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bau里的人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掌握了一点不那么起眼却很实用的小技巧。emily擅长的是读唇语,她曾经凭借这个见证了的被求婚现场。当issac玩笑似的提出那个游戏之后,emily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的嘴上。
无声无息中,emily拼出了一个名字。
当她反应过来那个名字的主人时,不得不怀疑这是的恶意诬陷,不然就是自己拼错了。
怎么会是他?
issac的唇语能力并没有emily那么好,但在已有已知答案的基础上,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这让他的心情大好,敲打桌面的手指都忍不住雀跃。
“我就知道是他。”issac转头对emily说,“可以申请搜查令了。”
察觉到了不对,因为在issac盯着他的时候,他也是同样在盯着issac的。他没有研究过唇语,却也很明显的感觉到,issac说的那个名字和自己所说的音节完全对不上。
这让他既疑惑又愤怒,觉得自己被耍了。
“你根本没有猜对!”大叫。律师碍于本职也提醒issac这种行为属于诱供。
issac表示自己的一切行为都符合程序,不服可以申请调监控。临走前,他还特别好心的安慰了一番,“你不用担心你的检测结果,hugh的身体很健康,绝对没有不该有的病症。他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
看向issac的目光像是想要把他生吞活剥。
“好久没被人这样憎恨了。”离开审讯室之后,issac心有戚戚焉。“老实说,这才是正确的节奏。我一点都不喜欢以前那样,呆在审讯室里的人活脱脱一副被我玩弄抛弃的样子。”
“你确定监控没问题?”emily还有不放心。
“我可以保证,我和说的完全不同,他想请律师告我恶意诱导都没门。”issac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或者说,如果他这么做了,对我们反而有利。”
“哦?怎么说?”rossi好奇。
好吧,issac环视了一圈,好像不止一个人对这个问题很关心,他没有继续卖关子,“我说的是媒体给那个人取的绰号说的是那个人的真实姓名,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你说的是什么?”reid问,刚刚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身上,但没怎么关注issac。
“thechesapeakeripper。”issac回答,“我之前就提到了。”
切萨皮克开膛手也算是犯罪史上的一个传奇人物了,警方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他的真正身份,更别提抓住他了。倒是出现过几只copycat混淆视听,但假的就是假的,真正的那个仍然在逍遥法外。
被这个答案震到了的大家一时无语,感觉并不真实。
“hotch还没有回来?”issac问。
“是jackcrawford找他。”morgan做出了一个头疼的表情,“那一位似乎对我们想要重新启动案件重查程序很不满,特意从匡提科赶来这里h还在应付他。”
“他们在哪?”
“隔壁的会客室。”morgan说,“放松h能搞定的。”
“我当然相信他,但现在,我拿到了嫌疑人的名字,难道不应该报告长官吗?”issac轻咳一声,一本正经的说。
“当然,那是你的职责所在。”morgan自动自觉的为他拉开了门。
issac看了一眼有些过分积极的morgan,没有感觉出什么问题,然后从善如流的走了出去。
显然,感觉到了morgan的殷勤的人不只是rgan对上同事们好奇的目光,摊手,“我们总得快点把hotch解救出来不是吗?在歪理邪说这方面,issac从来没输过。”
更棒的是issac目前只顶着一个顾问的头衔,和fbi并没有直接关系,这让他在对上局里的老资格时不会像他们一样束手束脚。当然,还有一点原因morgan是不会承认的,虽然他有时候并不是很看得惯hotch,但hotch毕竟还是自己人,没理由被外人为难不是吗?
issac推门而入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友好。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有一天忽然冒出一个平时没什么交集偏偏还有点影响力的人出来对自己已经破获的案件指手画脚,企图重来一次,他的态度也不会比现在的jackcrawford更好。更别说jackcrawford本人此时心情也不算上佳,一手捧出来的得力干将成了杀人嫌疑犯,这的确算得上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jackcrawford承受了多大的压力,issac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hotch。”issac开口,“交代了他的同伙。”
“是谁?”hotch打起精神来。和jackcrawford的交谈并不轻松,那也是他一直很尊敬的前辈,issac能适时打断换个话题再好不过。
“r。”这是亲口说的,emily和审讯室里的监控可以作证。
“这不可能!”jackcrawford有些烦躁的站起身。
“也许。”issac没有和他硬顶,“可即便他是一个毫无关联的路人甲,他名字出现在证词中,我们就要去验证。况且r在这件事上有联系的地方太多了。凶手的父亲是他的客户,受害者是他刚辞退的秘书,如果他在这里面有行动的话,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理解,不是吗?”
“r是一个品格高贵的人。”jackcrawford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焦躁,“我相信他。”
“那就再好不过了。”issac没什么诚意的说。
emily忽然冲了进来,“hotch!issac!把一切都交代了!时间、地点、还有细节!”
“不是胡说?”issac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emily表情复杂,“自从你告诉他,他没有染病的危险以后,他的表情就一直变来变去。我猜他是彻底的自暴自弃了,只想着要拉更多的人下水,并减轻自己的罪名。他承认了绑架hugh并试图谋杀他,也承认了另一位受害者jully就是他绑架的,但他也强调,自己只是绑架了她,之后的事情与他无关,全都是r做的,而他只是被人操控的。”
issac简直无言以对,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感觉很别扭。
但事到如今,jackcrawford已经没有了反对的立场。
r在几天内第三次迎来了bau,后面还附带着几辆警车。这种大阵势并没有吓到r,他只是略微不适的皱了皱眉,看着那些来势汹汹的警察,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出什么事了?”他温声问。
jackcrawford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他本来不应该在这里,可他还是来了。
“r。”hotch上前一步,“我们抓到了,他涉嫌绑架谋杀,其中一起绑架案中,他交代主谋是你,他只是受到了你的操控。”
r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极为震惊,但仍然竭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这是污蔑。”
“我们需要你的配合。”hotch说。“如果你认为必要的话,可以请一位律师。”
“我当然会。”r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这事关我的名誉。”
r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从hotch的简单的一言半语中就可以推测出意外发生在身上。他对这个案子并非毫无关注,相反,他以jully为理由凭借着警局内部的关系对案件的进展也略知一二。小把他攀咬出来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麻烦,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知道该怎么让人觉得这份证词无效,而警方也永远无法找到最让他们重视、有着决定性意义的证据。
“请相信我,这是一个误会,我不希望这件事在得出正确结论前传出对我不利的流言。”r半提醒半警告的说。
“当然不会。”hotch这一点还是可以保证的。事实上,作为办案人员,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不受到媒体舆论的打扰。
“那么,我们走吧。”r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我想你们一定也申请下来搜查令了,请在检查的时候小心一点,我不想回来的时候面对一幢被翻的乱糟糟的房子。”
口袋里装着搜查令打算在r上车前让他看一眼好行使告知权的morgan被噎了一下,目送着hotch带着r离开,他才忍不住抱怨,“我讨厌心理医生,他们让我觉得毫无隐私。”
“我也讨厌侧写师,他们让我觉得保守秘密是一件多余没有必要的事。”jj吐槽,“因为他们总是一眼看穿。”
“嘿,嘿,你现在正在和一群侧写师一起工作。”morgan立刻打起精神,维护自己的职业尊严。
jj耸肩摊手,然后看向issac,“我们要从哪里开始?”
警方人员已经先一步的进去了,但这不代表留下的bau可以趁机摸鱼。
“你和morgan一组,我和reid一组,一人一层吧。”issac看着这幢自己没少拜访的房子,感觉有些心塞,“不过,老实说,我不觉得能在这里发现什么?”
“你的直觉?”morgan一巴掌拍到issac头上,“我觉得这种事女士们的感觉比较准。”
issac默默的看着morgan,没有还手。
等解决了这件事,等回到匡提科,等到了格斗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issac觉得自己算不上什么君子,但忍上几天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一次的搜查不止有人工,还有警犬的加入,然而效果却微乎其微。jully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太长了,留下一些痕迹并不奇怪。issac还特意去厨房转了一圈,站在冰箱前深呼吸。
“你在看什么?”在issac和警犬分开以后才凑过来的reid问。
“我忽然想起了k。”issac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来。
“什么?”reid不解,“这和k有什么关系?”
“我打开他的冰箱,一个人头正对着我。”心理阴影这种事,真的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
“要我帮你先看一眼吗?”reid问。
issac扯了扯嘴角,“别说的我好像是一个胆小鬼一样。”
他拉开了冰箱的门,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看来r的饮食很健康。”冰箱里面的食材非常新鲜,还有一些连价签都没有丢掉,看上面的日期,都是当日的。
这时候,有一只警犬叫了起来。issac关上冰箱,耙了一把头发,“jully夫人真是一个勤劳的人,她留下的痕迹遍布整幢房子。”然而他还是要到警犬示意的地方查看一遍。
一间在角落里不算大的房间,平时大概少有人涉足,打理的还算干净,没什么出奇的。
最后,他们注定了无功而返。
“你和这幢房子的主人关系很好?”在等待收队的时候,门口的一个搜查人员和issac闲聊。
“唔?”issac好奇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并没有找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这难道不能证明主人的清白吗?”那个人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感到高兴吗?我记得你一开始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可是很严肃的。”
“我很高兴?”issac忍不住怀疑。
又没找到证据,他有什么好高兴的?
“至少看起来愉快很多。”那个人撇了撇嘴,正好他的长官叫他,他就跑开了。
issac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份无意中的提醒化做一份信号,在他的脑中不停的叫嚣。
他应该感到高兴愉快吗?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很可能让之前的准备变成无用功的时候?
答案当然是不。
那么,这一份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情绪的来源就很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