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容:“不是去赏花,只是出去走走。”
“如今都深秋了,花园里也没几样花可赏的。就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伊曼容没再多说,起身往外走去,丽松赶紧拿着看披风跟上去。
丽松:“姑娘,还是先披上披风吧。深秋风寒,别着了寒气。”
伊曼容任丽松将披风给她披上。
丽松:“姑娘,我听香寻说刚才耿姑娘来找您了,是不是耿姑娘说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
伊曼容没说话。
丽松继续说道:“都说人是会变的,只是让奴才都没想到耿姑娘这人会变得这么快。刚得宠就翻脸不认人了,她忘了,当初要不是姑娘您送伤药给她治伤,她那伤指定留疤了。”
“明明是姑娘您对她有恩,她却忘恩负义,一得宠就翻脸不认人。”
丽松对伊曼容忠心,她看不惯耿舒云的行为,对她有怨言呢。
伊曼容:“行了,过去的事就别说了。一瓶药而已,算不上是什么恩情。能用一瓶药看清一个人,不亏。”
一开始是她先去接近耿舒云的,是她先对耿舒云有好感的。
伊曼容受历史书籍,野史书籍以及后世的文学作品影响,潜意识里对雍正的儿子弘昼印象不错,对耿舒云的印象也不错;所以才想去接近拉拢她。
只是她忘了,书上的写的东西很多都带着作者的主观意识和认知的,未必是真的。
耿舒云这事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看这些历史书的人物,不能受历史书籍影响先入为主。认为书上写是好人的,就一定是好人;书上写是坏人的,就一定是坏人。
她遇到的人,是活生生的人,并非书籍中文字所描写的字片人物。这活生生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还得她亲自认识,接触过之后才会知道。
能用一瓶伤药看清耿舒云的为人,她真不亏。若是她现在没看清,等以后被坑了才看清,那才是真的亏了。
丽松:“姑娘说的是。听姑娘您这么一说,奴才也觉得不亏。”
丽松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小姑娘,伊曼容的话她听明白了。
丽松:“姑娘,那里的菊花开得特别好,我们过去看看。”
伊曼容:“不急慢慢走。”
丽松:“姑娘,您真不是出来赏花的,你真是出来散步的呀。”
见伊曼容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走着,丽松终于相信伊曼容她真不是出来赏花的。
伊曼容笑而不答。
她当然不能说她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丽松忠心于她,她也不会说。
伊曼容她是出来守株待兔的。主仆俩在花园里步了半个时辰,然后就回去了。
第二天才知道,李侧福晋派人去前院给四爷送汤,不过四爷很忙并没有进后宫。这一个多月来,李侧福晋是花样百出的想复宠,可惜四爷虽去沐清院,但却一直没有沐清院留宿。
可能是被之前那连续三次硬不起来给搞得有心理阴影了。对沐清院和李侧福晋有了心理阴影,去沐清院生产了心理反应。
总之李侧福晋花样百出的争宠都没能成功让四爷留宿沐清院。
李侧福晋忙于复宠,没心思收拾伊曼容,这倒让伊曼容过了一段舒心的小日子。
不过伊曼容知道,她扔在李侧福晋卧床里的那颗药丸的药效已经失效了,李侧福晋是四爷宠爱了十来年的女人,李侧福晋自己也聪明有本事有手段,再加上李侧福晋有三个孩子,那可是四爷唯三的孩子。冲着这些,李侧福晋复宠那是迟早的事。
正因为如此,伊曼容才着急,心急。她必须赶在李侧福晋复宠之前,在这后院立稳脚跟;否则等李侧福晋复宠之后,李侧福晋要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她。
她必须得有让李侧福晋忌惮 ,以及不能收拾她的理由。
自那天之后,伊曼容经常打听四爷的行踪,经常带着丽松去花园里散步。
伊曼容:“丽松,马上就十月了,这个月你再出府回家看看,再替我送封信和送些礼物去我娘家。”
丽松:“奴才知道了,姑娘您都说好多回了。等到了日子奴才一定出府替您送。”
伊曼容:“我就是惦记家人。”
原主家小门小户,家里人口少。家中除了她父母之外,还有两个兄长和一个弟弟;她是家中唯一女子,自小得宠。如今她嫁人,长兄娶妻,次兄也快订亲了;娘家人口会越来越多的。
伊曼容知道原主家中并不算富裕,可就是如此。上次丽松送信回去,娘家人写信还放了一些银票让丽松带回来给她。还交代让她该花花,不必省着。
娘家人待她如此,她自然也惦记娘家人。
说来她穿越这几世,第一次有娘家人跟没有一样,还不如没有;第二次她果然没有娘家亲人。这是第三次,她终于遇到了心疼她的娘家人。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伊曼容心里有新的体会。
丽松:“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都走了好久了,我们回去吧。”
伊曼容:“好,我们回去。”
主仆俩调回头,突然耳尖的伊曼容听到一个声音。
“贝勒爷……”
这三个字,听到伊曼容耳中就像天籁之音一样。仔细算算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四爷了。这段日子她天天出来散步,四爷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没进后院,更没来石榴院。
伊曼容都快觉得,老天爷都不眷顾她时,她遇上了。
听到脚步声走近,伊曼容便说道:“丽松,什么味道啊?怪怪的。”
伊曼容拿着帕子捂口鼻,她的帕子上有些药粉,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
丽松:“味道?什么味道?没有啊?”丽松嗅了嗅说道。
伊曼容:“你没味到吗?可这味道让我难受。走,我们赶紧回去。”
丽松:“姑娘,您脸色好难看,您没事吧?”
伊曼容:“我,我有些恶心。丽松,赶紧走,我们回去。”
丽松赶紧扶着伊曼容,只不过伊曼容还没走几步,她突然弯腰恶心得吐了起来。
“呕!”
丽松:“姑娘,姑娘您怎么啦?”
丽松慌了。
“谁在哪?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