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丫鬟直接命伤当场,另外一个身受重伤,还死护住刘美丽。
如此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四周围的邻居们,一个个的飞奔出门来看个究竟。
刘陆氏和刘桃根也匆匆忙忙的从家里奔了出来,看到外面的场景,刘桃根瞬间便清醒过来,不再是之前的一副疯傻模样,而刘陆氏整个的人已经呆滞起来。
看着李氏身上被儿子砍了几下,刘桃根趁着有力气大的男子去牵制住了自家儿子,便趁机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刘家才,也就是这个时候,有那胆子大的人快速的从刘家才手上夺走那把菜刀。
满地的鲜血淋漓,整个的小巷子都是一片血红色。
李氏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直接走到被丫鬟死死护在身下的女儿身边,好在她身上的伤倒是不太严重,加上当时她的站位又有先机。
现在她先顾不上其它的事情,直接从丫鬟手上拿过包裹,伸手便探进去摸索起来,把摸来的银票以及一些银子直接借助衣衫的阻挡藏匿在衣袖中的口袋里。
她现在唯一想到的便是,此后怕是完了,之后的日子只能依靠自己了,闺女闺女不中用,儿子儿子是一个白眼狼,还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货色。
这些都是刘陆氏那个老虔婆平时一点一点的灌输的,本来之前想着还能够依靠这个闺女的,现在呵呵!
家里的佣人一个个的对着四邻感谢着,毕竟刚刚要是没有这些人的相助,他们怕是制服不了刘家才这种疯狂的东西。
看着事态稳定后,便有人快速的跑到县丞府以及衙门里面去报信,当然更有那好心之人早早的就去请来了大夫。
大夫一过来,便把那个已经被砍得不成模样的丫鬟给移动到一边去,这才好给那个躺在地上的刘美丽看诊问脉。
由于突然的事情变化,刘美丽早已经惊慌失措起来,再加上肚子疼痛难忍,所以还在昏迷不醒中。
刘美丽的肚子也是被砍了两下,满身的血肉模糊,李氏很是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顾不上身上的疼痛,静悄悄地看着,一言不发。
呵呵,这就是一个矫情任性妄为所造成的结果。
这个娘家又有什么能够让你依靠?一个没有任何靠山,任何基础的人,凭什么如此的做态?本就是一个仰人鼻息之人,哪来的底气作天作地?
跟着人家又没有让你去低三下四的迎合谁,摆清自己的位置,看清形势,安稳的过日子不好嘛。
一个本身就没有任何底气的人,选择了那种男人,还想独自霸占了人家的人和心,怕是梦还没有醒呢!
李氏的心理活动,当然是没有人去顾得上的,此时人越聚集越多,都是因为人传人的,赶过来的。
这样便是一传十,十传百 :“快去看吆,那边出人命了,还是两死两个重伤一个轻伤,听说里面还有一个是怀着孕的… …”
此时的县丞府邸里面的管家,也已经带着大夫和小厮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王志宝王县丞与几个衙役也是急匆匆的往这边赶着。
当王志宝王县丞一听到别人说孕妇身上被砍得血肉模糊时,心都碎了,他的孩儿啊!怕是毫无生机了,那可是他一直所期盼已久的啊!
都怪刘美丽那个贱人,好好的日子不安稳的过着,无事生非,无端的跟自己呕气,一点子不省心,难道不晓得她那个狗屁不通的娘家都是在靠他生存吗?
玛德,女人就是麻烦,一天天净是事情,自己一个大男人,哪来的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哄着她过日子,还幻想着自己去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回来不成。
真的是一个不知足的贱人,好日子不晓得过,居然敢拿着肚子去做赌注,王志宝王县丞现在是越想越生气。
管家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大家伙让一让,我们是县丞家的人,让我们进去看看伤者的伤势要紧。”
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个挤压着,哪怕就是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也是一个个伸长个脖子,都想看个一点头绪来,好去外面宣扬宣扬。
管家看着此情此景,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般,真的不晓得哪来的这么多的闲劳官儿来的。
后面赶过来的衙门里面的衙役才不管这些闲人看客呢,一到便是直接亮出手上的兵器,明晃晃的刀光一闪一闪的刺中看客们的眼睛,这才把所有人给惊醒了般。
一个个如同鸟兽散一样,纷纷让开一条路线来,更有甚至一些胆小如鼠的百姓吓得躲到墙角去了。
王县丞带着几个衙役疾步走了进去,正好管家也带着大夫来到眼前。还有一些衙役们直接维持起秩序来。
王县丞看着血肉模糊的刘美丽,目眦欲裂,连忙扑倒在刘美丽的身上,看着这个跟着自己近一年来的女人。
再怎么样也多多少少有些情份在的,看到这种惨不忍睹的躺在地上,一丝丝心疼也是真的。
“美丽,美丽,你醒醒,为夫来了,你为什么要跟为夫赌气呢,看看现在这样的结果难道就是你想要的,大夫,大夫呢,快过来看看夫人可还有救?
孩子,还有孩子呢,快过来看看孩子怎么样了!我的孩子呀!看过来看看我的孩子他到底是怎么样了!”
王志宝王县丞直接大吼大叫起来,一副不管不顾的疯魔样子,哪还有平时的官样子来。
那个大夫正在把脉,看着刘美丽的肚子,上面有一刀直接砍在旁边位置上,看到肠子都快流淌出来的模样。
还有一刀对着肚子正中部位,胎衣已经破裂开,胎儿被伤及得很重,早已经没了生机,五六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还是一个男孩子,如此的飞来横祸,何其无辜。
王志宝王县丞一听还是一个男孩子,立马便疯魔的鬼叫狼嚎一番,对着刘美丽的脸,不停歇的扇起巴掌来。
一边煽着,一边不停歇的谩骂着,“都是你这个作天作地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