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渊的戟法出自冀州燕国项家,项家作为霸王项羽之后,戟法霸道刚猛,配合主沙发之气的金属性灵气,相得益彰、勇猛非凡。
那手持银白长枪的青年也不弱,一杆长枪使得虎虎生威,缭绕在枪上的火属性灵气多次与霸王戟相碰撞,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然则金火爆发下的威力却被两人强行压制在兵器的顶部,也就是枪尖和戟尖上。
白哲在一旁看着他们过招,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彼此又都走的是刚猛彪悍路线,都是硬实力的碰撞,一时间看不出胜负。
“这个青年是谁?实力如此强劲。”白哲怎么记不起来,他在哪里见过这小子。
他话刚说完,从楼梯口走上来一名穿着锦衣绸缎的男子,看着白哲那一刻,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男子走到白哲面前,打了个招呼道:“嗨,又见面了。”
此人正是李唐三皇子,李平封,也就是李箬青的哥哥。说起来,那日在嵣城,白哲还乘了他一个人情。
那一旁的宋妗见到他,目光不由往四周看去,奇怪道:“李姐姐了?”她本以为李箬青会来,那样兴许可以靠着白哲的面子,又能拉到一个强力帮手。
李平封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终是叹了口气道:“在嵣城那日,为了帮白兄拖住令狐山洛,阿青身受重伤,后续又为了拿到伏羲琴,强行动用灵气底蕴,一下伤到了根本,这会正在大唐疗伤。”
白哲一愣,担心道:“她伤得重不重?”自己本对两人没有情意,却从没想过世事无常,让自己欠下了这个大个人情。
那正在跟项渊打斗的青年,听到白哲的话,顿时醒悟,手持银白长枪恼怒道:“原来,你就是白哲!害得箬青好苦,贼人,拿命来!”
青年暴喝一声,气势徒然拔高,一枪荡开项渊,脚下一动欺身到白哲跟前,长枪携带着灼热火焰迎面刺来。
白哲还没出手,就被李平封手中的长剑荡开,他看似轻描淡写的挥动长剑,却将青年暴怒一击而化开了,多少有点令人惊讶。
“一鸣,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李平封的眼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冷冷地直视青年,隐约有种他要是敢在动手,李平封就不会放过他的架势。
名唤一鸣青年,听到这话极其不甘心地收起了银白长枪,死死地瞪着白哲道:“箬青,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天涯海角,我凤一鸣也要取你狗命!”恼恨之下,长枪重重插进地板,再次穿透直入一楼泥土。
刚悠悠醒来的店小二,见到这一幕顿时又晕死了过去。
“她有生命危险?”白哲听到这话,眉间的担忧更深了几分。若是因为自己,而让那个小姑娘有生命危险,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李平封瞪了凤一鸣一眼,有些生气道:“别乱说话!”他转身看向白哲,接着说道:“没那么夸张,有阿青的师尊为她疗伤,没有生命危险,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道:“我这次来,就是阿青让我来帮你的。”
听到又有两个助力,宋妗顿时笑逐颜开道:“太好了,正愁人手不够了。”
那李平封一愣,这会才能好好打量宋妗,瞧着她那出尘、优雅的气质,滋滋称奇道:“不愧是绝代双骄之一的女英女神。”
“什么女英女神?”宋妗一脸错愕,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到凤一鸣又要出手,项渊架住他的肩膀解释道:“宋姐姐,嵣城一事,你跟箬青姐姐算是出名了,箬青姐姐被人称为娥皇女神,宋姐姐你则被称为女英女神,你们合称为绝代双骄。”
听到这般解释,宋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净弄些没的。”她转身看向李平封,说道:“既然是来帮白哲的,你能不能让他住手,酒楼都快被砸烂了。”
明明是一句颇带微言的话语,落在李平封耳边却如同天籁之音,陶醉道:“女神有吩咐,晚生岂敢不从。”
这文绉绉的回答,愣是让宋妗错愕当场。
只见李平封走到凤一鸣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细语,随后这凤一鸣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乖巧地来到两人跟前,鞠躬赔礼道:“对不起,都是小子的鲁莽,两位大有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次,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怎么样?”
白哲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一番,那被打斗弄得破破烂烂的酒楼,桌子东倒西歪,甚至破碎好几张,这情况能当没发生过?
那再次醒来的店小二瞧着只差没直接拆掉的二楼,嚎啕大哭道:“诸位大爷,你们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店吧。你们再这样折腾下去,老板回来我不得被弄死啊。”
店小二一想起那个吝啬、尖酸、刻薄的老板,要是给他看到眼前的店,还不得砸死自己,一时间被从中来,一个九尺男儿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白哲朝着凤一鸣,努了努嘴,示意他摆平,这事就算揭过。
那小子还真就上前拍了拍店小二肩膀,将一锭金钱塞进他手里,道:“这一金,足够你们老板开好几十个这样的店了,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满意了嘛吗?”
一锭金钱,那可是十枚金钱!
不说这小子,就连白哲都眼红!
我的嘛啊,不愧是皇家子弟,十枚金钱随便送人,羡慕嫉妒恨啊,有人钱的世界咱不懂。
看到这锭大大的金钱,店小二双手捧着一阵错愕,随后激动得语无伦次,喊道:“官客,给我钱真这的?”人一旦激动到一定程度,还真的会吐字毫无逻辑可言,完全一片混乱。
眼前的店小二就是很好的例子。
“那当然,这样你就不会说什么了吧?”他心念着李平封说的话了,那会在意这点小钱。
店小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死死咬了一口,发现这锭金钱是真的!
顿时喜极而泣,当场哭了出来,只是一会哭一会笑的,仿佛得了魔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