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白湘湘一边扑腾一边求救。
楚清夏就站在岸上,冷眼看着她。
这池子,自翠珠出事之后,柳氏就命人将水给淘干,然后将里面的金锦鲤给捞出去。
这就导致了,池子里现在只有少许水和许多泥泞。
白湘湘现在在挣扎,也只是和泥潭做斗争,根本就淹不死。
“可惜了,淹不死呢。”
楚清夏睨着对方,冷声道。
也是,现在白湘湘还没能死,她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大礼还没拆呢,就这样死了多不划算。
“走吧。”
楚清夏带着无宜,直接转身离去。
回到清苑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云玉马上松了一口气。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这么晚了,她真担心夫人是出了什么事。
“这是……”
她的眼神落在后面的无宜的身上。
“她叫无宜,是我借来保护我们的,你以后和她好好相处。”楚清夏解释道。
“是,奴婢遵命。”云玉赶紧点头。
“今日,宫里可来人了?”楚清夏压低声音问云玉。
“回禀夫人,来了,来的是阮太医,奴婢都按照您吩咐的说了。”
闻言,楚清夏的眼眸里闪过精光。
太后果然很在意侯府的“子嗣”。
不过,接下来几天,她倒是不担心太后娘娘还会派人前来。
毕竟,马上就是秋猎了,宫里都忙。
“还有,夫人,我发现祝元今日从这里经过几次,貌似想有探我们清苑情况的意思。”云玉又禀报情况。
祝元啊……
上次跪了五个时辰,果然没能让他害怕。
“云玉,咱们小厨房里,可还有剩下的糕点?”楚清夏突然问道。
“回禀夫人,有的,不过已经有几日了,估计都坏了, 不能吃了。您是饿了吗,奴婢去给您做饭。”
云玉说着,就要往厨房跑。
楚清夏赶紧拉住她:“莫急,我已经在醉井楼吃过了,不饿,我要点心是另有用处。”
“坏了的点心?安正合我意。”
楚清夏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然后走进小厨房里。
她将那长毛的点心用筷子给刮掉一层东西,然后放进食盒里。
“侯爷身体不适,我这个作为夫人的,是该去看看他了。云玉,无宜,走吧。”
“是,夫人。”
……
祝元远远就看到楚清夏了。
他马上挡住门口,语气不善地说:“你来干什么?”
“侯爷身体不适,本夫人来看看他。”楚清夏冷声开口。
“不必了,看到你,侯爷才是真的不舒服。”祝元下巴微扬,然后用鄙夷的语气嘲讽楚清夏。
那五个时辰的惩罚,不会让他对楚清夏有半点敬畏,只会让他更恨她。
“看来,你还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啊。”
楚清夏一边抚着袖子,一边喃喃道。
“侯爷就要休息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煞风景了。”祝元继续鄙夷道。
“无宜,记得刚才我是怎么做的吗?”楚清夏突然给了无宜一个眼神。
无宜马上点头:“奴婢明白。”
说完,她马上往前一步,一脚揣在祝元的心口上。
祝元虽会武功,但他的能耐远在无宜之下。
这一脚过去,他狠狠撞在墙上,狠狠吐了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的疼痛让他的脸都扭成一团了。
祝争一直都在院子里面,听到动静,他马上走出来。
“祝,祝争,你快去禀报侯爷,说她要杀了我。”
祝元一边手抓着祝争,一边手指着楚清夏告状。
祝争瞥了一眼楚清夏,又看到她身边的无宜。
他暗自心惊,这个村姑什么时候身边还跟了一个高手?
压下心里的震惊,他低声呵斥祝元“:“你住口!那是夫人,你对她无礼,是该罚。”
说完,他马上起身对楚清夏行礼。
“祝争见过夫人。”他语气客客气气的。
楚清夏的眼眸里闪过厉芒。
上一世,祝争就比祝元更得白简行的心,看来也是有理由的。
毕竟这个祝争,比祝元更有脑子。
“嗯,本夫人担心侯爷的身体,所以前来看看,不知道他现在可有歇息了?”
“侯爷还未歇息呢,他方才还和属下说起夫人您呢,侯爷对您是真挂念。夫人,里面请吧。”
祝争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挂念?挂念她什么时候给他生下个死胎,然后上西天吧!
楚清夏眼里的讥讽越发明显。
她跨过门槛, 然后往屋内走去。
“侯爷,夫人来了。”祝争还不忘记高声提醒屋内的人。
当楚清夏将门给推开的时候,白简行正慌乱地把一个荷包给藏起来。
见到这一幕,楚清夏险些笑出声来。
没想到,柳氏暗地里将那批荷包给处理了,但白简行还偷偷留着。
他对楚云瑶真的是爱到骨子里了,就如同被人下了蛊一样。
原本是一句嘲讽的话,在楚清夏的脑子里闪过。
但很快,她眸色微微沉了一下。
会不会……
真的是蛊虫呢?
毕竟,楚云瑶的生父生母可是养蛊的高手啊。
只可惜,自己在异世虽苦学了蛊术,但苗疆这东西,还真的要靠天赋, 所以她现在算不得多厉害,没办法一眼看出白简行的情况。
“清夏,你来了。”
白简行只当眼前人还是那个任由他掌控的楚清夏,他赶紧扬起笑容来,继续装作那个体贴的夫君模样。
“侯爷,你身体好点了没有?”楚清夏缓步走到床边。
在距离他还有一定的距离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然后用忧心的语气问道。
“让你担心了,小事罢了,很快就能好起来了。”白简行语气随意。
他是真不把这次自己的不舒服给放在眼里。
去年他中了那么严重的毒,不一样是没事吗?
那只能证明,他福大命大,老天爷都不想收他的命。
所以,这这点小小的不舒服,根本就不需要大动干戈。
楚清夏没有在屋内嗅到任何的药味,她试探道:“侯爷今夜可有喝药?”
“不过是小小的不舒服,我休息两日就好了,不需要喝药。是药三分毒,喝了才伤身。”
白简行继续用不以为意的语气说道。
他这话落入楚清夏耳中,又差点让她想笑出声来了。
果然……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大无知 。
阮太医和袁太医正在想办法救他,按时服用药,也许还有一丝机会,可偏上他自己,将这机会给丢了。
他白家……
注定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