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逐渐来到中午,炽热的阳光洒落在宅子里,周边种植的植被都焉了吧唧的。
庭院中。
留下的五个人吃着提供的食品,津津有味的看着地面上被尚泉奈劈开的裂缝。
“好强啊!”一个穿着白色羽织的男人吃着手中的苹果感叹道。
“不,你不觉得这很恐怖吗?”身材瘦弱的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这位夸赞的男人,他五指张开,表示着自己的震惊:“这种程度的力量,都能活生生从中间把一个人劈开了吧!”
白色羽织男人闻言,用手抵住下巴,看着天空,寻思了一会:“这样说的话,确实很恐怖。”
“对吧对吧!简直不是人!”
此时,旁边那位穿着藤甲的武士慢悠悠的说道:“那种力量,他比刚才那只鬼还像鬼。”
说完,他将手里拿着的葡萄送进嘴里。
……
屋子内。
卓也正眼巴巴的瞅着尚泉奈,虽然他看不太清,但是仍然可以模糊的看到尚泉奈的固有色块。
尚泉奈听到卓也的疑问,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不,大哥哥暂时不会走的。”
“放心。”
产屋敷家主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挽留尚泉奈的模样,内心暗自为卓也骄傲。
——干得好!卓也!
——把他留下来!产屋敷家必定能够在接下来,鬼疫横行的时代拥有一席之地!
产屋敷家主攥着拳头,紧张的看着眨巴眨巴泛白瞳孔的卓也。
卓也仰着脑袋,手抓着尚泉奈有些残破的褐色长袍不放,抿着嘴巴,犹豫的说着:
“但是…我看到大哥哥离开了…”
卓也指着庭院的门口,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睛里的泪水,脸上的“诅咒”让他非常难受,说话都有些艰难:
“从…从那个门…带着一只乌鸦…”
尚泉奈怔怔的看着揉着眼睛,指着门口的卓也,内心突然想起了一个名词。
预知未来。
对了,产屋敷的家主似乎都会一定程度上的预知未来。
原着中,鬼杀队的行动资金,似乎就是因为主公的这个能力而源源不断的。
他看着卓也有些疲惫的模样,揉了揉他的脑袋,仔细看了看他额头上淡紫色的青筋,皱了皱眉。
这么小的孩子…啧。
无惨!
尚泉奈的目光看向庭院外的天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
……
某个柴房中。
昏暗的阳光透过柴草堆穿进柴房里,暗淡的阳光照在中间的空地上。
“阿切!呜汪汪汪!!阿切!呜呜汪!”
一只黑色的细犬双目通红,他不停打着喷嚏,摇晃着脑袋四肢着地,踩在高高的木柴堆上,对着面前的空气一顿撕咬。
“呜切!汪!”细犬狰狞的咧开嘴巴,唾液沿着嘴角淌下。
白痴狗!压制住你的本性!!
无惨眼神狠厉,他的一块血肉在细犬的体内,逐渐占领着这只细犬的身躯。
他太过虚弱了,虚弱到连一只狗的身躯都不能轻易的掌控。
耻辱!这是耻辱!!
一切都怪那个上泉奈!!
咯吱——
这时,柴屋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之前将无惨喂给狗的农夫满脸担忧的走了进来,他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盆子。
“阿福?阿福?”农夫呼唤着细犬的名字,他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站在木柴堆上的细犬。
“呜嗷汪!!”无惨不断侵蚀着细犬的意识,身体的异样和痛苦使细犬不停的嚎叫着。
它细长的嘴不停抽搐挣扎,在试图以嚎叫的方式让农夫远离自己。
“嗷!!”
细犬猩红的双目死死瞪着靠近的农夫,它摆开架势,耳朵朝后拢着,微微弓起背部,龇牙咧嘴的对着农夫。
“这是怎么了…阿福。”
农夫端着盛满食物的小木盆,担忧的皱起眉头,看着自己十多年前捡来的小黑犬。
他犹豫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木盆,朝不停咆哮的细犬试探性的伸着手。
“嗷汪汪呜!!”黑色细犬见农夫的动作,浑身一颤抖,疯狂的龇牙咧嘴的咆哮着!
但是,就在农夫将手伸到细犬头上方时,它却突然变得浑身颤抖,不再嚎叫起来。
“呜呜…”
细犬颤抖的龇牙咧嘴,唾液沿着嘴角止不住的淌下,鼻子周围的肌肉狰狞的耸起。
“阿福,难受吗?”农夫看着阿福挣扎的模样,轻轻把手放在了阿福的狗头上,缓缓的揉着。
这一刻,黑色细犬的神情变得不再那么痛苦,它呜咽着,仍然在疯狂的与体内的某种东西做着挣扎。
无惨通过阿福的眼睛观看着农夫的动作,他此刻眼里充满了兴奋。
他催使着阿福的唾液不停分泌,试图强行控制着黑色细犬的嘴巴靠拢农夫的手。
黑色细犬身体僵硬,它的嘴巴微微张开,唾液在齿缝之间拉开透明的链接。
缓慢而僵硬的靠在了农夫的手腕上。
无惨兴奋的看着农夫的手腕。
——一口!只要咬一口!一口血肉!我就能彻底掌控这只蠢狗的身体!
——等我吃了这个该死的柴夫,我再回来找你算账!上泉奈!
这时,无惨的眉头一皱。
怎么…咬不下去。
无惨控制着细犬的嘴巴,强行使它合拢嘴巴。
但是,细犬的嘴巴就停滞在半空,怎么也咬不下去。
黑色细犬静静的靠在农夫的怀里,它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四肢也一直不安的四处扑腾。
“是吃了那个虫子的原因吗…很疼吗阿福?”
农夫坐在地上,抱着颤抖的黑色细犬,看着满地的抓挠痕迹,他心疼的揉了揉狗的后背。
“抱歉,阿福,是我粗心了。”农夫双手揉搓着阿福的狗脑袋。
无惨黑着脸,他控制着自身的血肉蔓延在黑色细犬的全身,强大的基因使得细犬的嘴角涌出了几股白沫。
接着,阿福的双目彻底化作猩红,身体也不再挣扎,只是紧紧盯着农夫。
农夫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湿润,他连忙抬起阿福的狗头:“怎么会这样…”
农夫轻轻抚过突然变得十分安静的细犬,他意外的抬起手掌,却发现上面沾满了掉落的黑色狗毛。
下一刻。
“吼——!!!”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柴房中传来。
“啊!!!”
噗嗤——!
血液,洒溅在柴房的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