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全安气不打一出来,刚刚的好心情全都被破坏掉了,不耐烦地数落道,“你呀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女儿!人家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整天浔哥哥长浔哥哥短的,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你要是不想让耳朵起茧子,就告诉我浔哥哥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他不在枫情水岸!”夏冰清不依不饶,“爸,你要是不告诉我浔哥哥去了哪里,我就不走了。你快说,你快说呀!”
“哎呀——”夏全安被她缠得不耐烦,甩开她,说道,“他死了!”
“死了?!”
夏冰清瞪着一双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你在说什么呀?那是我的浔哥哥,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浔哥哥,他怎么会死了呢?爸,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我浔哥哥吗,你怎么不听啊,我不管,你还我浔哥哥,还我浔哥哥,还我浔哥哥!”
“吵死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朗语气淡漠地出声,声音冰冷,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夏全安一惊,这个人的手段他也见识过,残忍,不择手段。一个不小心就能惹恼了他,甚至召来杀身之祸。
他这个女儿虽然有时候不懂事,但毕竟是他的女儿,血浓于水。他还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为免秦朗发怒,夏全安先于他从沙发上站起,指着夏冰清的鼻子大骂,“什么浔哥哥,『乱』七八糟的,他早就跟你没什么关系了!我告诉你,他已经从东郊悬崖跳下去,成了鳄鱼腹中的食物!你就别再问了,赶紧给我出去,在家里好好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夏冰清不了解夏全安的良苦用心,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还以为自己的父亲无端端吼他,让她在外人面前丢了脸。
“腾”的一下,夏冰清心里的火也冒起来了,不高兴地回呛,“我浔哥哥才不会被鳄鱼吃掉!你们这些人,想害死我浔哥哥,门儿都没有。还有,我不会回去的,我要去枫情水岸。浔哥哥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回家,我要代替浔哥哥照顾老爷子……”
“你——”夏全安气得脸红脖子粗,偷眼瞟着一旁的秦朗。见他戴着面具,也瞧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让人从脚底一直到天灵盖儿都感觉到害怕。
只可惜他这个女儿从小溺爱,也不会察言观『色』。他都跟她挤了半天眼睛了,她还是一点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好了好了,”季年笑着调解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高兴,就不要再为这些小事争吵了。来,我们继续喝……”
“喝什么呀喝!”夏冰清一个转身,不耐烦地把季年挥开。
季年端起的酒杯被夏冰清掀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脸『色』变了变。“夏总,你这个女儿……”
“我怎么了?你是哪位啊?本小姐认识你吗?哦,我知道了,你一直都看不惯浔哥哥,想置浔哥哥于死地。说,是不是你撺掇我爸爸,害了浔哥哥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