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赤伶的是那双巨大的如同钳子一样的手臂,它竟然无限延伸,抓向赤伶所在的位置。见此,赤伶手持单刃长剑格挡在前,准备伺机而动。
谁知这家伙竟然掠过赤伶,目标直指她身后的白哲,那个正在打坐恢复的白哲,那里还能反应过来。
“你找死!”意识到魂兽的真正目标,赤伶周身突然升起夸张的水属性灵气,脚下更是踏着水波纹,就这么踏出了一步。
魂兽那双如同钳子一般的手臂,即将触碰到白哲时,却因为赤伶的这一脚而停了下来,无法前进一步。
“这是域......”魂兽孩童般的稚嫩脸庞上出现恐慌,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惊愕地盯着赤伶,怎么都没想到,魂碑内会出现称号王者。
“你...你...你...到底是谁!”它发现不仅自己手臂动弹不得,整个身子都没办法使力,脸部上的惊慌难以遏制。
此刻的赤伶那如瀑布一般的秀发,在这片寂静的区域内,无风自飘,后脑勺的发丝不知何时直竖而起,那眼角流露出来的冷意,令魂兽这种没有心脏的生物都动摇了几分。
“碎!”一个简单的字从赤伶嘴里吐出,随着她转身的动作,那强大无比的魂兽双目露出极度恐慌的神情,身子一点点消失。它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臂、身子消失,长大了嘴,想要喊出来,却发现自己连出声都成了奢望。
直到死那一刻,它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着它消散,一枚黝黑的丹药落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光亮。
赤伶伸手一招,将这枚丹药收入囊中,俏脸上看不出多少欣喜,反而是第一时间来到白哲跟前,见他没有被魂兽影响,顿时松了口气。
头一次看白哲打坐凝神的样子,如此近距离看他的脸庞,普普通通的脸型上竟然还有几分气质,甚至越看越觉得跟帅气还沾上了点边,嘴角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魂兽消灭后,就代表着魂碑内的考核成功。
那到底的黑色旗帜化作一道白光,凝聚成了一道空间之门,静静地敞开,像是在等着白哲两人似的。
赤伶蹲在白哲跟前,好像看不腻一般,就想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左手托着下巴,一会右手托着下巴,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如此状态持续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白哲睁开双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自己,那一刻白哲心里咯噔一下,慌得不行。
脸色慌张的他,身子很自然地往后靠,一下屁股就跌倒在地上,待仔细看到是赤伶后,才稍微松了口气道:“你做什么,靠这么近?”
原来在赤伶光明正大看白哲下,不知不觉就与他靠得很近,两人的脸仅仅相差一个拳头的距离。如此近距离下,白哲醒来又怎么会不恐慌,那里是看到美景的脸色。
“吓我一跳,赤伶,你这是在做什么?魂兽呢?”白哲伸出脑袋四处看了看,在他闭眼那一刻是看到魂兽影子的。那怕是处于打坐状态,他都能感受到这魂兽的强大,而如今却怎么也找不到那魂兽。
白哲苏醒那一刻,赤伶的心里咯噔一下,俏脸强制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有些游离。听到他的问话,说道:“阿,那魂兽呀,它自己跑了,喏,那考核通过了,大门都出来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提起了那大门的事。
透过赤伶的肩膀,还真看到了那冒着白光的大门,顿时惊喜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进入魂碑这些天来,他可是时刻都想着走出去,实在是这里的情况太恶劣了。
没有灵气,想烤熟一些储备的肉都难,也因此导致这些天是完全没有吃东西的,馋得他舌头都快没味觉了。
兴许是这些天来的习惯,他下意识地抓住赤伶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向那白光大门跑去,脸上带着笑意。
肌肤相碰那一刻,他心里还有些忐忑,才反应过来一切都恢复了原来,寒霜之气和狂风也消失不见,自己再牵着她的手,没问题吧?
他不敢回头看,怕瞧见她那愤怒的脸,强行跨出两步,却发现对方压根没有动,无奈叹了口气,想松开抓着她的手。
“传我们《观自在心经》的前辈怎么没出现。”白哲刚想松手,就听到这话,心里的失落一瞬间消失,原来并不是因为自己握住了她的手。
白哲转头笑道:“可能他因为什么无法离开这里吧。”
他的这种说法刚落下,这紫色长碑内立刻响起老者的声音。
“赤伶、白哲,我的声音能够穿过这长碑,说明了你们已经通过了考核。你们还愿意听我说话,也表示你们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这很好,我很满意。”
赤伶和白哲相视一眼,彼此会心地笑了起来。
两人会出现在魂碑,是天意也是人为,若是没有老者他们也没办法走出来,《观自在心经》是一门顶级灵魂力修炼法门,可以说是他们的收获。
“虽然老夫也很想走出这魂碑,可这只能想想。我考核失败,只能以灵魂状态生存,紫色长碑里是无法任由灵魂存在的,会出现雷罚。”
听到这话,他们心底一沉,这岂不是意味着老者只能一辈子都在这里?万年听起来很漫长,从目前来看,老者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只会更加的久。
“不用难过,老夫看得开,这东西给你们。”
话音一落,一红一蓝两柄长剑从虚空中冲出。红蓝两剑像长了眼睛一眼,红剑落在了赤伶手中,蓝剑落在了白哲手中。
“这是两柄上古陨铁所打造的神兵,它们是我挚友所打造,却因为我的一时大意,没能让世人知道它们的锋利。如今我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让整个九州的人,见识一下这两柄神剑的威力!”
白哲一愣,这蓝剑入手,顿时有股亲切感,一瞬间就浸透了他的整个身子,清凉无比,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