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兰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再不如刚刚进来的一副掌握全局的气度,有些慌乱起来。
本来以为,对方在看到这一张皇榜上的条件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
所以从一开始,许明兰就没有考虑到君子涵会拒绝。
“君姑娘,你不再仔细考虑考虑?”许明兰突然放低了身段,柔软下声音劝解起来。
:“如果咱们将军府出来做保人,可以免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可直接去为皇帝医治的。
你都是能够解决雍城一个城池里面的病情之人,我相信你这次也是能够一定救治得了皇帝病情的。”
“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你相信又有何用?雍城的情况,哪能和如今这个情况相比?”君子涵微微叹口气。
做出来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许小姐,我这个人呀,最是胆子小,别说我能不能医治皇帝了。
就是一见到皇帝,我怕是腿子发软,脑子一空,那能去治病啊!”
许明兰嘴唇紧紧抿着,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弃的样子,若是这个君子涵真的是能够医治好皇帝,她的好处将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对方就是很不愿意,这倒是让她犯了难,可是心里又不想就此作罢,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来。
“许小姐,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忙活,就不多留你了。”君子涵站起身来,开始婉转的下着逐客令。
许明兰也不是一个死皮赖脸之人,当然是听出来她的意思,便只能跟着站起来。
她在告辞离开的时候,被君子涵喊住,“许小姐,这个怎么能够忘记带走呢!”
君子涵指了指位置上的皇榜,许明兰只能咬咬牙,“君姑娘,您难道真的就不再考虑考虑一下,我还是觉得你一定能够医治好皇帝的。”
君子涵连忙摆摆手,脸上露出来些许惊慌失措的模样,“许小姐,可不敢胡言乱语啊!我哪有那个本事去,您还是去1找别人吧,我是真的不行哎!”
君子涵怕是脑子有坑才会应这种话,如果一旦被有心人听了去,说她能够医治好皇帝,却是不去医治,让皇帝知道了,她有几条命够折腾。
君子涵才不会傻了吧唧的在这种皇权之上的社会背景中去跟人家皇帝挑战去。
许明兰最后只能失望的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君子涵都是在家里呆着,不是研制解药,便是直接躺平了,反正她现在银子已经多得不得了的。
不谈空间里面的银子和宝物,就是外面的那些生意,也是如同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黎雨和沈冰她们也从来没有断过跟她的书信来往。
那边有她们那些人在,再加上还有沈舟白的一些侍卫们,一切事情都是不用她烦心的。
所以她从那边房屋烧毁了之后,便索性再折腾开什么店铺和医馆了,要开也是等徐良徐秀他们派人过来再说。
日子便是如此的逍遥自在的过着,当然除了有些无聊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缺憾。
反正,沈舟白都是经常性的送些吃食过来,再陪伴陪伴她叙叙话。
现如今沈舟白也没有什么实权在手,当着一个闲散王爷。
自从皇帝一心一意放在长生上面之后,朝政是一日不如一日。
皇帝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越发的不好,朝中也是分为几个派系。
本来皇帝就有两个皇子,如今这有望成为太子的便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小儿子。
另外,还有就是齐北王和西山王沈绪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贼心不死。
再加上朝中还是有一部分人支持着他们的这种贼心。
这样算下来倒是和皇帝的两个皇子差不多的支持数量了。
所以沈绪和沈江最担心的便是沈舟白这个人,而皇帝的那两个平庸的皇子从来都不是他们忌惮的存在。
两个皇子现在除了占了身份,其它真的是一无是处。
在和沈舟白的闲聊之时,君子涵也才明白现如今朝中形势。
君子涵双手环胸,微微偏过身体,看着沈舟白目不转睛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已经有了一会,到底是想干嘛?”沈舟白被无辜盯着有些时候了,似乎倒有些不好意思。
君子涵换了一个姿势,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沈舟白,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陷你于死地,那么那个位置,你有想过吗?
毕竟,他们可从来没有对你心慈手软过啊!哪怕就是血脉相连之人,何况,这江山本来就是你们父子两个人打下来的。
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考虑过,自己去做了这个位置?”
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辞直接从君子涵嘴里冒出来。
沈舟白一个下意识便是赶紧的上去捂住君子涵的嘴巴,“难道没有想过会隔墙有耳?!”
这些话哪能是随随便便的说出口的,如果让一些有心之人给传到皇帝的耳中,那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呵呵,这样的破地方,有谁会跑过来?”君子涵轻轻的把对方的手拿下,“我就是问问你有没有想过。”
沈舟白此番倒是听出来君子涵言语之间的认真来,他抿了抿嘴唇,微微垂眸,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若是只有他自己,其实是一点子都不想那个位置的,只是他的族人还有很多,兄弟姐妹们都是待他不薄,还有外祖一族,这些都是他应该去庇护的。
他之前还是个王爷的时候,都被他们不停的陷害,假若自己不去争夺那个位置的话,如果真的落在沈江又或者是沈绪的手上,那么他们这个大家族怕是危矣。
诸多思绪飘过,在沈舟白心头如同走马灯一般,飞了一遍,到嘴边却瞬间顿住。
他直愣愣的盯着君子涵看着,久久不语,思绪还在放飞中。
君子涵微微偏过身体,看着对方脸上的凝重之色,不需对方给出答复,便已知晓答案。
“我… …”沈舟白微微张了张口,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当然也确实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这又有何难?想便是想,不想便是不想,难道有那么难以启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