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愣了愣,想要追问,却看到他已经耷拉着脑袋,咽气了。
我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大骂道,“狗日的还真忠心。”我没有注意到我扇他那一巴掌的时候,他的身上飞出一只小虫子,在我的指尖上叮了一口。
“他们怎么办?”云姐指着躺在地上的两个警察说道。
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本想杀了他们了事,可是想到现在风声紧,杀两名警察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反正他们已经昏过去了,就将他们扔在这里得了。
“不用管他们,他们心虚,醒过来也不敢找我们麻烦,更何况那个人是服毒自杀。”我自信满满,说道。
这里距离市区挺远了,我便开着这辆警车载着云姐返回小理市,快到了的时候,才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们一起步行回去。
经过这一处,我的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只好先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回到客栈的时候,黄志兵竟然在客栈等我们,当他看到云姐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难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吃瘪的样子,笑了笑说,“三哥,怎么了?”
黄志兵摸了摸脑袋,说,“欧阳,二哥让你和我去接几个人。”
我心里顿时大喜,难道是那帮越南毒枭,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问道,“去哪里接?”
黄志兵说,“边境。”
“就我们两个人?”我问道。
黄志兵点点头,我假装害怕的说道,“听说边境很乱啊,要是有土匪怎么办?”
黄志兵走过来搂着我,说,“臭小子,赶紧走,少废话,这单生意做成了,保证你一辈子富贵。”
我顿时疑惑了起来,看黄志兵这幅郑重的样子,难道真的去接越南毒枭,可是按照他们的重要性,程一飞为什么只安排我们两个人去呢,难道不怕有什么闪失吗?
我和云姐告别一声,出了客栈,和黄志兵开着车就离开了小理市区。
小理市市区还在内陆,小理市的边壤小镇云祥县城却已经临近边界线了,这个小镇不大,但是居住民比较杂乱,当然也有不少偷渡过来的越南人在此居住,这里民风彪悍,鱼龙混杂,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说不定一个眼神不对,就能出一条人命。
我开着车,黄志兵坐在副驾驶舱,看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我不动声色的问道,“三哥,怎么了?”
黄志兵咬了咬牙,气哼哼的说道,“麻痹,狗日的云祥的一个小帮派抓了来和我们谈判的越南帮的五个人,还杀了四个,这些杂种,也不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我们的人都敢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心里打鼓,奶奶的,怪不得让老子去,原来是被人抓住了啊,这又是在考验我呢?
我假装激动的说道,“三哥,二帮主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就我们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我再厉害,也干不过机枪手雷火箭弹啊。”
黄志兵一巴掌拍在我的大腿上,笑骂道,“你个嫩小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云祥镇这边虽然乱点,但是可是有一个连的国兵驻扎,更何况国界上更是有重兵把守,国家是不会允许动用火箭弹这种重型武器的,顶多就是个手雷,你怕个毛。”
我咧嘴惊恐的说道,“我的个娘咧,早知道跟着你混还得挨手雷,我就不趟这趟浑水了。”
“哈哈……”黄志兵开心的长笑一声,说,“欧阳,你小子就是顽皮,表面上咋咋呼呼的,心底里却一点也不怕,跟着哥哥干死这帮狗日的,把他们几个人带回去,二哥一定重重有赏。”
我神情激动的问道,“三哥,被抓的那几个越南猴子究竟要来干啥,人口贩子还是军火商啊?”
黄志兵眯了眯眼睛,神秘的说道,“人人都说越南遍地是黄金,你觉得呢?”
我长吸一口气,假装觉醒的样子,低声说,“难道是卖毒品的?”
黄志兵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看着我,我顿时心里更加疑惑了,莫不是程一飞脑子坏了,那伙就派我们两个人去救那几个对他们巨斧帮来说很重要的毒品贩子?
滇南省这边总体经济和税收表面上看起来很高,可滇南省却是茶叶和烟酒大省,他们其他经济比较滞后,帮派的来源无非就是走私毒品和车辆,全国百分之三四十的毒品就是从这里流入的,巨斧帮作为滇南第一大帮派,最主要的经济来源绝对是毒品交易,可是程一飞就这么对他们不上心呢?
我怀疑有诈,决定先按兵不动,跟着黄志兵先接触一下那些人,现在要做的还得去把那帮狗日的救出来。
我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太阳都到了半山腰。
我们下了高速,进入了云祥国道,小镇地势较低,周围都是大山,大山上一片连绵不断的民住房,看上去都很贫瘠,这边的太阳比较炎热,紫外线辐射较强,很多山上的住民都是红脸蛋,带着一点黑色,脊背上都背着菜篓子,马车和驴车拖着他们上街赶集。
黄志兵吩咐我把车子停在一个架着“云祥停车场”旁边,我们一起下车,进了门卫室,里面只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黄志兵和老头子说了几句滇南省本地话,我没听懂,就看到老头脸上带着喜色,带着我们就往停车场里面走去。
一直走到停车场最深处,里面的围墙还是土墙,墙上开着一扇门挂着锁子,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一看原来是个储水井,他拉开井盖,抓住绳索,整个人挂在绳子上就下去了。
不一会儿又爬了上来,手里多了一个塑料纸包装的帆布包,上面的水滴答滴答的滴在地面上。
“老规矩,一次性交易,三万。”老头将帆布包递给黄志兵,笑呵呵的说道。
黄志兵蹲下身子,撕掉塑料纸,打开帆布包,里面还有一层牛皮纸,打开牛皮纸,几把色泽较好的枪支就露了出来,他拿出其中一把拉了拉,听了听声音,点点头,又检查了其余几只,这才从怀里掏出三沓红色钞票丢给老头。
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带着浓浓的笑意。
我心里暗惊,两把手枪两把捷克轻机枪竟然只有三万块,这价格低的离谱啊,那成本该低到什么样子,我最诧异的还是黄志兵的取货渠道,这个老头看上去眉目慈善,根本就看不出他还有这个本事,这就算是谁来了也发现不了啊,太安全了。
黄志兵把一支手枪丢给我,我把这支手枪捏在手里,很沉,很稳,枪把很重,我检查了一番,可是并看不出它的型号。
黄志兵解释道,“这是老毛子那边仿制的沙漠之鹰,后座力强,弹道宽,精准度高,射速快,威力大,一枪过去,打中心肝肺立马死。”
我点点头,目光中露着贪婪的神色,低下身子将枪放进去。
黄志兵拉上拉链,和老头子又说了几句本地方言,乌拉乌拉的我尝试着听,屁都听不出来,只好作罢。
拿到东西,我们上了车就离开了,现在时间还早,不好动手,找了一家饭店,我还不知道目标是谁,忙问道,“三哥,晚上搞谁啊?”
黄志兵这才拍了拍脑门,一副懊恼的说道,“你看我这个脑子,都忘了,是镇上一家修理厂,老大任沙,仗着手底下有几十号人在云祥真竖起了牌子,叫什么‘沙家帮’,那帮猴子吃饭的时候估计和他们起了冲突,两方就动手了,越南猴子也真废物,被弄死了四个,绑了五个,估计他们给任沙说了他们是巨斧帮的朋友,然后任沙那个傻帽给我二哥打电话,让我们巨斧帮带钱赎人,哼,沙家帮那帮蠢蛋真是不知死活,对谁都敢开口。”说到最后他的嗓门都高了起来,几乎整个饭店的人都听到了。
我暗笑一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这么嚣张岂不是立刻就被人家发现了,刚要说话提醒一下他,旁边坐着的两个皮肤黝黑的板寸头男子就一脚踹翻了我们的桌子,冷喝道,“麻痹咧咧啥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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