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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
“主公大人…”
“…这是…什…”
“…那个传说…”
几个柱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愣愣的看向屋台边缘坐着,手里捧着陈旧卷轴的尚泉奈。
他们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尚泉奈直直的看着卷轴的最后一段。
卷轴最后一段,上面用矿物颜料画着一张磨损有些严重的画。
陈旧的画中,六个剑士模样的人并排站在一起,站在最中间的两人
一人一头黄发,颇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侧身站在六人最中间。
另外一个则是穿着暗红色的羽织,手中握着一把白色刀柄,刀体通红的刀。
样貌看起来比其他的五人似乎都要年轻上一些,脸上也少了一丝肃穆的气息。
这时,他看向画的角落。
一个粉色头发,扎着麻花辫的女性站在背景的屋台里,手里正拿着一粒白色的弹丸。
沙沙……
尚泉奈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竹制画幅的边缘,仔细的看着图中的几人。
由于画的缘故,画上的人几乎长的一模一样,他只能通过一些特征来辨别出画上的人物。
——樱饼…仁善…还有茂…吗。
几个柱震惊的看着屋台上的尚泉奈,脑海里不停回响着主公说的话。
“主公大人!”水无月白额头滴落几滴冷汗,他深呼吸了几下,看向产屋敷辅世:
“描述的是上泉阁下…到底…”
“是什么意思?”
稻垣慈一郎接过水无月白的话茬,疑惑不解的看向产屋敷辅世。
几人满脸的疑惑,他们感觉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只有炼狱仁寿郎呆呆的看着尚泉奈,随后双眸中逐渐有了神采,激动的看向身旁的同僚。
这时,产屋敷辅世温和的声音缓缓从屋台上传来:
“我的意思是…狭雾山的神社一直供奉着的,”
“铸造柱刀,封印鬼王的那位神明的故事。”
“是以上泉阁下的经历书写的。”
“同样的…鬼杀队,也是由上泉阁下最初建立的。”
咕噜噜——
辰姬端起茶壶,替产屋敷辅世倒上了一杯润喉的茶。
“但是!但是…”水无月白紧紧皱着眉头,他张着嘴,一腔话凝噎在喉咙口。
风间成弥微微张着嘴,同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产屋敷辅世。
这时!
嗖——!
一道红色的身影快速从天边朝这边划来!
产屋敷辅世抬头,他顺着破空声的方向看去,虽然他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台下正发愣的柱们见产屋敷辅世抬起头,纷纷也顺着他的目光朝身后的天边看去。
只见一点红色的光芒快速靠近,随后变得越来越大。
下一刻。
砰!!
红色的身影狠狠砸进了庭院的空地上,震起了巨大的灰尘,一时间可见度极低。
地面顺着降落点辐射形的崩裂开,扬起大片的尘雾。
尚泉奈收起卷轴,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飞腾的尘雾里隐隐约约的人形。
随后,他缓缓睁大了眼睛,怔在了原地。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飞腾的灰尘中传来:
“产屋敷!”
“你什么意思?!”
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饰的粉发少女缓缓从烟雾中踏步而出,她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屋台,伸出手指刚想大喊:
“和我抢……”
逐渐化作粉色的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一缩,巫女的视线从产屋敷辅世的身上朝旁边微微一移。
“!”
她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绷着的神经猛地松开,眼眶不自觉的红润。
往昔的回忆和艰辛顿时涌上心头,巫女的视野慢慢的有些模糊。
“…这位…是狭雾山上的那位…巫女吧。”
“…嗯。”
“…果然。”
“被称为八百比丘尼的那位啊…”
稻垣慈一郎和水无月白靠在一起,低声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只是水无月白的头上满是冷汗。
他默默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随后咽了下口水。
——太可怕了!那位巫女!
水无月白满脸慌张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向巫女的方向。
“…樱饼。”尚泉奈从屋台上站起身子,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卷轴。
“唔…咕…”甘露寺樱饼穿着红白色的巫女服,她抿着嘴巴,用力眨巴着眼睛,试图强行将眼泪憋回去。
她看着尚泉奈的穿着,六百年间的种种瞬间涌上心头,她鼻子一酸,咬住牙,泪水再也绷不住。
砰!
脚下猛地用力一踩!
嗖!她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原地漂浮在空中,朝地面落去。
砰!!
甘露寺樱饼瞬间狠狠的砸进了尚泉奈的怀里!
尚泉奈猝不及防之下猛地咳出两口血,他喘了几口粗气,低头看向紧紧抱住自己的甘露寺樱饼。
她紧紧抱住尚泉奈,一直抿着嘴绷住的精神瞬间松懈,六百年的委屈顿时崩堤,泪水倾泄而出。
“唔唔呜呜哇——”
甘露寺樱饼放声大哭着,泪水大股大股的顺着脸颊淌下。
“呜呜呜…六百年已经六百年了!!”
“为什么醒的这么晚!”
“为什么!”
甘露寺樱饼眼眶泛红,她抬起头,与低下头的尚泉奈对视着,泪水挂在眼角,她垂着嘴角抽泣着,喊着:
“大家!大家都已经死了!”
“…呜呜呜…”
尚泉奈听着甘露寺的话语,心中猛地一颤,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轻轻拍了拍甘露寺樱饼的背,尚泉奈不着痕迹的擦去了嘴角的血迹,低下头,一股子的话语哽在喉咙口。
“对不起…”
他看着甘露寺樱饼梨花带雨的模样,双手轻轻抱住她的后背,垂下头,闭上双眼,轻声说着:
“我回来了。”
甘露寺樱饼的肩膀因为抽泣一耸一耸的,听到尚泉奈的话后,泪水无声的直直淌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双手扒住尚泉奈的双肩:
“…欢迎回来。”
庭院中。
几名柱震惊的看着哭泣的甘露寺樱饼,仿佛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一般。
“…那位…八百比丘尼…哭了?”水无月白看着甘露寺樱饼,愣愣的呢喃着。
“嗯…”稻垣慈一郎同样呆滞的点了点头。
“…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