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好难对付啊!这怎么可能才练了两个月?”
一个手持短枪的大胡子大声嚷嚷着,非常的难以置信。
“情报没有错,就是练了两个月。”
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手里拿着一根判官笔,看起来颇为阴柔,只是目光中的毒辣不减半点。
“你们别忘了,岳老儿就是三个月前下的山。果然是个真正的奇才!”
“哼哼......奇才,老子杀的就是奇才。”
一个方脸汉子手持着大刀,便狠辣的朝着季伯英砍来。
别看这些人一边打一边说话,可这人一动手,另外几个人也一同帮忙,共同攻向季伯英。
有的攻向季伯英的胸腹,有的砍向季伯英的脑袋,有的还要攻击下三路。
配合默契,招招狠辣,一股股恶风朝着季伯英袭来。
季伯英调动着全部的内力,在经脉中来回流窜。
拿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大意。
顺手一削,先挡住刺向自己膻中穴的判官笔。
脚步连踏,似灵巧的燕儿,一般身形向左飘忽。
“小子别跑!乖乖的让你爷爷砍一刀。”
那个拿着大刀的汉子凶狠的喊着,肆无忌惮的朝着季伯英发动猛攻。
季伯英双眼微眯。
腰腹用力陡然折返,双脚在地上猛然一踏迅猛前扑。
一招“白虹贯日”又快又巧的刺出。
只发出嗤的一声,长剑入肉,斜刺入喉,割断了这汉子的脖间血管。
季伯英迅速拔剑后撤身形又向后方飘去。
一道美妙的血雾从剑尖带出,散在空中,遮蔽众人的视线,让他们眼前都蒙上了一层红色的纱帐。
“老九!”
那大胡子目眦欲裂,大吼了一声。
他瞪着眼,那个老九又何尝不是瞪大了眼。
手中沉重的大刀已经当啷落地,他的喉间也不停的向外喷洒着血雾。
他的身形重重的向后倒下了,但眼睛一直在瞪着。
仿佛是不敢相信刚才这一剑为什么这么快这么巧。
“还有十一个!”
季伯英在心里默数着。
他虽然警惕,但是丝毫没有恐惧,只有心冷如铁,又暗藏快感。
嗤!
好似故技重施一般,又是一招“白虹贯日”斜刺而上。
那一名失去冷静的大胡子,下颚被刺穿。
剑尖没入他蓬乱的胡子中,鲜血打湿他的胡子,一绺一绺的向下流淌着。
十个!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居然又让这小子干掉了咱们五个人,还不快点动手?”
那名富态的掌柜看的恼火了。
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连连损失人手。
令狐冲趁着他开口之际,突然拔剑向他猛攻。
那掌柜此刻也恼了,挥舞着手中的铁算盘朝着令狐冲砸去。
那群杀手也惊讶于季伯英剑法之犀利,轻易也不敢靠近。
那名手持判官笔的阴柔汉子,心中有了毒计。
飞起一脚,将面前一个沉重的实木桌子踹起,厚实的桌面便朝着季伯英盖来!
众人眼前一亮一块又向前扑,朝着季伯英攻来。
季伯英只拿着一把单薄的铁剑,如何能将这沉重的实木桌子拨开,若用长剑硬碰必然长剑断折。
宽大的桌面也挡住了季伯英的视线,让他不知向哪里挥剑。
一柄大斧便从右侧袭来,带着一股凶恶的烈风,就要砍断季伯英的身躯。
季伯英无奈之下将长剑收回。
迅速将右手伸出主动迎上那个桌面,内力吞吐之下将桌子停下。
随后奋力向右一甩,沉重的木桌便砸向那柄铁斧。
即便是沉重的铁斧,也拿着厚实的桌面无可奈何,一斧之下仅仅只是砍了个豁口,并不能将它砍碎。
身形还被沉重的力道带的一晃。
中间和左边右都扑上来了人。
季伯英顺势右闪。
左手边按在了那铁斧之上,铁斧刚从桌面上拔出,是新力未生之际,被季伯英运功一按又重新按回桌上,将那个豁口又扩大了一番。
季伯英顺势一个空翻,从那手持铁斧的汉子头上翻到他身后。
那汉子刚要用手去抓季伯英的衣襟。
季伯英运气挥剑。
剑光闪过,血雾漫天,残肢飞空。
那个手持铁斧的汉子一只手被从身体上削下,却未发出一声惨叫。
因为他的头颅也已经带着一片血雾在空中打转了,瞧他的双眼,此刻已经不再是那么的凶恶,只剩下满眼的恐惧。
九个!
季伯英喘了口气,甩了甩铁剑上的血雾,面容冷峻,两眼死死的盯着眼前这群杀手。
这些杀手们虽然仍然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却没一个人敢在和季伯英的眼神对视。
季伯英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都让他们感到寒毛直竖一股凉气袭来。
这群汉子不敢再对这个练武只有两个月的季伯英有任何的轻视,再要动手却难免感到有些畏缩。
你看我,我看你,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却没一个人敢主动的向前顶上去。
季伯英看了他们的反应,冷峻的面庞,却露出一抹轻笑。
只是这笑容是那样的冷,那样的轻蔑,那样的讥讽。
“怎么怕了,怕了就收手吧,杀了你们几个人,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老老实实的让开,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句话却激怒了那群凶恶的汉子。
或者不能说是激怒,而是他们恼羞成怒,因为他们的心事被季伯英点出来了。
季伯英虽然身材高大,但来场的人都有他的情报,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少年,甚至是一名练武才两个月的少年。
在场那么多人谁肯承认自己真的怕了?
“小子!不要狂妄!”
一个汉子大声的骂着,他涨红了脸。
季伯英长剑指着他。
众人也看向他,等着他前冲。
他却只向前迈动了半个脚掌又缩了回来,身体前前后后的动着。
偏着头,不停的冲着左右两方的人示意一起上。
但这群人也只是不停的向前晃着。
晃来晃去也没有晃出一步的距离。
忽然之间一个实木的凳子被掷了出来。
在内力的加持之下,带着一股恶风。
这群汉子又一次的被提醒起来,一个个兴奋的挑着身旁的凳子,桌子朝着季伯英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