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模样的男子上前一步,恭敬道:“属下青鳞鹰,见过主人。”
白哲微微一愣,青鳞鹰跟梼杌是一伙的,怎么会认自己为主?况且这家伙没有将灵魂火焰交给自己,怎么会如此甘心认主?
瞧着白哲的疑惑,一旁的龙角蛟笑着解释道:“殿主,青鳞鹰本来就是洪荒殿的顶梁柱,梼杌走后,他弃暗投明了。”在过往的日子里,青鳞鹰所为的不过是洪荒殿的发展,如今白哲成为了洪荒殿殿主,他自然会转投白哲。
“哈哈,好好,这样一来洪荒殿实力大增,是件好事。”白哲是从心底里为洪荒殿高兴,如今看到这两人有些疑惑道:“恶魔猿前辈呢?”
白哲习惯以前辈相称他们,毕竟这些人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那怕自己掌握着他们的灵魂之火,是洪荒殿殿主。
“他阿,去凤凰族营地商讨战事了。”
龙角蛟的这句话刚说出口,白哲的身后就传来楚乐的声音,“两位叔叔,好久不见。”白哲意外从这话中听不到多少冷漠,甚至还有一丝丝温柔,令他心里微抖。
原来魔女也会柔情。
龙角蛟和青鳞鹰听到这话,齐刷刷把目光投向白哲身后,只见那里站着一名身穿紫衣的女子,那挺拔身姿、玲珑有致的曲线,以及那熟悉又绝美的脸庞,无一不让两人呼吸加粗。
“小姐......”这一刻,那怕是青鳞鹰眼里都含着泪珠,上前亲切地喊道,甚至两人直接单膝跪下。
见到他们如此,楚乐顿时有些不乐意,上前将他们扶起来道:“两位叔叔,乐儿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们对我行礼。”
在楚乐的搀扶下,龙角蛟摸着光头憨笑道:“是小姐,小姐才不会让俺跪着。”这话一出,楚乐和青鳞鹰不自觉笑了起来。
楚乐的笑,声音悦耳动听,仿佛三月里的春风,令人心旷神怡,十分舒心。白哲甚至一度怀疑,她的笑容拥有治愈效果,太过暖心。
“别站着说话,我们进账里讲。”青鳞鹰适时开口说道。
于是一行人来到洪荒殿主营账中,看着那摆好的沙盘,白哲开口问道:“你们是打算跟雷族开战还是魔族开战?”他瞧着沙盘上有好些个小旗子,上面写着各种标准明显的字。
例如那面黑色小旗子,上写着魔字。
一旁的青鳞鹰开口解释道:“按照九州的想法是让人暗地里收服雷族,然后假装火拼,魔族见势来攻,再联手剿灭魔族。”
听起来计策很好,然而白哲摇头道:“你们忘了,魔族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魔族到此的目的只是为了获取灵液池种子,又岂会管你们两个火拼不火拼。
龙角蛟愣了愣,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光亮的脑瓜子,说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魔族根本就是来要灵液池种子的嘛,那我们就算和雷族上演大戏,别人也只是作为观众来看戏,又不是作戏子来参与。”
“那殿主大人可有什么办法?”青鳞鹰眸子动了动,开口问道。
白哲从沙盘上拿起雷族的小旗子,笑道:“这个简单,只要让魔族乱起来就可以了。”说着他将那雷族旗子往魔族那里一插,拍了拍手笑道:“只要魔族乱起来,就有机会得到我们想要的。”
他这话说得有些宽泛,一旁的楚乐开口问道:“如何让他们乱起来?让雷族进攻魔族吗?”瞧着他丢旗子的动作,故此才这么问。
“不不不,让魔族进攻雷族。”白哲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说道。
他这话一出,众人更是不解。魔族已经摆好阵势,势必是要将灵液池种子取得在做别的,又如何会主动进攻?
“挑衅他们就完事了。”白哲瞧着他们疑惑的样子,进一步解释道:“让雷族的人去挑衅那些高傲的魔族子弟,然后引来一大片的围攻,我们再趁机从另一边进攻,打得魔族一个措手不及。”
听起来计策很好,不过还是要建立在收服雷族的基础上,否则雷族岂会老老实实去挑衅魔族。
白哲当然清楚他们所想,看向龙角蛟问道:“你们打算派去雷族的人在哪?”按照情报提示,三方阵营将会派一个人去雷族,做那合作的事。
说起这个人,青鳞鹰脸色有些古怪,开口说道:“这个人全身穿着黑袍,完全你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只听着像个女子声音。”
“是啊是啊,那神霄宫的大弟子落季晨直接说这人就是他们的小师妹,上官暮雪,一个天生拥有雷属性灵脉的人。”龙角蛟在一旁帮衬道。
当时那黑袍女子身上确实有强大的雷灵属性,一时间诸人也就相信了,这个人是上官暮雪。至于面容问题,众人都没有过多讨论。
毕竟在他们眼里,有人去雷族送死,那就行。
“你的意思说,压根没有看到那人的脸,只是凭借声音确定对方是女的?”白哲有些惊讶地看向龙角蛟和青鳞鹰。在这一刻,他才懂楚乐为何说,上官暮雪并不在这里。
龙角蛟两人都不清楚为何白哲这表情,不过还是老实点头称是。
“那人什么时候去雷族?”白哲来回走动,显得急躁不安的样子。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严重起来,龙角蛟两人相视一眼,由他站了出来,说道:“按照现在情况,已经快到雷族营地了吧。”
他这话刚说完,白哲的身影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看得龙角蛟两人一愣一愣的,倒是那青鳞鹰犹豫了一下,看向楚乐道:“小姐,我们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很明显白哲是去雷族,追那个上官暮雪了。
“不用,他死不了。”楚乐挥了挥手,小手捶了捶肩膀道:“我有点困了,帮我准备一下帐篷。”
“是,小姐!”青鳞鹰恭敬地说道。
龙角蛟看着那营帐口,满脸无奈道:“青老弟,你说小姐和殿主这是在搞什么?”他是一点都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