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奇是死是活,我现在还不清楚。
他只是落下了山,并没有死在我的面前。我后面一心放在了对付洪门的人,并没有派人去山下查看情况,现在想起了这件事情,犹豫了一番,还是作罢了。
随缘吧,看命吧。
我的心思作祟,我希望他就这样远逝,却心底里却又希望他还活着。
我的心情复杂和纠结极了,最后甩了甩脑袋将这件事情暂且抛之脑后。
一夜无眠,我疲乏极了,天已经亮了,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没有时间睡觉了。只好盘腿坐在床上走了几遍道家十二段锦。吐出一口浊气,我穿上衣服便出了房间。团见亩弟。
第二天一早,任沙带着大部队赶了过来,小语和苗寨的人也跟了过来。
我将昨晚上的事情告诉了青虎和龙鹰两个老头,青虎老头裂开嘴,大大称赞了我一顿,说对鬼子就要这样心狠手辣,让他们也知道我们华夏的人的厉害,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呢。
龙鹰老头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但他眼底的欣慰还是被我扑捉到了。
我心里一喜,终于找到哄这两个老头开心的办法了,只要干掉一批黑龙会的人,他们必然会对我增加一点儿感情,这件事儿倒不难办。
苗寨的人并不会参与我们天门内部的事情。小语和我聊了两句之后就嚷嚷着要青虎和龙鹰两个老头教她武功,说也奇怪,以前小语对武术并不上心,整天像只小懒猫一样,可是自从和司徒凝交手之后便会此事热衷了起来。
小语常年经受千惠子的训练。底子是有的,龙鹰和青虎两个老头将她当掌上明珠看待,假以时日。说不定还真的能造出一个年轻的绝世高手来。
我们众人坐定,我便率先开口道,“七盘山已经归入了我们天门的旗下,受伤的一千多兄弟镇守在哪里就可以了,等他们养好伤再来参与大战即可,可我们现在的人手只有五千人,能拿下安顺市吗?”
聂远道,“我们的战线慢慢的拉开了,占领的地盘也越来越多,必然要分散一部分人手来镇守这些地盘,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手会越来越紧蹙,长期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看不如这样,用老人换新人,用伤员换有生力量,我们折损了多少兄弟,便从蓉城调过来多少兄弟。”
聂远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面临大决战,面对的敌人也是洪门的小股力量,七盘山一战,洪门折损了大量人马,他们现在已经全部退到了安顺市的腹地,还有六千人左右,我们只需要再调动两千人马便可以了。”
我听完他的一席话,点点头,聂远这个方法十分不错,不会立马就将我们天门的实力彻底暴露出来,还能对袭扰蓉城的孔吉造成困惑,给他一个我们人员不足,大本营的人手抽掉离开,说不定他会上当大举侵犯蓉城,到时候杨晓帆便可以将他们一口吃掉了。
真可谓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啊!
我同意了聂远的建议,立刻就吩咐他着手操作起来此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我们每个城市的堂口都有了一队大概二三百人的精英小队,我特地将这个组织命名为“利剑”,就是希望他们能发挥利剑的作用,一旦调动起来,犹如雷霆,打仗无望不破。
当然,现在还不是动用他们的时候。
天门情报部门有“喋血”,精英战士有“利剑”。
狙击小队本来只有十个人,可经过这段时间的发育和培养,我们每个堂口都送来了一些枪法很准的年轻人,他们这些鲜活的血液加入到了狙击小队里,整合之后居然多达二百人。
其他两个组织都有了各自的名称,狙击小队地位更加特殊,当然需要一个响亮的名号。
我思索了很久,将狙击小队命名为“鹰眼”!
我希望他们如飞鹰一般,一出面就能立刻锁定目标,枪法犹如鹰眼一样,指哪儿打哪儿。
细数了一下,我们天门的组织慢慢的完善了起来,各种人才都崭露头角,我似乎看到了一抹曙光在向我招手,胜利似乎就在不远处。
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可以说决战近在眼前了。
拿下桂阳,我们就要面对洪门和青帮的战场了。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大决战啊。
我们和洪门几次交手,因为很多不可控的因素,也许是走了好运,我们前进的有点顺利了,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蒋青承和青帮挡在我们面前,才没有让洪门的大量人手过来。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白景奇,心中长叹一声,要不是出了变故,也许我们现在还在七盘山哪里僵持不下呢。
我不清楚他明明知道青虎和龙鹰两个老头在我身边,他身边的那些高手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却还要如傻子一般跳进来。
这件事情困惑了我好久好久,待以后尘埃落定的时候,我才知道了具体的内幕,真是成也景奇,败也景奇。
聂远皱着眉头继续说道,“阳哥,白景奇和司徒凝两人下落不明,喋血人员来报,剩下的六千人马由北天王座下十堂主第伍重新统领,这个人十分狡猾,喜欢用奸计和损招对付敌人,他年仅二十五岁,可地位已经十分尊崇,不容小觑啊。”
我的思绪被聂远的话拉回了现实,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还是先将安顺市拿下来再说以后的事情。
聂远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昨晚上正要虐杀洪门的人的时候,队伍之中有人喊了一声“撤退”,洪门的人立刻就有秩序的逃走了,并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任沙追了一路,也没杀掉多少人。
我沉吟道,“嗯,昨晚上我已经注意到了,率领洪门的人撤退的人应该就是他,有他的资料吗?”
聂远摇摇头,苦笑道,“第伍这家伙以前是个小流氓,好吃懒做,活生生一个九零后小青年,可北天王十分欣赏他,栽培了一番,才发现他还真是个人才,为洪门立了不少战功,可他平时闲散惯了,只要有其他堂主在,他便撂挑子不干,整天胡吃海喝,所以喋血的人员到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他有什么软肋,也只有他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聂远说着将第伍的照片递给了我,我扫了一眼,发现照片上的青年长相英俊,气度不凡,可眉宇之间布满着闲散和懒惰,一看就是个不合格的堂主。
我皱起了眉头,说,“有他以前的案例吗?”
聂远咧嘴一笑,解释道,“他只做过两件能让人记住的大事情,第一个就是他用了一招‘空城计’从青帮几千人手里救出了北天王?第二个事情便是他和自己的初恋分手之后,亲手杀掉了她的命,可这个人平时连洪门的兄弟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此人喜怒无常,情绪波动不定,可往往在关键时刻总能想出奇招妙计,化险为夷。”
我听完后轻笑一声,说,“这小子还真是个怪人,夏空和他有的一拼啊。”
我说到这里,顿时愣住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对啊,我怎么把夏空那小子给忘记了,这家伙中了迷心蛊之后,我一直没有将他体内的迷心蛊催眠过去,他到现在还处于中蛊状态!
我可舍不得杀害他这个怪才,要不是现在想起来,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他就被迷心蛊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