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县新县衙后院其中一栋别墅。
“姐夫啊,这环境也太好了吧!楼房里的东西都是全新的,连油漆的清香都还没有散去呢!”
“嗯,这居住的环境确实不错,比在寸金尺土的应天府强太多了。”
“所以说嘛!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虽然姐夫在朝廷是六品官,但在朝廷根本没有说话的分量,可在江宁县就不一样了,妥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这里的生活条件如此好!”
“哎!”李文眉头一皱道:“昨天我去询问朱瞳的工作安排,谁知他只是给我安排了一个监督工作,并没有给任何的实权。”
谢大宵闻言愣了愣道:“这……这朱瞳也太霸道了吧!”
“可不是!怎么说本官也是县丞,是江宁县的二把手!”李文恼怒道。
江宁县衙的后院都被朱瞳占了,而他又不想和被降职下来的李文同住一个院子,于是便把刚建好的新县衙别院分了一栋别墅给李文住。
李文和谢大宵两人坐在别墅的宽敞客厅里,李文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文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大宵,你说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朱瞳给我点实权呢?”
小舅子兼师爷身份的谢大宵想了想,眼睛一亮:“有了!我们可以来个‘曲线救国’!”
“哦?怎么说?”李文好奇地问道。
“……”
……
翌日,巳时。
旧县衙后院。
朱瞳倚在躺椅上,喝着快乐肥仔水,看着树上的鸟骑鸟发呆。
自打姚广孝投奔做狗头师爷之后,朱瞳越发懒惰了,大多数的事情都交给了姚广孝来做,甚至有时的县衙早朝睡过头了也是他来主持。
毕竟是给姚广孝开了薪资,还包吃包住,若自己还不能轻松一点,这个狗头师爷也没有必要请了是不是?!
“大人,下属有要事向你汇报!”
早朝刚散去了不久,姚广孝急匆匆地走进后院,一脸严肃地来到朱瞳面前。
朱瞳瞥了他一眼,嘴里还含着半口快乐肥仔水,含糊不清地问道:“啥事儿啊,这么着急?”
姚广孝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压低了声音说:“大人,李文和他的小舅子鬼鬼祟祟地在密谋什么,我看他们似乎想对您不利。”
朱瞳一听,站了起来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下属买通了给李文家送柴的柴夫,昨日傍晚时分,那个柴夫路过客厅时听到他们要找对大人不利的证据,今天早朝一散他们就带人朝着工业园的方向走去。”
“大人你的名声你也知道,下属猜他们应该是想要找大人贪污的证据……”
朱瞳差点把嘴里的快乐肥仔水喷出来,咳嗽了几声,然后笑道:“哈哈,他们想找本官贪污的证据?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说真的,我还挺期待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姚广孝有些担忧地说:“大人,不可大意啊!李文虽然被贬到了这里,但他毕竟是朝廷的六品官,而且他在朝廷也有一定的人脉,若是真的惹恼了他,只怕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朱瞳摆了摆手,笑道:“难道就允许他们有人脉,不允许本官有人脉吗?放心,我自有分寸。而且,你不觉得看他们蹦跶挺有意思的吗?就像看猴戏一样,哈哈!”
姚广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位大人还真是心大,他想了想,又说:“大人,那您打算怎么办?就任由他们胡来吗?”
朱瞳笑了笑,说:“当然不是。不过,我们也不能主动出击,得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才行。这样吧,你暗中留意他们的动向,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姚广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正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朱瞳叫住了。
“哎,姚师爷,你等等!”朱瞳叫住他,“一会去把康得隆叫过来,辛苦你了!”
姚广孝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很快,康得隆就端着一盘果切出现在朱瞳面前,并用牙签投喂了几块。
吧唧吧唧!
朱瞳咽下蜜瓜之后摆了摆手,道:“对了,我之前安排你监视李文的事情有进展没有?”
康得隆愣了一下,期期艾艾道:“回禀大人,小的刚接洽上李文的管家,但……但接触时间尚短,双方信任……”
“嗯,知道了。”朱曈点了点头。
康得隆见知县大人没有责怪的意思,心里稍微轻松了些,告退之际,心中的预警大作。
他心中暗自琢磨了一下,算上这次监视的李文,这是他监视的第三个县丞了,但知县大人从来没有这么快问过任务的进度。
回想起知县新聘请和尚幕僚叫他过去的时候神神秘秘的神情,康得隆大致猜到了原因。
艹!
早知道就不该把这秃驴留在江宁了,这不平白给自己增加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对自己狠一点!
康得隆咬了咬牙快步走出了县衙。
……
日落时分,县丞李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新县衙的别墅。刚跨过门槛,他便见到妻子银莲脸上带着几分慌张,心中不禁生起一丝疑惑。
“银莲,发生何事?看你这般模样。”李文好奇问道。
银莲轻轻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的,夫君。只是方才去买菜时晚了些,回来时走得急了些,有些气喘。”
李文闻言,心中稍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看你,脸都红了。既是晚了,那便不急着煮饭。不如陪为夫一同沐浴,咱们也好久未曾一同享受那温泉的惬意了,嘿嘿。”
银莲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是……”
李文轻轻握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可是的,煮饭之事交给你弟弟便是。你我二人,难得有这般闲暇时光,何不一同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在他的劝说下,银莲终于点了点头,脸上的紧张与淡淡的红晕也慢慢散去。
窸窸窣窣!
噼里啪啦!
a!e!u!o!ta!
“姐夫,不好了!”
就在两人酣战正欢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急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