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司空大人亲自在梅如花他们面前承认了她跟帝北尊之间的奸情之后,整个军营开始沸腾了起来,越演越烈,这个话题已经成为军营将士们饭后睡前谈论的最热的,也是必谈论的话题。
甚至,已经有不少有些小心思的将士已经打定主意,等一段时间之后,闲下来了,一定要写一份什么《司空大人与北帝陛下不得不说的事》《司空跟帝北的那点事》《风云野史内幕之……》等等,发给希尔顿日报,想必这个新闻一定是够火爆的!
将士们谈论得不亦乐乎,一时之间,军营里充满了一股欢乐的气氛,关于司空大人跟北帝陛下之间的那点事各种猜测层出不穷,甚至有人已经大胆的猜测幻想到了一些绯色的内容。
蜡烛,马,等这些字眼成为一种暧昧的讯号。
司空大人当然不会知道,将士们早已经把她当成饭后谈论的乐趣,只是发现这几天将士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红果果的崇拜火热(纯粹是司空大人自己的错觉),这让她心里不禁飘飘然。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周,司空大人在某次去方便的时候,听到了将士们谈论了这些事,当下勃然大怒派近卫队长贝格尔带卫队将副将梅如花,孟奔波,还有谋臣朱寺直接抓了过来。
司空大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冷汗直冒的几人,怒气冲冲道,“说,是哪个王八蛋泄露出去的?谁主动告诉本官,本官还可以对他从轻发落!不然,统统拖出去五十大板,把你们打到皮开肉绽!”
梅如花跟孟奔波大呼冤枉,马上就一致伸手指向一旁的朱寺,“大人,是他!”
朱大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司空大人的腿,拼命的摇头,“大人,不是下官啊,不是下官说滴,是他们两个说滴,他们说大人跟北帝陛下不仅玩了千金小姐和小厮的游戏,还玩了女王跟太监的游戏,把你说得可恶心可坏了,大人,你要相信我啊!”
被梅如花跟孟奔波这么指控着,朱寺立马也做了叛徒。
“我呸!大人,胖子还说你跟北帝陛下玩吊环挂金钩的游戏呢!”
朱寺这话一出,孟奔波也忍不住说道。
“大人饶命啊,这些都是将士们自己猜测的,我们只说了大人你跟北帝陛下是很单纯的纯友谊,真的没有说啥。”
“下去各领三十大板,从现在开始,全营听着,谁要是再敢谈论此事,五十大板!赶紧滚下去传令!”
“是!是!大人!”
三人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生怕司空堇还会反悔似的,然而,不等他们冲出门口,司空堇那恶魔般的声音已经再次传了过来,“贝格尔,你跟他们过去,让他们每个交两百两银子出来当作本官的精神损失费,还有名誉损失补偿费,不然每人再加三十大板!”
听到这话,三人顿时哀嚎了一声,撒腿就跑,他们不敢再多做一秒逗留了,谁知道下一秒她又会相想出什么名堂让他们交钱!
司空大人给北帝陛下写的信,在送出的第七天黄昏时分便被安全的送到北帝陛下的手里。
长风将那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帝北尊的时候,也有些惊愕。
“你先下去吧。”
年轻冷艳的陛下从长风手里接过沉甸甸的信封,一向沉静冷淡的脸上难得有些缓和,拂了拂衣袖道。
“是,楼主!”
长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帝北尊来到窗前,拆开信,取出那厚厚的一叠信纸,展开,映入眼帘的自然是司空大人那洋洋洒洒的熟悉的字迹。
看了前面的一大段,帝北尊妖艳的脸上微微浮现出些许的微笑,然而,他越往下看,越感觉情况不对,于是中间直接跳过好几页纸,直接看后面,果然……
俊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该死的女人,果然有事才会找他!
他忽然生气的把信揉成一团往身旁扔了去,负气的转身朝门口走了去。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顿时又控制不住的收住了脚步,负手站了好一会儿,才转回身子,又走过去捡起那一团信纸……
他凭着惊人的控制力,很耐心的把信看完,一张俊脸一阵青一阵红,最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平息下深眸里跳跃而出的火花。
“来人!”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唤了一声。
“是,陛下!”
门外立马来人。
“传朕旨意,让翼王马上擂鼓聚将,整顿兵马!”
帝北尊将信折好,收回衣袖里,冷然下令。
“是!陛下!”
“你顺便把长风叫进来。”
帝北尊深眸里沉寂的万千星光骤然浮出海平面一般,霎那之间带出一道刀锋般的光芒。
不一会儿,长风便再次走了进来。
“楼主,您找我?”
长风躬身抱拳道。
“长风,你马上去一趟大雍皇城,提前行动,不惜任何代价务必把事情办好,问问司空曙他想死还是想活,想活就给朕办点正事,不然朕第一个办的就是他们司空府。”
帝北尊神色淡漠的开口道,语气清冷如秋风,“顺便给帕坦城捎句话,让她继续率兵前进,不要逼近天圣跟大辽边境就行。”
“是!楼主!”
……
当天晚上,帝北尊便率三十万大军连夜发兵直奔汉阳城。
而,此时,汉阳城内。
“殿下!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妙了!”
风灯昏暗的灯光之下,西风烈正更衣准备就寝,门外忽然传来谋臣戈尔焦急而慌张的声音,不等他反应过来,慌乱的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前。
西风烈以最快的速度系好衣带,而戈尔已经神色慌张无比的推门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
西风烈皱着眉头问道。
戈尔呼呼的喘着气,慌乱的开口道,“殿下,大事不妙啊!刚刚接到斥候来报,北帝昨夜连夜发兵直奔我汉阳城,而且潜伏在大雍边境由风扬率领的二十万大周铁骑已经开始朝我汉阳城逼近,殿下,他们这是要合击我汉阳城啊殿下!赶紧想想对策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几十万骑兵,兵贵神速,可能明天傍晚就能够抵达我汉阳城,到时候,北帝五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殿下,我们城中不足二十五人马,恐怕……”
“帝北尊疯了吗?他攻打天圣关我们大辽什么事情,竟然都把仗打到我汉阳城来了?”
西风烈忍不住大吼了起来,原本见帝北尊这一两个月以来都是拿天圣开刀,几乎是以风卷残云之势横扫天圣东北部,想来是摆明了跟天圣开打了,明面上只是说要讨伐他们大辽而已,不想如今竟然还真的是直接攻打过来了,这还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殿下,北帝打仗素来不按章出牌,老臣也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心思,据前方的斥候来报,其所率领的几十万大军攻击性非常的强,他们有新式的攻城器械,几十万轻骑兵由强劲的弓弩阵,霹雳战阵,还有御风阵,战斗力非常之强。我们若是被他们困在城中,恐怕也非常的不妙,而且现在城中的粮食已经有所紧缺,他们要是控制住官道,将我们围困,我们的处境将会非常的堪忧!”
“殿下,北帝如今采用的以战养战的方式,粮草紧缺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对策,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戈苏显得非常的紧张,而且整个人也是非常的疲惫。
自从知道函谷关大辽的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戈苏被司空堇击杀之后,他就隐隐感觉到,他们大辽伟大的东征计划恐怕已经不可能实现了,而且太子殿下伤势刚刚痊愈,根本不宜再次挑起大战!
听着戈尔这番话,西风烈也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会儿,倒是平静了下来,他看了戈尔一眼,问道,“那你现在以为本殿该如何做?”
“殿下,老臣以为,自从函谷关战败之后,我们的东征计划就已经被打破了,再往东进军也毫无任何的意义,而且前几日朝中皇上来密信也说了深西内部的几大贵族似乎有起兵的苗头,司空堇军团已经攻下塔社城,帕坦城,正继续挥师西进。如此内忧外患之际,对我大辽的东征计划更是不利,恕老臣直言,殿下,我们不得不放弃我们的东征计划,如今,我们最明确的选择就是只有全面撤兵,平定深西内部的矛盾暴动,守住边境!”
戈尔忧心忡忡道,顿了顿,又继续,“如今北帝大军兵锋正锐,势不可挡,与其与之交手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丢车保卒,直接让出这汉阳城,让大周跟天圣斗个你死我活,我们隔岸观火!我们马上整顿兵马撤出汉阳城,往江西要塞以北方向撤退,那里天圣的防守薄弱一些,到时候若是不行,我们还可以采取以战养战的方式,不用操心粮草的问题,顺利的撤回大辽!”
“殿下,时间紧迫,我们必须马上做出决定,再晚,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