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惜无论如何都要扭转局面,否则若是再输下去,岂不是让大祁和别国都知道萧国是弹丸之地?
到时大祁和其他邻国为了扩展疆域,都来攻打她萧国,萧国连俯首称臣的下场都得不到,而是直接被灭国,萧国所有人被屠杀殆尽。
大祁的官员们听到这话都有些紧张,因为大祁的女子普遍都很柔弱,要说比试琴棋书画,他们不会输给萧国。
但如果萧南惜要比试的是骑马射箭和刀枪剑法,那大祁就吃亏了。
容嫣倒是猜到了萧南惜是想为难谁,不慌不忙地放下杯子,在高坐上淡淡地俯视着萧南惜,“萧国公主想比试什么?”
“马术,射箭,本宫亲自上场,至于你们大祁,本宫希望是容太后你来。”还没开始,但萧南惜已经是胜利者的高傲了,语气里透着深深的鄙夷。
“在我们萧国,我们萧国的太后、本宫的皇祖母,可不像你们大祁的太后是以色侍人、靠美貌和房中术上位的,本宫的皇祖母身手了得,曾随皇祖父上阵杀敌,令百姓敬佩,臣子们心服口服。”
她这话的羞辱性太强了,一时间维护容嫣的人沈瑾书、安平、赫连逸、容峥鸣等人的怒视,全都朝萧南惜压了过去。
甚至容峥鸣腰间的绣春刀,在他深厚的内力催动下,发出了轰鸣声。
反而是赫连祁没有发怒,慢悠悠地吃完一块马蹄糕,端起茶浅呷了一口后道:“那你们萧国的太后命真苦,都贵为太后了,还得亲自上阵杀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萧国无人可用了。”
“不过本王也可以理解,毕竟以你们萧国太后那样丑陋不堪入目的容貌,她在长相上争不过女人们,也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努力了。”
赫连祁不是看不起女人,而是觉得美貌从来都是一个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红颜有时候甚至可以让一个国家衰败,灭亡,一个女人用自己的美貌获得她想要的,并不可耻。
就像他,明明这个天下他都唾手可得,却因为抵抗不了容嫣的美貌和她令人神魂颠倒的身子,沦为了她的裙下臣,甚至还能放下杀母之仇。
当初她给他下秘药,后来还一次次引诱他时,他要是能压制住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何至于一步步输,到如今上了瘾,那么卑微地哭着哀求她的疼爱。
他年少时喜欢容嫣,现在更爱容嫣了,馋容嫣的身子,馋得想时时刻刻都住在她的暖宫里。
大祁的官员哄然大笑,苏太师接道:“萧国公主,你可千万不要让自己的皇祖母知道刚刚你和摄政王的一番话,毕竟哪个女人不介意自己的夫君不怜惜宠爱自己,而是把自己当成兄弟、臣下呢?
“你这不是背着她,戳她的肺管子吗?回去后你可得仔细了自己的命,哦,你现在被我大祁扣为了人质,估计十年八载是没有回去的可能了,这么说来,我们大祁还保了你一命。”
贵女代表们也都掩唇笑了起来,还有的语气刻薄地问萧南惜为什么戴着面纱,是不是跟她皇祖母一样丑陋,难怪驸马跟她成亲不到一年便纳了三个妾室,平常她都是靠跟妾室们干架,才能争到驸马去她的房里吧?
这些贵女们之所以能被选为代表坐在这里,就是因为她们出类拔萃,可都是做足了功课的,所以能在外交上游刃有余。
这番话简直犯了萧南惜的禁忌,本来驸马是不能纳妾的,但霍灿手握军权,连父皇都怕他造反,只能捧着他,自然没阻止霍灿纳妾。
萧南惜在府中确实每天都打那三个受宠的妾室,霍灿便去她的房中,找她发泄。
霍灿的性欲相当旺盛,又因为常年在军营,能让他纾解欲望的只有军妓。
但军妓数量有限,根本无法满足他,且都是公用的,哪怕先紧着他,过一段时间他要么跟几个下属一起把人弄死了,要么就腻了。
所以他在征战途中喜欢抢女人,回来还逛青楼,再者他很喜欢性虐女人。
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一个或几个女人,被草席裹着丢去乱葬岗,霍灿有时一人要几个女人,有时还叫来下属。
每次萧南惜都是一身的伤,被玩得奄奄一息不说,还因为霍灿的滥交而患上了那方面的病,反反复复没有治好。
霍灿当初求娶她,是因为她的美貌,又贵为一国公主,满足了他一个出身市井的莽夫的仇富仇贵心理。
霍灿在婚前就强了她,对她像牲口,骂她骚,她贱,却更加兴奋变态,婚后也喜欢她的身子,为了不让她松弛,就给她喝了绝子汤。
这几年里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过是父皇卖给霍灿,不让霍灿造反的一件商品。
她总是想起赫连祁来,她喜欢军营中的男人、大将军,喜欢强的。
几年前她第一次见赫连祁,赫连祁是高大伟岸的,宽肩窄腰简直不要太绝,一双有力肌肉蓬勃的长腿。
他那雄性气息浓郁,性张力扑面而来,刚强的同时又欲又蛊,让女人看到他,离得他近了,就会面红耳赤,忍不住幻想被他弄是怎样的舒爽滋味,以至于听到他低醇磁性的嗓音,女人就会春水泛滥。
赫连祁也是常年在军营、南征北战,这种男人也是性欲旺盛的,但他就不会像霍灿那般找军妓发泄,更不会要不同的女人。
那天晚上她脱光了站在赫连祁面前,赫连祁还中了秘药,然而哪怕是这样,赫连祁都克制住了没碰她。
她知道他喜欢的是容嫣。
那个时候他抬脚踹飞她,踉跄着往后栽在床榻上,手按着床栏,隐忍到脖子上的青筋暴突,额头冷汗大颗大颗砸落。
他喊出的是容嫣的名字,嫣嫣,嫣嫣,一遍又一遍,缠绵刻骨如痴如狂。
她喜欢的是赫连祁这样又强又深情专一的男人啊。
此刻,萧南惜听着周围的嗤笑声,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她的身形摇摇欲坠,有些站不稳,死死掐着手心才没有昏厥过去,目眦欲裂看着容嫣问:“你到底敢不敢跟本宫比?”
“太后娘娘。”沈瑾书站起来阻拦容嫣。
其他官员也都纷纷劝说容嫣不必搭理萧南惜这种跳梁小丑,她今天已经受尽了屈辱,就算赢了容嫣,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官员们是怕容嫣输了,因一时感情用事打脸萧南惜不成,到时容嫣自己颜面无存不说,连大祁的名誉也会受到牵连。
容嫣抬了抬手让沈瑾书坐下,制止了一众满脸紧张阻拦的官员们,她从高座上站起来,“哀家可以跟你比,但输的一方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若是萧国公主你输了,哀家希望你萧国能将当年从我大祁索要走的领土和财物,归还给大祁。”
“本宫不会输,本宫一定会赢,本宫若是赢了,本宫要……”萧南惜抬手指向赫连祁,高声道:“本宫要你们大祁的摄政王,跟本宫回萧国做驸马!”
霍灿死得多好啊,不仅父皇没有了后顾之忧,她也解脱了。
现在她要是能将赫连祁作为战利品赢过来,父皇就不会放弃她这个女儿,反而会龙颜大悦,接她和新驸马回萧国。
容嫣蹙起眉,脸色静默,她不是担心自己会输。
而是作为最起码的尊重,她不想把赫连祁当筹码、战利品。
在场的官员们虽然也不想,但不耽误他们吃瓜,破案了,萧国公主对他们的摄政王旧情难忘,所以指使表弟苗疆少主杀了自己的驸马,要招他们的摄政王为新驸马。
摄政王的反应呢,所有人都带着吃瓜的激动看向赫连祁。
摄政王和萧国公主有一夜的露水情缘,如今萧国公主公然示爱,他是拒绝,还是难消美人恩,接受?
“本王同意。”
赫连祁这话让容嫣猛地转头看过去,而官员们则在心里嗷嚯了一声。
太后娘娘肯定会输啊,摄政王这分明就是也喜欢萧国公主,但怕大祁不愿放他走,他便将计就计,在萧国公主赢了后,顺理成章地去萧国做驸马。
“摄政王……”容嫣攥起的手心里一片冷汗。
她本来有把握赢萧南惜,但赫连祁这样无疑给了她压力,她怕比试过程里出现了意外,饶是她马术高超,也会输给萧南惜。
所以她不敢用赫连祁来赌。
“臣相信太后娘娘,不会将臣输给了旁人。”赫连祁站在那里,隔着几个人看向容嫣,不仅自称臣,那眼里竟也是温情又忠诚的。
容嫣更是感觉到了他在众人面前藏起来的爱意,以及那份对她的信任,让她知道她不是光靠美貌让他不能自拔的,她会很多旁人不知道的技艺,她比这世间的任何女人都优秀。
容嫣忽然不紧张了,当着群臣的面,回以赫连祁淡笑,“好,既然摄政王这般信任哀家,哀家绝不会辜负摄政王。”
“大祁摄政王叔叔叔是我苗疆的人。”月鸢站起来,眉眼弯弯地笑着对容嫣说:“我不希望大祁摄政王叔叔作为战利品被抢走,我相信漂亮姐姐一定不会输给南惜姐姐的!漂亮姐姐加油!”
萧南惜狠狠瞪向月鸢,这蠢货是敌我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