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一丝不挂的身躯,相互紧贴着,耳边只有不断呼啸的狂风声。
随着涅盘之火的运转,确实给赤伶的身子带来了些许变化,可也只是那股子寒意覆盖全身的效果减弱了,对她实际并没有一丝帮助,甚至还影响了白哲。
他这会的两条腿上,都覆盖上了密密麻麻的寒霜颗粒。
“不是把,怎么会没有效果!”感受到这一切的白哲,心底惊呼。为今之计,也只能疯狂运转体内的涅盘火心。
从洪荒殿获得的涅盘火心虽然被四足方鼎吸收去了,不过后来白哲的死磨硬泡,加上小家伙们的帮助,才能要回这涅盘火心。
只是明显力量减弱了不少,大概是被它拿来填充那朱雀图纹去了。
“也只能靠你了,老铁,快给我动起来呀!”白哲看着体内的涅盘火心在迅速游走各大经脉,带来汹涌的灼热,还真的起到了作用。
覆盖在白哲双腿的寒霜颗粒,一下就被这股灼热所融化掉。
透过肌肤,涅盘火焰开始一点点传递给赤伶的身子。
刚开始,涅盘火焰从她的玉背覆盖上去,随后向身子的各各方向蔓延。白哲为了催动涅盘火焰,在疯狂动用自己的精力,他的消耗是巨大的。
作为十大天火之一,拥有涅盘重生效果的涅盘火心,它的火焰气息远比寻常火焰要强许多。随着涅盘火焰灼热的气息通过白哲的肌肤一点点传给赤伶,她那布满寒霜颗粒的皮肤,在一点点恢复温度。
见到有起色,白哲顿时大喜,加大了涅盘火焰的运转。
如此状态下,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赤伶的身子总算恢复了人类正常温度,可她却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这让白哲头疼不已。
此刻白哲的脸色异常惨白,一丝红润都难存。若不是他均匀的呼吸,甚至都以为这人被冻死了。
他看着赤伶那有些红润的晶莹皮肤,仿佛要滴出水一般,顿时犹豫起来,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按理说,她应该醒过来才对,这会的白哲应该赶紧穿好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才是。
白哲脑袋微微抬起,眼角余光穿过赤伶平滑的玉背,看到一颗熟透了的桃心,那鲜艳欲滴的样子,惹得白哲胸口震荡起伏,两鼻孔间流露出一股灼热的气息。
那是鼻血流出来了,看得白哲都有些眼花了。
就在这时候,赤伶的玉手动了动,吓得白哲赶紧低下脑袋,闭上双眼假装沉睡,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一会,他发觉不对头,就算自己假装睡觉,就这状态别人起来不得弄死自己。想到这,他赶紧坐了起来,准备穿衣服。
他刚坐直身子,眼前那赤伶的脑袋突然别了过来,一双冒火的眼眸死死盯着白哲,如同嗜血妖兽的双眸,夺人心魄。
“咳咳,那个,你听我......”白哲尴尬地举起双手,想要解释一番,眼神却不由自主瞄到因为扭转脑袋而暴露了不少的美景,那鼻间的血,顿时流得飞快,一下就滴落在了地上。
赤伶一愣,蓦然察觉对方的目光所视之处,意念一动,一件青红相间的长裳遮挡住那玲珑躯体,俏脸愤怒地盯着白哲。
“你找死!”玉手一招,一柄似剑又似刀的兵刃出现在她的手中,怒气冲冲地对着挥动起来。一剑又一剑,毫无章法可言,只是白哲一点不敢招架。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白哲纵然能够躲开一剑又一剑,可他根本没机会去拿自己的衣服,更别说自己还光着身子。
“混蛋!”赤伶看到白哲光溜溜的身子,俏脸蹭蹭的就红了起来,下意识用手挡住脸,只是她的手还是往这个方向刺去,丝毫不想放过白哲。
“喂喂,你听我解释呀,我什么都没做呀。”白哲现在是有苦说不清,明明自己是救人举动,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
当他又躲开一剑时,白哲突然打了个阿嚏,嘴巴上顿时布满了寒霜颗粒,连张开嘴都有点困难。
下一刻,寒霜颗粒迅速蔓延,这种纯白色的颗粒一下子就布满了他的全身,让他看起来像块雕塑。
瞧到这一幕的赤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惊愕地看着白哲,才想起两人目前所在的是充满了危险的紫色长碑中,脸上的愤怒顿时被她隐匿了许多。
“他不会死了吧?”回忆起刚才的状态,能够活下来多半是白哲救了自己,赤伶咬了咬嘴唇,还是走到变成了雕塑的白哲跟前仔细看了看。
在她疑惑的时候,那寒霜颗粒覆盖上的白哲发出大喝声,颗粒如同决堤的洪水一下就碎裂开来,露出白哲赤裸的身躯。
“阿,你混蛋!”赤伶再一次看到白哲的裸体,惊得她下意识踹出长腿,一脚踢向了白哲。
刚从一片冰冷中挣脱出来的白哲,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胯下就重重挨了一脚,在这寒霜和狂风中,疼得白哲直掉眼泪,直呼疼!
耳边听着白哲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赤伶有些错愕地看了看自己的脚,嘀咕道:“我的一脚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了?”灵气在这里没用了,仅凭力量何曾做到过这种地步。
“好歹毒的女人,我救你一命,你不感激就算还想要让我断子绝孙!”白哲捂着裤裆,脸色痛苦地吼道。
“你你你,快把衣服穿起来。”赤伶透过指间缝隙看到白哲还是裸着的,挑起那些衣服就往白哲身上抛,俏脸微红地催促道。
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寒霜颗粒又开始慢慢覆盖白哲全身,为了避免再次被冻结,他忍着疼痛穿上了衣服,同时调动涅盘火焰温暖全身各大处。
那原本因为救赤伶而有些苍白的脸,被这么一闹腾,居然还变得有些血气起来,倒是因祸得福。
穿好衣服后,白哲过了好一会胯下的疼痛才减轻了点。
“那个......谢谢......”
站在前方的赤伶,犹豫了好久终究,有些忸怩地开口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