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边急迫的喊着,一边不停歇的跟着,那种急迫感引得路人纷纷投过来惊讶的眼神。
不一会儿之后,路上的行人明显多了起来,这差不多都是听到喊声过来看热闹呢!
只见那些过路的,特地过来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十分好奇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这边打量着。
李二狗一看这种情况后,那张本来就是阴沉沉的,现在更加是变成了漆黑色。
一看还是一个老熟人,君子涵连忙一个急速闪身,便进入边上的一处墙拐角处,又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后,再次的闪身,进入了空间里面。
毕竟在空间里面才能够看得安心踏实啊!要不然这种只顾着看热闹,一不留神便着了人家的道咋办。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过来了,李二狗才不得不连忙收住迈开的脚步。
“娘,你能不能别大声嚷嚷着,这可是在外面大街上呢!你如此的大喊大叫做甚?这是嫌弃我不够丢人现眼不成?”
李二狗一边涨红了脸,一边带着阴沉沉的口吻说道。
“哎吆喂~儿啊!这怕什么呀?这里能有谁是认识咱们娘儿俩的?再说咱们又不是此处人,家离得那么远,谁知道我们娘儿俩是谁呢!”
妇人一边气喘吁吁的追上了自家的儿子,一边立马过来拉着儿子的衣袖,生怕儿子再跑了似的。
“你快跟着我回家去,不能再这么赌下去了,虽然是说这边没有一个人能够认识咱娘儿俩的,假若万一给传到家里去,以后你还要不要找媳妇儿?”
妇人一边死死的拉着自己儿子的衣袖,一边再不管不顾的直接往另外一条路上死劲的拽着。
君子涵抬头一看,那边不正是另外一条通往李二狗家的方向吗?
“不回,我还没有翻本呢,哪能说回就回的。”
李二狗嘟着一张厚嘴唇,脸色涨得越发的红了。
“翻什么翻?为娘好不容易寻找到你的,那能再放你过去?”
妇人可是真心的疼这个不孝子的,如此的往返车费和人工费,她都是毫不犹豫的过来了。
现在哪能心甘情愿的再放走儿子去赌场,今天她说什么,也是要将宝贝儿子给带回家。
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咋就变成现在这一副模样呢!
一旁的小商小贩们听了不由得轻笑出声,一个个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一切看在其他人眼里也只不过就是他们在低声说话罢了。
当然所说的是什么,自然都是不会让外人听到了。
可是在空间里面的君子涵看来,那就是不一样了。
空间里面的她,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得到小商小贩的小声谈话。
“这怕是一个赌场老油条啊,看这一副模样,怕是再多的人也是拉不回喽。”
“说的也是,没看见那妇人一脸的习惯样子吗,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说话的小商小贩脸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如果忽略掉他们眼里的熊熊八卦之火的话。
几个大男人露出了一个彼此都知道明白的眼神,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盯着李二狗瞧着,生怕记错了似的。
这一下子,李二混子,可就更不干了,他哪怕就是没有听到,街上的那些人都在议论纷纷什么。
可他却是莫名其妙的觉得大家在听到‘二混子’三个字的时候,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种鄙夷,那种讥讽,满满的,跟看一个垃圾玩意在看着他似的。
“要回,你自个儿回,我反正是不会回去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梗着个脖子,然后再一把甩开妇人拉着自己的那一只手臂,向着镇子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哎吆吆,”毫无防备的妇人被这么一甩开,直接就摔倒了在地上,正好倒霉催的把个脚给扭伤了。
“我的儿啊!你可得要等等为娘啊。”
妇人一边喊着,一边想爬起来再追过去,可是脚下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却是让她不得不又一次的摔倒了。
“看什么看?都是因为你们,不是你们一个个的盯着我儿笑话,他哪能扔下我不管不顾。”
见一帮子人一个个依然在议论纷纷的,妇人不由得更加恼怒异常。
还不是因为这些人,一个个跟个无事佬般,才害得她的好儿子羞辱的跑了。
本来还有人想过来搀扶一把这个妇人的几个人,一见她如此的不分青红皂白的胡咧咧,连忙后退几步,生怕沾上了这种脏东西似的。
算了,这就是一个拎不清的货色,她们还是省省吧,免得恶心到自己,管什么闲事啊,安静的待着便是。
妇人见自己都疼痛成这般模样了,看热闹的人都没有一个过来管她,更加没有人过来搀扶一把了。
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马上骂骂咧咧的,“哎吆吆,我的儿啊!你咋就不管管娘啊,娘现在脚疼死了,都没有人愿意拉娘一把呀,你那能就这样扔下娘呢……”
一想到她疼了二十几年的心肝宝贝,如今却是对她不闻不问的,竟然要遭这一份罪,她也不由得心碎了一地,都说养儿防老,现在自己这还没有老呢!
君子涵一听,却是乐开了怀,这妇人说的好似李二混子已经挂了般。
她听到这里,便再无心听下去了,反正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她一个闪身便出了空间里面,从墙角边上往另外的一条路上出去。
快步的出了镇子,很快便又到了上次听大戏的地方,山里面静悄悄的,这次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男女。
当然也是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其它事情的,君子涵慢悠悠的赶着驴车,尽量的避开些八卦的村民。
丰台城,县衙后院里面,黎县令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又开始疼了,这次当然还是被她那个侄女儿黎玉给闹的。
“哎吆吆,玉儿啊,你可别再折腾了,闹得我脑袋瓜子疼得厉害,你以为我这个县令当着玩的?
可晓得我一天天如履薄冰一般,你以为我能够一直压制着县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