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叔的这个问题,我忽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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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酝酿了片刻之后说,“赵叔,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把省城给统一了?”
赵叔笑道,“难道这不应该吗?我觉得蒋青承说的这个时限不错。半年,任凭你去折腾,看你能折腾个什么样子出来瞧瞧。”
我瞬间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啊,半年之内要灭掉省城另外的三家,这绝对不是简单的事。能够如此顺利的灭掉孙家,其一的原因是孙家轻敌了,其二,也有腾龙帮大力相助的原因。
有了孙家的前车之鉴,想必现在另外三家都在防备着我,弄得不好,这三家联手起来对付我也未可知,所以要灭三家,绝对不是像灭孙家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沉声说,“既然赵叔你都这么说了,我必定尽力而为。不过,蒋青承说的这件事,赵叔你怎么看?”
赵叔说,“不完全是真的,但也不完全是假的。洪门根深蒂固,在我们国内,其实洪门在很多方面都是要强过青帮的。”
“哦?此话怎么说?”我好奇道。
赵叔耐心的解释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简单说一下吧,这得从建国之前说起,你应该知道,解放之前,国内有两大党派,而青帮和洪门支持的就是不同的党派,国名党反动分子战败之后,逃往了流求,青帮自然也受到了牵连,一度跟着躲到了流求去,几乎是在国内销声匿迹。而洪门,自然而然也就得以保存下来。青帮也是近几十年才重回国内发展的,所以,论真正的实力,洪门绝对强过青帮。并且洪门帝都五大家族之首的杨家关系密切,现任的洪门门主司徒锋胤也是个枭雄,野心很大,洪门若要动手,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青帮。”
听完赵叔的解释,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的眼光还是太短浅了,很多东西我根本都看不到。
我说,“这青帮要是和洪门打起来的话,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对了,这件事,你真不打算告诉我爸?”
赵叔摇头说,“告不告诉都是一样的,国内的事,你爸都不怎么管的,让他们折腾去吧。不过,蒋青承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唇亡齿寒,真要是等洪门灭掉了青帮,到时候洪门万千门徒南下横扫,你也不能幸免。既然蒋青承要看你的能力,你就证明给他看便是了。况且,灭掉另外三家,这也是大势所趋。”
我把赵叔说的话记在了心里,然后也就离开了天下酒店,返回不夜城那边去了,在路上的时候,我忍不住把当晚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给想了一遍,蒋青承的突然出现,的确是给了我太多的惊喜,也带来了一种压迫感和危机感。
这个社会,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永远都是在不断淘汰,强者才能生存下来,况且,蒋青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要是把这个消息说出去,估计不用我先动手,这另外的三家都要对我动手了。
我回去后,仔细的把这三家的资料拿来前后分析对比。这三家中,北城区的曹家似乎是继承了洪门的低调,相对来说比较保守。而从表面上来看,最强横的就是东城区的钱家,这两家的背后是五大家族的陈家和林家支持着。
尽管,从血管关系上来说,陈家算是我的本家,但我对它没有一点好感。至于林家,赵叔,赵思雪都算半个林家的人,而曾经天下会的副会长林青朝也是林家的。
说起恩怨,应该要从我太爷爷那一辈儿开始算,我太爷爷并不是陈家嫡系,但我爷爷有些变态,硬生生的把人家嫡系的陈家继承人给干下去,陈家自然容不得我爷爷,就被赶出了陈家。
然后到了我爸爸这一辈儿,我老爸几乎是复刻了我爷爷的传奇,以草根出身,不仅是干掉了陈家继承人,顺便把其他四家的继承人都搞得服服帖帖的。
现在,这几辈人的恩怨,已经遗留到了我这一辈儿,我觉得,是时候在我这里该了结一切恩怨的时候了。
那么,第一战,就拿钱家开刀!
钱家几乎是占据了整个东城区所有的地盘,并且白道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就在我计划要对钱家动手的时候,钱家却已经遭到了偷袭,偷袭者直指天门。
事情恰好就发生在蒋青承来的那天晚上,当然,这个消息我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我练完了八卦掌和道家十二段锦,正在办公室里听着徐青青对这段时间各个场子的收益情况,以及不夜城的收益汇报,总体来说,非常的不错。
徐青青还没走,白景奇就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阳哥,出事了。”
我挥了挥手让徐青青先出去,这才对白景奇说,“什么事?”白景奇说,“昨晚,东城区钱家的一个堂口被人给砸了,而且这个堂口距离我们的堂口并不远,算是东城区和南城区接壤的地方,钱家一口咬定偷袭者是天门的人。”
我听了这个消息,皱起了眉头说,“谁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想动钱家,就往我脑袋上口屎盆子了。钱家那边什么态度?”
白景奇咽了口吐沫说,“钱家直接宣布和天门势不两立,看样子是要准备动手。”
我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想了一会儿之后说,“这件事啊,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曹家或者袁家栽赃嫁祸,想挑起天门和钱家的战斗。第二个可能性就是钱家是在贼喊捉贼。”
白景奇说,“贼喊捉贼?钱家疯了?”我摆了摆手说,“不!应该是说他们很聪明,也许是钱家相对我们动手,但是又没借口,才搞了这么一出,不过这种可能性比第一个可能性要少一点。钱家和我们没有什么纠纷,要动手早动手了,不至于等到现在。那么就有可能是栽赃陷害扣屎盆子了。”
白景奇一拍桌子说,“妈的,最好是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过,阳哥,眼下该怎么办才好呢?难道,我们就认了这个屎盆子?”
我冷冷的笑道,“认!怎么不认?正好,我也想对钱家动手了。派点兄弟出去打探消息,另外也让兄弟们放点风出去说,天门无意和钱家争斗,就说我自知不敌钱家。”
白景奇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图,立即去操办这个事。钱家实力雄厚,这一次这一战,绝对不会像对付孙家那么简单了,不过我却是信心十足。
安排了一下事情之后,我则是开车去了省城一中,赵思雪和李雅薰都要高考了,我觉得有些话,我该说的,还得要说,躲避是没有用的。
结果在半路上,我改变了主意,上午不去找赵思雪,否则只要有李雅薰在旁边,一准儿把事情给我搅合了。我准备下午单独约赵思雪出来吃个饭,谈谈心。
我中途调头去找了一下瞿文晓,上次去教了她几招功夫,去看看她练得怎么样了,否则的话,一旦和钱家正式干上了,我也就没多少时间了。
这个唯一的女徒弟,我还是挺上心的。我记得瞿文晓这一周是上晚班,白天她基本上都在家里,我直接开车去了瞿文晓住的地方。瞿文晓和冯婷婷住了一点时间,现在杨晓帆回来了,冯婷婷自然也是搬出来了。
我走到瞿文晓的房间外,准备敲门,耳中忽然听到屋子路传来了女孩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