻甚至觉得,季白间也不仅仅只是因为殷勤现在出了事故才会选择找他合作,他甚至觉得,这只是季白间的一个借口,季白间真正想要找的人就是他。
“殷伯伯。”季白间又说道,“我知道殷伯伯现在尚还年轻,再管理殷河系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但是终究,殷伯伯的事业需要殷勤来继承,我曾经无数次的提醒殷勤好好学习接管殷河系的相关,殷勤是有所动作但终究懒惰成『性』,很难真正规矩的选择好好上班,所以我希望趁此机会,殷伯伯能够让殷勤从内心深处接受在殷河系上班,并锻炼他接管殷河系的能力。”
“嗯,我也正有此意。”殷彬说,“以前是我对他太娇惯,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从小对他的忽视太多,等回过神来,殷勤就已经长大了,『性』格也长成了这样,我不是不能『逼』着他好好工作,我只是不想让他更恨我,也想尽可能的弥补曾经对他的缺失,所以想着他要多玩几年就多玩几年。不过你确实提醒得对,殷勤年纪其实不小了,对比起你的能力,殷勤真的会被妙得渣都不剩而我也真的不能因为我个人的私人内疚,就真的让他这么一直玩下去,我有一天终究也会老。”
“殷伯伯说得是。”季白间给予极大的赞同。
“你今天给我说的,我大概都知道。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帮你,就一定会帮你。你放手去做你的事情,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竭尽全力。”
“谢谢殷伯伯。”季白间再次给予感谢。
两个人也没再多说什么,谈完事情就离开了咖啡厅。
季白间回到小车上。
驱车直接去了拘留所。
他需要见一面宋知之,有些信息他需要给她传递。
他把轿车停在目的地,通过正规程序,见到了宋知之。
两个人在狱警的监控下,对立而坐。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彼此。
其实分别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因为现在的处境,让他们似乎有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季白间说,“夫人。”
“嗯。”
“问过了,确实不能取保候审。给出的理由是,炎尚国因为你损失了高达50亿,甚至让炎尚国在国际上引起了非常不好的影响,造成了炎尚国经济名誉的巨大损失,任何威迫到国家的利益的案件,根据炎尚国的规章制度,不能给予取保候审”
“我知道,我律师给我说过了。”宋知之点头。
她看上去很平静。
是因为他相信季白间绝对会帮她打赢这场官司。
不只是打赢官司,还可以以牙还牙
“目前司法机构还没有明确你到底什么时候上庭审判,但现在公诉方人证物证俱在,择个时间应该是很快的事情。”
“你那边怎么样”
季白间摇了摇头。
宋知之喉咙微动。
季白间说,“我尽量减轻你的判刑。”
“嗯。”宋知之点头。
两个人看着彼此。
沉默的看着。
预警在旁边一直监视着他们,他们什么话都不能说。
只能,眼神交流。
而因为这起案件本来被人控制着,所以两个人相见的时间不长,不到20分钟,就被工作人员强制『性』让季白间离开了。
季白间看着宋知之的背影。
看着她如此被人看押着离开,内心一直在隐忍。
他走出拘留所。
刚准备开车离开,就突然看到了叶温寒出现在了这里。
季白间脚步顿了顿,没有上车。
叶温寒下车,直接走向了季白间。
“来看宋知之”叶温寒问。
季白间眼眸一紧。
他刚出现,叶温寒后脚就来了,显然拘留所里面有了叶温寒的眼线。
所以他和宋知之,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有什么交流,而宋知之被关押的时间也很急,很多信息都没有完全对接。
他说,“是。莫非叶先生也是”
“当然。”叶温寒说,“毕竟我和宋知之曾经也有过一段感情,我来看看她,也不可厚非。”
季白间脸『色』微变。
“听说你这几天去了外地怎么样有收获吗”叶温寒故意问道。
“叶先生觉得呢”
“别故作高深,我很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宋知之这次肯定是判刑判定了,唆使他人进行打击报复暴力拆迁坐个一年半载的牢就够了,但是损害国家利益造成国家巨大经济名誉的丢失,你猜,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叶温寒显得格外的得意。
季白间脚步微动,靠近叶温寒。
叶温寒身体一怔,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样子,明显就是对季白间的忌惮。
叶温寒对季白间确实是防备的,他现在都还能记起当时在荆河村的时候,季白间怎么把他们『逼』到绝境的
他狠狠的看着季白间。
季白间嘴角一扬,“怎么,怕我”
“笑话”叶温寒站直了身体。
“我不过就是想要告诉你”季白间延长了尾声,威胁道,“别高兴得太早”
“哼。”叶温寒冷笑。
季白间也不再和叶温寒废话,他转身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轿车上,扬长而去。
叶温寒看着季白间小车离开的方向,狠狠的看着。
这个世界上,他最讨厌的人是宋知之,因为宋知之,他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打击而他最不能忍受的人是季白间,因为宋知之的关系他屡屡被和季白间比较,而他总是被季白间给打压了下去。
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他绝对让他们不得好死
他转身,走进拘留所。
拘留所的一个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对叶温寒很热情。
叶温寒点头,跟着一个工作人员走向了拘留所的一个会议室。
“季白间和宋知之都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几句话。”工作人员连忙回答。
“具体是什么”
工作人员把说的话重复。
叶温寒蹙眉。
就说了这么几个字
“叶先生,从他们的交谈中看得出来,季白间应该对这个案件的把握不大。”
“这我当然知道。”叶温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季白间就算再大的能耐,也查不到什么
所有一切,在实施这个计划的时候,他父亲就已经设计得天衣无缝了
季白间想要和他父亲斗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总之,以后宋知之有任何动向,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我现在要去见见宋知之。”
“我马上给你安排。”
叶温寒点头。
以前从来没有享受过任何特殊的权利。
现在,因为现在他的位置,他可以得到很多
以前总是被人呼来换取,现在终于可以如此高高在上
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切,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他在工作人员的恭敬带领下,直接走进了宋知之的牢房。
宋知之转身,就这么看到了叶温寒。
脸『色』,很冷漠。
叶温寒眉头一紧。
他真的是厌烦透了,宋知之对他各种的嫌弃。
他手一抬,显得非常的霸气,“你们先出去。”
“是,叶先生。”
跟着叶温寒一起出现的几个工作人员,恭敬的离开,离开的时候给他们关上了门。
如此狭窄的地方,就剩下叶温寒和宋知之。
叶温寒脸上的不屑,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有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这么的见面”
宋知之很清楚叶温寒来这里的目的。
这么多年压抑在心里面的,在她这里受到过的耻辱,他当然要发泄出来。
“你想说什么”
“我想什么”叶温寒阴冷的笑着,笑得很猖狂,“你后悔吗后悔当初这么对我放着我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去选择季白间你真的以为季白间能耐很大现在,还不是一样,你还不是一样,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如果只是来炫耀的,就走吧,对我而言,你的任何得意忘形,我都没兴趣。”
“嘴巴还是这么硬”叶温寒狠狠的看着她。
宋知之根本就不想和叶温寒多说一个字。
对叶温寒而言,他现在不过就是想要看到她后悔莫及以发泄他曾经遭遇的一切,而她为什么要去满足他
“宋知之,你要是这个时候服软一下,或许我还能够帮你帮你,让你不至于判刑判那么久你说呢”叶温寒一脸得意。
宋知之冷笑。
叶温寒真的以为她傻吗
她就算跪下来,叶温寒该怎么弄死她,还是会怎么弄死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半点。
她说,“感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不信你。”
“宋知之”叶温寒突然上前,一把将宋知之身体桎梏在面前的墙壁上。
宋知之眉头一皱。
她狠狠地推开叶温寒。
叶温寒用手狠狠的抓着宋知之的手臂,身体将她压在墙壁上。
宋知之挣扎着,动弹不得。
叶温寒阴冷的看着宋知之,『逼』近她的脸,狠狠的说道,“继续反抗啊”
宋知之咬牙,“叶温寒”
“你可以叫得温柔一点,或许我会对你温柔一点”
宋知之狠狠的看着他。
“宋知之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叶温寒狠狠的说道,“我花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对你虚情假意,居然被你说揭穿就揭穿了,你知道我有都不甘心吗好在,好在,我居然是商管掌舵人的继承人,老天都让我来报复你,是不是”
“放开我”
“放开你”叶温寒看着她的脸颊,看着她愤怒的一张脸,心里莫名就是爽得很,他笑得狰狞恶心,“宋知之你知道吗我这么恨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但是看着你这么一张绝美的脸蛋,我却突然有点心动了啊”
宋知之一脸厌恶,她狠狠地看着叶温寒。
“当年我们交往的时候,我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享受到我不碰你,我尊重你,我对你好到我自己都被感动了,而你呢,你忘恩负义转身就嫁给了季白间。季白间对你什么都做过了吧”易温寒问她。
“叶温寒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好不容易才这么抓到你,你放我放开你”叶温寒讽刺道,“你不应该也有点期待吗当年你可引诱过我很多次,明的暗的,我可是什么清楚得很”
“你现在靠近我,我们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唔”宋知之睁大眼睛。
她狠狠的看着面前的叶温寒。
她拼命地反抗。
终究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气。
她身体在扭动,在发了疯的拒绝。
她狠狠咬了一口。
“啊”叶温寒猛地放开宋知之。
宋知之狠狠的看着他。
看着他被她咬出了血。
下一秒。
“宋知之,你居然咬我”叶温寒脸『色』阴冷。
“离我远点我恶心”宋知之愤怒。
“恶心”叶温寒脸『色』异常狰狞,“亲你一下就恶心,那接下来的事情,你是不是要疯”
宋知之脸『色』一下就变了。
那一刻,是真的变了。
叶温寒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叶温寒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宋知之不相信的对着他。
“知道啊可是你觉得,有谁会进来吗忘了告诉你,这里的人都被我们家收买了,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会进来,所以我想做什么,你说能做吗”
叶温寒阴森的话语,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阵阵回『荡』
------题外话------
所以,应该也会化险为夷的。
么哒。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