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肯定这不是自己干的，如果不是她干的，那就只剩老五了。
老五给了她一个不痛不痒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这……
伊一扯扯老五的袖子，指了指那些人，“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自己就打起来了？”
老五的目光落在伊一扯住自己袖子的那只手上，微微皱了眉。
这人，一会儿晴一会阴的，真是琢磨不透。伊一松开他的袖子，瘪瘪嘴，“不碰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顿了一会儿，老五这边也没有动静。就在伊一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老五才淡淡开口，“没什么，只是一些小把戏罢了。”
“小把戏，这么厉害的小把戏，教教我呀！”伊一伸出双手，甜笑着眨眨眼睛。
那样的笑容，仿佛冬日里的暖阳，一下子就照进了老五的心里。老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突然跳得有些快。
阿宇告诉他，女人是蛇蝎，心思狡猾，心肠狠毒，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他信了阿宇的话，一直以来，他对女人的态度都是嗤之以鼻，直到，遇到这个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深深刻进他的心里。
被伊一这么堂而皇之地盯着，他有些不自在，侧过头，解释道，“是幻术。”
“幻术？”就是刚刚阿宾那个老男人说的幻术？
“是，阿宇教给我的。”
伊一“哦”了一声，知趣地放下手。
阿宇，是他们的老大。据刚才那几个人的说法，幻术这东西不是谁都有资格学的。这么多的小弟们，阿宇也只教了老五。她一个阶下囚，哪里有资格学。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很廉价？”老五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自嘲。但他的神情里，又明显有着一种期待，一种因为担心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希望的那样的担忧。
他竟然也会担忧……
伊一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吧，她现在虽然来了人类世界一段时间了，但对于察言观色这样的事，还是有些不在行的。
“为什么会觉得你很可笑，很廉价。”伊一否认，“你轻轻松松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很棒啊！”
天知道她要多想要那个技能！
闻言，老五的唇角抖了抖，像是在笑。“我信你。”
“嗯？”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是真的不觉得我很可笑。”
说到这里，老五的目光飘远了些，与之一同飘远的，还有他的思绪。
“其实阿宾刚刚说的是真的。”
伊一看不出老五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不过她还是很震惊他能这么平心静气地承认那些侮辱他的话都是真的。
“我很小的时候就与家里人走散了，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到底是走散了，还是被故意扔下了。因为我在原地等了他们整整三天，期间只能以路人打发的一些吃食支撑着。我饿得冷得都快要晕过去了，也没见他们回来找我。或许，他们也压根没有想过回来找我。”
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