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柔毫无防备,瞪大瞳孔一动不敢动。
可也知道她得服侍主子,颤着声问:“公子,奴家该怎么做?你教教奴家……”
她都要哭了,明明她是暖床丫鬟,在这些贵人还没有娶正妻之前,暖床丫鬟的作用是教导贵人床榻之事,以便往后贵人在跟正妻行房时,能精通,彼此都会有个好的体验。
可她,别说带领着贵人享受鱼水之欢了,她反而什么都不懂,要贵人反过来教她怎么服侍。
“公子,对不起,要不然明天请个嬷嬷来调教奴家……”温语柔心里在想春桃懂吗,应该是懂的。
她这段时间也了解到了一些大户人家的暖床丫鬟的职责,知道了这些贵人身边的丫鬟,其实都是精挑细选,姿色上乘的,默认的是贵人的暖床,一般都比贵人年长一些。
贵人有需求了,随时可以用。
这要不是她眼睛看不见,她就自己研究避火图了。
过去大半个月她忙着母亲的葬礼,还养病,所以没顾上找人来调教自己。
顾轻舟看温语柔这反应,挑了挑眉,贴到她耳畔,“以前是不是甚至都没跟男人说过话?”
大冬天的,顾轻舟身上却热气腾腾,他说话时还舔着温语柔的耳垂,在黑夜里那嗓音有几分的沙哑,听起来无比的磁性,耳朵上的湿热感,还有麻颤蔓延至了四肢百骸。
“嗯……”温语柔下意识地想抬手捂住耳朵,隔开顾轻舟那炙热的唇。
结果她这只手也被顾轻舟抓住了。
顾轻舟带着她,在顺着他的小腹往上一点点抚摸,亲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她听到顾轻舟的喘息,“不用请旁人,公子来调教你。”
顾轻舟一个状元郎,读过的书太多了,而在这个时代,淫诗艳词那是很正常的。
文人风度翩翩礼仪举止得体,但同样的,文人在床榻上也是最骚的,所以即便顾轻舟过去没有过女人,但他这方面的知识可不少。
就是,温语柔太纯情,在遇到他之前,跟男人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结果碰上他之后,他又抱又亲,此刻还在床榻间做这些,跨度简直不要太大了。
不过她既愿意,顾轻舟便没有跟她细水长流。
在女人是附属品,买一个妾跟买只羊的价格差不多的男权社会,哪有那么多的温水煮青蛙谈情说爱,女人不过是男人们用来解决需求的工具和生育机器。
顾轻舟钦佩摄政王和其王妃的伉俪情深至死不渝,他会学摄政王只娶一个女人,跟其相敬如宾,好好待她。
但他可能无法像摄政王那样跟哪个女人谈情说爱,无法跟哪个女人海誓山盟,深爱一个女人。
不是他看不起女性,他只是觉得自己比起爱,他对自己的女人更多的是责任和担当。
所以,在尊重温语柔,顾虑温语柔感受的情况下,他就不跟温语柔细水长流了,要了,然后娶了便是。
“好……”古往今来多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盲嫁,女子们婚前几乎没跟外面的男人说过话,到成亲当夜的圆房,本就跨度很大。
所以温语柔此刻并不抗拒这种跨度,根本不想什么感情不感情,只一心想服侍主子。
温语柔软嫩的小手摸到的是男人坚硬的肌理轮廓,连那小腹上都没有软塌塌的肉,而是很有沟壑条线感,一块一块鼓起蓬勃但不夸张的肌肉。
温语柔的指尖被顾轻舟带着,触碰到他胸口,顾轻舟溢出了一声,箍着温语柔的手臂忽然一个用力。
紧接着温语柔就被抱到了顾轻舟身上,人趴在他胸口。
“亲公子,像你吃糖一样。”顾轻舟的一只大手抚在温语柔的后颈,一点点教温语柔怎么做。
她做得不好了,他会纠正。
温语柔做得好了,他就会给出很诚实的反应,或喘息急促,或揉温语柔的肌肤重了一些,也或是在交颈中,侧过头啄吻她的耳朵等周围的肌肤。
这种授课方式,让温语柔进步很大,还颇有成就感,边羞涩边得意地请求,“夫子,学生下一步要怎么做?”
温语柔没入过学堂,平常读的书也少,顾轻舟教她的虽然是床榻上的学问,但她依然很开心,求知若渴,喊着顾轻舟夫子,想做他的学生。
顾轻舟被温语柔喊的,真的是,眼里的情潮汹涌,眼尾都有些泛红了,纯到极致就是媚是吧?
“男人们,包括我这个夫子,其实是很好撩拨的……”男人不像女人,女人需要很多前戏。
但男人的欲望很容易就上来了,所以男人不喜欢也不需要前戏,他们对待小妾类的发泄品,都是直接步入正题,不会管对方是何种感受,他自己爽就可以了。
“嗯。”温语柔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司徒神医这是告诉她可以进行最后一步了。
温语柔趴在顾轻舟身子,只穿着一件肚兜,生出退意。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的两手按着顾轻舟的肩膀,咬了咬牙撑着身子,浑身都是汗。
她紧张,害怕,慌张无措,羞涩种种情绪交织,温语柔又想哭了,“夫子……”
太难了,她这最后的知识可能学不会了。
顾轻舟的手从温语柔的背到腰,摸到的都是汗,香的,“香汗淋漓”一词诚不欺人。
顾轻舟把温语柔从身上抱下去,侧过身搂了温语柔入怀,只用了温语柔的手,“慢慢来,今晚夫子先教柔儿这种方式……”
柔儿,温语柔听着顾轻舟用带着情欲沙哑的嗓音喊自己,从来没这一刻觉得自己的名字竟然这么好听。
黑暗里,她被顾轻舟带着,好奇又觉得新鲜,丝毫不觉得辛苦,整个过程她都有一种学到了好多的欣喜。
“柔儿,还叫夫子,多叫几声……”两刻钟后,顾轻舟用力抵在温语柔的肩膀上,已经很克制了,却还是在爆发的那一刻咬了温语柔的脖子一口。
温语柔乖顺地喊了顾轻舟十多遍夫子,直到顾轻舟在她颈间长长舒出一口气,人完全放松,黑暗里只余他性感到致命的喘息。
“公子,很累吗?”温语柔抬手摸顾轻舟的脸,都是汗,想象不出来他现在的神色。
她没经历过,不知道她服侍得好不好。
“傻柔儿,不是累的,是……”爽那个字顾轻舟是贴在温语柔的耳廓里说的,他以前有需求的时候,压一压也就过去了,不觉得不纾解就会死。
现在,他第一次后,才知其中妙不可言的滋味,难怪就连英雄都难过美人关,连摄政王都会陷入情海。
温语柔无法对顾轻舟感同身受,只觉得他那个几个形容词太夸张了。
不过她服侍得他满意了,就好。
然而没过多久,温语柔再次感觉到了顾轻舟的反应,她瞪大眼,“公子?”
他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又……是她服侍得不好吗?
顾轻舟:“不是,柔儿很棒,你看这都是你这堂课完成的作业。”
“夫子,那作业学生还要再做一遍吗?”
“睡吧。”顾轻舟把温语柔按入了胸口。
女人的体温总是比男人的低一些,尤其到了冬天,容易手脚冰凉。
顾轻舟感觉到温语柔的脚很冰,便握着温语柔的腿,把温语柔的足心抵在了他的肚子上。
温语柔的腿压在顾轻舟身上,顾轻舟给她当抱枕似的,虽不柔软,但整个人比炭炉还好用,热气腾腾地向着她,她从来没感觉到这么舒服过。
“公子,我喜欢你。”表达爱是人的天性,温语柔不去想自己的这份幸福能维持多久,她已经很满足了。
哪怕过去十几年,往后的余生都在苦难中度过,她也无憾了。
温语柔趴在顾轻舟胸口,声音不高,不过她的唇一张一合间似在亲吻顾轻舟的胸膛肌肤,又是这么静谧的夜,顾轻舟便听得很清楚。
他没有应声,只愉悦低沉地笑了一声,抚了抚温语柔背上的发,把人往怀里紧了又紧。
温柔乡总是让人贪恋,第二天顾轻舟睁开眼睛去看外面的天色,就知道自己太放纵了。
从他三岁开始正式读书时,无论酷暑还是寒冬,他每天都是在卯时(早上六点)起床,有时候刻苦了,甚至通宵达旦,或者是更早地起床。
今天真的是破天荒最晚一次醒来,顾轻舟垂眼看着怀里的温语柔,她在闭着眼。
不过从她的气息判断,她应该是醒了,但为了不吵他,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连呼吸都很轻的,乖乖趴在他胸口,等着他醒。
顾轻舟一时没出声,就这么看着温语柔。
外面明亮的天光照进来,这一刻的光景是如此恬静美好,没有官场里的勾心斗角,没有那些人对他这个落魄状元郎的耻笑和唾弃。
他郁郁不得志的不甘和愤懑,在这一刻竟然全都散去了,胸前不再闷堵着,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平静。
或许,也不一定要追求封侯拜相青史留名,碌碌无为平凡普通,也能坦然接受。
“公子,你醒了?”温语柔感觉到顾轻舟在看自己时,顾轻舟已经把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想了一遍。
温语柔离开顾轻舟的怀抱,摸索着去找顾轻舟的衣服,“公子,奴家服侍你穿衣服。”
她是跪着的姿势,可能是因为眼睛看不到,所以不觉得自己此时赤身裸体的模样有多活色生香。
顾轻舟被枕了一夜的胳膊有些麻,僵硬,躺在那里缓着,从温语柔的脖子到双腿,把人看了一遍。
本来早上就是男人性欲最旺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