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刚才但凡是弹两发弹指神通,他也跑不掉。”
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黄药师,季伯英难免有些埋怨。
黄药师脸色一僵。
“我......我岂能做出那样以多欺少的事?”
季伯英干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儿。
自己实力大增,欧阳锋都被自己打跑了,腰杆子又硬了一些。
虽然欧阳锋更怕的还是被黄药师和自己围攻。
但若真是在没有旁人烦扰的交锋之中,自己能化解掉欧阳锋的蛤蟆功,自然就是自己赢,纵然是化解不掉,凭借着如今的功力,在内力消耗完之前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季伯英一改往日嘴脸,胆敢嘲讽黄药师也不怕他生气。
若不是还要求着黄药师打天下,季伯英还敢讽刺的更辛辣一点。
“人家两个打你一个可没有留手的意思......”
黄药师张张嘴,刚想说什么欧阳锋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可还是没有说出来那些废话。
其实季伯英看得清楚,黄药师并不是真的不想以多欺少。
黄药师的底线还是挺灵活的,他做的那些不在乎道德准则的事情,便说他是东邪,可有的时候有一些规矩又恪守着,又表现出一副傲气,说自己不屑于破坏规则。
说到底无非还是觉得欧阳锋一代宗师一身功夫练出来不容易,杀了实在可惜。
和洪七公其实是一种思想。
原着之中若不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洪七公也不会因为手下留情,在大船之上被欧阳锋偷袭重伤,武功尽失,流落荒岛,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折磨。
对于他们这种思想,季伯英也感到无可奈何。
似乎冥冥中有着一只大手操纵着这一切,无论是自己在华山之时认识的天下江湖人物,还是到了如今这方境地,总是一些小事就能结下血海深仇,总是一些小事便能解开血海深仇。
当然,虽然洪七公算是怜贫惜弱只做好事,黄药师也是敬重忠孝君子,但说到底他们是武学宗师,欧阳锋也是武学宗师,在他们的眼中,欧阳锋这样的人自然还是和普通百姓不同的,总是要多留两分宽容。
对于黄药师没有一起出手相帮,斩草除根,季伯英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跑都跑了再多说一些影响团结的话也没有意义。
乱糟糟的战场之上,大范围的战斗也已经进入尾声了。
经过黄药师粗粗的一番训练,排兵布阵,这些本来就比较有血性的江湖人面对这些官兵就是占据优势的。
也就是欧阳锋和裘千仞将黄药师拦了下来,不让他继续指挥战斗,这才任凭欧阳锋手下的蛇奴放出毒蛇,才略阻碍了一番,但败局也是已定。
季伯英加入战斗之后,先到达的是黄蓉三人。
黄蓉直接立在帅旗之下,接手了战场指挥。
三下五除二,简单的几道命令布下去,太湖水匪们的战斗更加井然有序,配合有度。
这边便已经彻底的分出了胜负。
季伯英和黄药师说两句话的功夫,战局已经进入了扫尾阶段,好些人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
这个时候瑛姑和一些庄客才姗姗来迟。
瑛姑虽然作为季伯英的记名弟子,在这边地位不低,但季伯英本身都没把她当回事,其他人自然也是难免将她忽略,也就任凭瑛姑寻了个安静地方老老实实的练功。
所以这边战斗起来,她那里没人去通知,因此姗姗来迟。
季伯英看到瑛姑到来,倒也没多说什么,返回到刚才裘千仞栽倒的地方。
将爬到裘千仞身上咬了两口的毒蛇杀死。
提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裘千仞,空中漫步几下,来到瑛姑身旁,将裘千刃扔在了地上。
裘千仞不愧是武学宗师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死透。
不像欧阳克那样当场死亡,刚好可以给瑛姑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那个就是铁掌帮帮主裘千仞了,你来处理吧。”
对于这个仇人,不仅仅是在他哥哥身上发现了仇人的影子,证明了季伯英所言不虚。
从铁掌帮赶到归云庄的路上,季伯英在修炼铁掌功的时候,也曾在野兽身上打出几道掌力,那掌印和伤势确实和瑛姑儿子当年身上的伤势一般无二。
面对这个让自己多年疯魔的敌人,瑛姑不知道是哭是在笑。
阵容扭曲,神色癫狂,浑身颤抖。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发出尖利魔怔的叫声。
虽然说季伯英告诫她最好保持心平气和,这段时间也努力的修身养性,但这个时候终于还是发泄出来了。
在瑛姑对裘千仞出手的第一下裘千仞便已经咽气了。
季伯英也没有再看瑛姑在那里折磨裘千仞的尸体。
闪身来到了黄蓉郭靖的身旁。
“抓到什么军官了吗?”
黄蓉点头说道。
“应该是抓到了几个,有的官大,有的官小,还没有辨别身份押送过来。”
“派个汉子去,以当年段天德的同僚的名义去俘虏中寻找,最不济也可以审问一番,看看有没有认识段天德的。”
那个时候郭靖倒是激动了起来。
“季大哥若是不说,我还忘了这件事,我真是该死!”
“这件事郭靖你先别掺和了,让黄蓉去办,免得那个狗贼贪生怕死不敢露头,等把它搜出来再交给你报仇。”
“不过段天德也未必就在这群官兵之中,虽然那厮素来喜欢讨好金人,但今天在不在也不好说。倒也不必过于着急,抓了这么些官兵又有着归云庄在这太湖之上这么大的势力,总是能找到段天德这个狗贼让你报仇的。”
郭靖狠狠的点着头,压抑着胸中的熊熊烈火。
黄蓉便指挥着手下人去做这件事。
季伯英只打算转身先回归云庄,黄药师却突然又从天上落了下来,站在季伯英的身后,死死的盯着季伯英。
季伯英往前走一步,黄药师就跟一步。
季伯英一回头黄药师又背着手仰头看天,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别装了,我已经看出来你老人家心痒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