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栖盯着蒋志杰看了片刻，似乎是想从蒋志杰的脸上看出什么熟悉的痕迹。
最后失望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蒋志杰是杨佳丽跟蒋鸿鹄的儿子，跟他母亲算得上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他之前看过蒋志杰的照片，没从上面看出跟母亲相似的地方，自然也就没有怀疑过身为心理医生的杨阳。
后来知道了这个杨医生就是蒋志杰后，薄雁栖当时想，会不会是照片p过？
又或者蒋志杰做了伪装，所以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不过现在看到真人之后，薄雁栖不得不承认，蒋志杰确实跟蒋喃思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仔细看就会发现，蒋志杰跟蒋鸿鹄也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应该是跟他妈杨佳丽更像。
“你想过会被抓吗？”薄雁栖走到旁边院长的办公椅上坐下，看着面前的蒋志杰问道。
钟明看着蒋志杰，觉得这个人也是挺神奇的。
明明现在完全处于下风，身上也显得很狼狈，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境地下，他竟然依旧笑的出来。
“想过。”
薄雁栖眼眸一暗，“你就不怕？”
蒋志杰嘴角弧度上扬，看着薄雁栖，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怕。
“比起被抓，我更怕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而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被抓算得了什么呢？”
他的话让薄雁栖瞬间眼睛就红了，捏紧拳头看着面前这个恶魔，“你对祁肆做了什么？”
蒋志杰笑着说道：“你猜不到吗？你调查我长达二十年，你不应该是最了解我要做什么的人吗？”
薄雁栖终于没忍住，起身来到蒋志杰面前，一把揪住蒋志杰的衣领。
“说！你到底对祁肆做了什么？”
钟明被突然发难的薄雁栖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想阻止。
怕薄雁栖真的在医院里弄出人命。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蒋志杰看上去依旧一点不害怕，还有心情欣赏薄雁栖愤怒的嘴脸。
“你别说，你这样子跟你那个舅舅还挺像的，果然是外甥像舅吗？”
薄雁栖听他提到蒋南天，瞬间没压住自己的火气，一把掐住蒋志杰的脖子。
五指不断收紧。
眼见着蒋志杰的脸越涨越红，钟明脸都白了。
急的上前两步，伸手想阻止薄雁栖，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来回好几次。
看得出来很急，但又很怂。
“三、三爷，把人弄死了会很麻烦的，而且祁少现在情况不确定，留着他可能还有用，您觉得呢？”
别犯法！别犯法！杀人是犯法的！
求你了啊！！！
钟明对自己现在的工作还是挺满意的，不想老板进去吃牢饭，到时候他失去这么一份工作事小。
万一因为老板犯的事情，把他跟他哥也一起牵连进去了怎么办？！
好在钟明的话起了作用，薄雁栖的理智慢慢回归，松开了手上的力道。
蒋志杰惊险地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再不怕死，这会儿也在求生欲之下狼狈地喘息着。
钟明见此，猛地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心里对蒋志杰也有些埋怨，好好的你刺激三爷干什么？想死自己找个地方死啊！非得让三爷手上占一条人命吗？
不得不说，薄雁栖身边的人，护起犊子来也是一点不讲道理。
薄雁栖看着蒋志杰，眼神阴翳地说道：“蒋志杰，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和时间跟你慢慢耗。”
“咳咳……呼……”蒋志杰的气息缓和下来后，抬起猩红的眸子看向薄雁栖。
依旧不怕死地挑衅道：“你就不怕……我在你那位小朋友的身上动手脚吗？”
薄雁栖一把揪住蒋志杰的头发。
“你最好没有，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在那些实验体身上做过的事情，都在你的身上一一来一遍。”
钟明看着薄雁栖扯蒋志杰头发的那只手，虽然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但从蒋志杰被扯起来的头皮，跟狰狞的表情，不难看出，是奔着把头皮扯掉去的。
撕！
他看着都觉得疼。
蒋志杰听到薄雁栖的话后，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看得出来眼底多了几分忌惮。
薄雁栖冷笑一声，“祁肆最好没事，不然我就让你变得跟他一样。
你不是喜欢做试验吗？那你就自己去亲自成为实验体，自己成为自己试验的完美实验体，不是更有意义？”
蒋志杰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薄雁栖这话吓的？
就在钟明以为蒋志杰会低头的时候，他却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钟明脸一黑。
薄雁栖也黑了脸。
钟明看着薄雁栖的脸色，就知道事情要糟。
薄雁栖抓着蒋志杰的手再次用力，钟明看到蒋志杰的头皮已经开始渗血。
“你笑什么？”
蒋志杰明明都痛的表情扭曲了，嘴上却依旧不怕死地说道：“我笑你天真，嘶！”
薄雁栖手上又是一用力，蒋志杰抽了一口气。
“呵呵……你以为我怕？说实话，你刚才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没有办法对自己做试验啊，如果你能够找到人在我身上完成我的试验，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卧槽！
钟明捂着嘴，在心里发出尖锐的爆鸣。
疯子！
真他妈是个疯子！
不管蒋志杰是故意这么说激怒薄雁栖的，还是真的这么想的，都特么不是正常人能有的想法！
怪不得能做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薄雁栖一脸杀气地看着笑的得意的蒋志杰，下手越来越重。
“啊！”
钟明捂住眼睛，不敢去看血腥的场面。
薄雁栖硬是把蒋志杰的头皮扯下来一块，鲜血淋淋的，看着就瘆人。
偏偏都这样了，蒋志杰依旧不怕死地挑衅薄雁栖。
“怎么了？这么生气做什么？还是因为你做不到只是想吓唬吓唬我？呵呵呵……”
“三、三爷！”钟明真怕薄雁栖一怒之下弄死蒋志杰，急忙出声。
薄雁栖没动，盯着蒋志杰看了许久。
房间内的气氛越发压抑，钟明都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就在钟明以为情况即将无法收拾的时候，出乎意料的，薄雁栖竟然放开了蒋志杰。
就连蒋志杰都露出一抹惊讶的表情。
薄雁栖对上蒋志杰这个表情，冷笑道：“怎么？很惊讶？以为我会怒不可遏地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