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简行要说出幕后之人的时候,他突然捂着脑袋,痛苦地扭着身体。
楚清夏发现,他皮肉之下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
貌似是……
蛊虫!
她的心狠狠一沉。
白简行体内居然有蛊虫,上一次竟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只怕这蛊虫不简单!
“杀了她,杀了她!”
白简行眼睛发红,他像是一只盛怒的野兽,只想杀人。
他的随从就想过来杀了楚清夏。
可突然,楚清夏挣脱开绳子, 她与无宜同时站起来。
暗处的无望等人也马上冲出来。
这两个随从,根本就不是摄政王府暗卫的对手,才那么一会儿就被控制住了。
“贱人,你居然给我设圈套!”白简行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开口。
他挥起手来,想用内力攻击楚清夏,结果一抬手,却发现居然没有半点内力。
“你以为,我为什么花时间与你废话?”楚清夏冷漠开口。
“你,你下药了?”
白简行的语气都迟疑了一下。
自己已经够小心了,为什么还是中招?
楚清夏也不屑于和他解释。
她和无宜的衣物都下了药的,那气味会让人渐渐丧失内力,只是无宜他们早就服下解药,所以没有影响。
她话不多说,马上抽出匕首,将白简行的筋脉都给挑断。
才那么一会儿,白简行就像是一坨烂肉一样瘫在那里。
他对着她龇牙咧嘴:“倒是本侯以前小看你了,你这些狠毒的招式,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
“王爷若想了解的话,等你到地府,我去你坟前告诉你。”
楚清夏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抵到他的脖子上。
白简行的眼神终于有点慌乱了。
“楚清夏,本侯是不该辜负你,但你要想清楚,本侯若是死了,你也没有半点好处。”
“成为一个寡妇,你觉得你在京中还有半点地位可言吗?”
“母亲不会放过你,太后也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太后不会放过我?”楚清夏抚着肚子,挑了挑眉。
白简行看到她的动作,他的眼眸里浮现出惊色。
“你有孕了?你居然有孕了?”
“怪不得,怪不得太后突然舍弃我们,原来是因为侯府有后了。”
白简行自言自语。
他谋算了那么久,就是想让楚清夏怀上个孩子,然后剖腹取子,没有想到,她居然早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有了身孕。
“你这样对本侯,就不怕孩子将会记恨你吗,毕竟本侯是他的亲生父亲。”
白简行这个时候还想迷惑楚清夏,试图通过孩子让她手下留情。
楚清夏听到他的话之后,直接冷笑出声:“白简行,也真是难为你了。为了活命,你还能乱认血脉。”
听到楚清夏这话,白简行还有什么不明白,她只怕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了。
“贱人,知道孩子不是本侯的,你居然还能这么淡定,你还真是人尽可夫,要本侯告诉你吗,你孩子的生父是卑贱的马夫,你……”
白简行恼羞成怒哦,他就想羞辱楚清夏。
结果话都没有能说完,就被楚清夏一巴掌扇过来。
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白简行,孩子的父亲即使是个马夫,也比你这个肮脏如蠕虫的废物好。”
楚清夏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那眼眸里的厌恶一览无遗。
“你,你……”
白简行气得面容有扭曲了许多。
“ 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你帮助楚云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楚清夏已经彻底没有了耐心,她将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冷漠质问。
可白简行又开始痛苦地抽搐起来,蛊毒又发作了。
体内的蛊虫再一次阻止他说出幕后之人。
这么有灵性的蛊虫,竟被下在白简行的身上,幕后之人只怕还挺看重他的。
“夫人,可以解开吗?”无宜语气凝重地问道。
他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设局。
毕竟,他们一开始也以为,白简行是太子的人。
楚清夏在白简行的心窝上开了一刀,那蛊虫缩了缩脑袋,又逃走了。
“这个没法解,蛊虫要是从他身体离开了,蛊虫和他都会马上死。”
她摇头,语气凝重地说道。
“就算是没有蛊虫,本侯爷不可能再告诉你真相的。”
白简行见楚清夏面露难色了,他终于感觉自己掰回了一次,语气变得嚣张。
“没法让蛊虫离开你身体,那我就让它死在里面!”楚清夏冷冷开口。
说完,她就在白简行的嘴里硬塞一颗药,自己则是在他的心口上挖开了一个洞。
“无宜,点火。”楚清夏严肃地叮嘱无宜。
“是。”
这边,楚清夏还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滴了出来。
白简行的身体就像是一块烂了的木头,若不是因为有原主人的控制,这些蛊虫压根就不想待在里面。
而楚清夏,自幼作为蛊体培养,她的血液是这些蛊虫最喜欢的了。
嗅到血的甜味,那几条蛊虫开始探头。
但它们就是不离开白简行的身体,毕竟它们也知道,一旦离开它们就得死了。
楚清夏也不着急,毕竟自己也没想让它们出来。
她将自己血滴在白简行的伤口上,然后又放出了自己养的蛊虫。
很快,它的蛊虫开始啃咬白简行的身体。
他开始发出阵阵可怕的惨叫。
痛,太痛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就是这样,这让他恨不得马上死去。
可楚清夏刚才给他喂的药,可是续命的好东西,这让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两种蛊虫在他体内斗着,代价就是他备受折磨。
而且原来的蛊虫以控制人为主,而楚清夏的以攻击人为主。
所以才那么一会儿,原本的两只蛊虫就败下阵来。
白简行的肉还被啃食了不少,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低头看着自己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也差点吓晕过去。
“说,你幕后之人是谁!”
见原本的蛊虫已经撑不住了,楚清夏知道,现在就是逼白简行开口的机会。
“你休想本侯……”
“说!”
楚清夏的匕首又插入他的骨头里,眼神越发冰冷。
这个血腥的场面,让她又想起了上一世。
白简行他该死,他真该死!
可这种滔天的恨意,也让她的身体承受不住,她有点站不稳。
关键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帮她将匕首接过去。
“我来便好,你歇着。”君宴的声音低沉认真,有种安抚忍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