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严医生有没有病号服。”说着,宋知之就往病房门口走。
“宋知之”季白间叫她。
好久没有听到他叫过她名字了。
这一刻明显是气急攻心。
宋知之回头,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你敢这么穿出去试试。”季白间咬牙切齿。
宋知之笑得灿烂,“那夫君觉得,我应该怎么出去找衣服”
“过来。”季白间命令。
这个钢铁保守男。
宋知之瘪嘴,还是慢吞吞的走向了他。
刚靠近病床。
季白间猛地一把将宋知之又带入了怀里。
宋知之尖叫。
下一秒浴巾也松开了
“季白间你这个老流氓”宋知之叫。
“别动。”季白间脸『色』有些微变。
“你放开我。”宋知之根本不听。
“你再这样,为夫失礼了。”季白间气息有些重。
“”
宋知之好想爆粗口。
不要每次把你的粗暴行为说得这般的文质彬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无理取闹。
鬼知道季白间每次都有多不可描述。
宋知之拉扯着自己的浴巾。
季白间就这么看着她。
宋知之说,“你到底有没有衣服”
“有。”季白间说,“让殷勤帮我带了点来。”
“在哪里”
“衣柜。”
宋知之裹着浴巾下床。
下床的那一刻。
也不知道谁深呼吸了一口大气。
小别胜新欢,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
宋知之脸火辣辣的去病房的专用衣柜。
柜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季白间一些衣服,她挑选了一件大t恤,基本上季白间的t恤都可以到她的大腿中部以下,完全可以遮羞。
这是
内裤怎么办
她转头看着季白间。
看着季白间的眼神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婀娜多姿的身上。
宋知之脸又红了。
总觉得季白间的眼神都带着攻击『性』。
季白间就是典型的那种斯文败类。
看上去禁欲高冷,事实上,不能描述。
她说,“借你内裤穿一下。”
“夫人想要什么不必客气,为夫都是你的,更何况身外之物。”
宋知之有时候真的会被季白间撩到。
以前觉得他不善言辞,不苟言笑,不易亲近好吧,以前是她眼瞎。
她拿着季白间的t恤和内裤走进了浴室,换上。
真的好大。
季白间的小裤都可以当她短裤了。
这么贴身的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怪怪的。
她有些脸红的走出去。
但凡宋知之出现在季白间的视线范围内,季白间就会盯着她不放。
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宋知之窝进季白间旁边的那张陪护床上,裹着被子。
“夫人真的不要和为夫同床共枕”季白间问。
“不要。”宋知之一口拒绝。
“好吧。”季白间妥协。
他躺在床上,把氧气罩拿下,盖在他的嘴上。
房间有些安静。
宋知之其实也是睡不着的。
虽然劳碌奔波了很累,这一刻却就是因为一些事情,没办法好好入睡。
旁边床的男人似乎也睡不着。
他辗转,翻身。
“季白间你身上痒吗一直动个不停。”宋知之抱怨。
本来就失眠了,他还在旁边找存在感。
“痒,你来帮我挠挠吧。”
“”鬼才信你。
宋知之翻身背对着他。
季白间不翻转了,他叹气。
不停的叹气。
宋知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季白间你要做什么”
“我盖着氧气罩不舒服,做做深呼吸。”季白间无辜的解释。
“”
如此。
季白间不停的在旁边搞各种小动作,宋知之终于受了了。
她从陪伴床上起来,走进了季白间的被单里面。
被单下,季白间一下子就把她抱住了,紧紧的。
宋知之就知道,季老头子狡猾得很。
现在得逞了吧。
她静静的躺在他的怀抱里,两具身体很紧很紧,密不透风。
宋知之说,“季白间,君明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季白间眉头一扬,“夜深人静的时候,夫人还是不要想其他男人的好。”
“正经点。”宋知之严肃。
季白间笑,“抱着香喷喷的夫人,想要正经真难。”
“季白间”
季白间投降,他说,“君明御的身世你应该也知道,他眼睁睁看着他母亲被他父亲被其他看似正义的官员们『逼』死,你觉得,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想要报仇吗”宋知之抓重点。
“何尝不是。”季白间点头,“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有机会为什么不报复回来更重要的是,他不报复就不代表他可以好好地活着,在他的世界,除了死了就是反抗,换成是你,你会选择什么”
宋知之咬唇。
原来如此。
她说,“君明御一直想拉拢你帮他做事情,你答应了吗”
“还没。”季白间说,“我不想掺杂到官家政权之争,叶氏祖训,除非必须不要和官家来往太深,参与政权就是犯了大忌我不想违背祖辈教诲。”
“嗯。”宋知之点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过,我猜测,钱贯书应该和官家的人有来往,而那个人应该是君明瀚。”
“怎么说”
“君明御告诉我的,说出动南云警方的是他哥哥君明瀚,而想要这么绑架我的人是叶温寒和顾钱书,如此,他们之间必有勾结。”
“夫人怎么知道是钱贯书和叶温寒想要绑架你”
“叶温寒在我身边安『插』内线了,李晟就是她的内心,她一直在给叶温寒通风报信。”
季白间点头,似乎在若有所思。
“怎么了”宋知之看着他的模样,很是诧异。
季白间笑了笑,“没什么。不早了,早点睡吧。”
宋知之总觉得季白间似乎隐瞒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抱里。
既然季白间不愿意说的事情,她也不会强迫。
她只要知道,季白间不会害她不会害她的家人就行。
房间变得安静。
宋知之以为自己睡不着,却没想到,躺在季白间的怀抱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季白间是真的没有睡着。
病房中一直都有灯光,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宋知之,看着她白皙的脸蛋,看着她均匀的呼吸。
他的手指放在她的脸颊上。
刚刚他之所以没有回答宋知之的问题,是因为他发现了,她父亲宋山的上头人,极大可能也是君明瀚。
这就意味着,宋山一直在被利用。
他不用想也知道对方一定承诺让宋山坐上商管总舵人之位,而君明瀚却又一直和钱贯书勾结着,宋山完全就是炮灰般的存在。
也好。
至少可以让宋山知道,对方对他的不够真诚,也能够让他不再执『迷』不悟
他眼眸依然这么一直看着宋知之。
他俯身,一个吻轻轻的印在她的唇瓣上。
他在她耳边低语,“这辈子,答应过你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负你。”
宋知之动了动身体。
她雪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
她翻身,很自若的将头埋在季白间的颈脖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
季白间嘴角轻扬。
这辈子,唯一骗过你一件事情。
他确实是很早,很早很早,在她母亲去世时,她扑在他怀里哭时,他就动心了。
那是这辈子除了自己母亲之外第一个女人靠他如此近,而那个时候的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很剧烈。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这么简单。
又在后来毫无交集的生长环境下,陡然的相遇相识之后,他又明白了,原来忘记一个人这么这么难。
所以
既然这一辈子有幸能够相遇,那么这一辈子他定当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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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