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sac有些羞愧,原来以为自己的下限早就被啃了,没想到居然还在。
有种灵魂升华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高尚了很多。
issac这么想着,也镇定了下来。和网上无法分辨真假的描述相比,他显然更相信blair的记叙。所以,哨兵绝对不可能一见向导就被迷晕了头,连理智都随着节操一起碎掉!
否则,人性泯灭,被兽性主宰……这绝不是部落需要的哨兵。向导对哨兵而言是重要的,是因为向导可以帮助哨兵控制自己的力量,二者之间应该没有荷尔蒙间的引力。
至于其他方面,反正issac暂时放弃了从互联网信息中寻找灵感开拓思路的打算。
当这股兴奋劲退下去以后,一夜未睡的后果出现了,难以抵挡的困意一波波涌来,issac揉了揉眼睛,直接奔向自己的大床。窗帘的遮光性极好,issac睡的非常安心,直到他被电话的铃声吵醒。
“嗨……”issac摸索着手机,连眼睛都没睁,循着记忆解锁了屏幕,连接了通话。
“sta,您好,这里是r的办公室,我是他的助理jully。”电话另一端传来悦耳的女中音,“您已经错过了两次预约,下一次的预约在明天下午两点……”
issac迷迷糊糊中仿佛又睡了过去,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忽近忽远,催眠的效果好极了,issac的脑中一片空白还不及思考,直接丢下一句话就把手机丢到了床下——
“我明天会准时去的。”issac这样说。
世界安静了,issac直接睡到自然醒,然后空着肚子直接回家蹭饭。
恰逢周末,本来就是一家人凑在一起的日子,issac看着安静的costa宅,又扭头看了看邻居家,心中的寂寥感挥之不去。别人家热热闹闹的家庭聚餐,自己家里静悄悄的不见人影……issac难得的觉得如果自己有兄弟姐妹也许会好很多。
“issac,怎么不进去?”就在issac站在门口发呆的时候开车回来了。
“没带钥匙,正观察从哪个位置翻墙进去好呢。”issac双手一摊,走上前去帮拎起装着鱼的水桶。“今天收获不错啊。”
对issac经常性的翻墙行为已经麻木了,“把鱼放到厨房里,今晚我们烤鱼吃。”
“daisy呢?”刚刚站在外面的时候就感觉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人气,进去之后发现,屋子里果然没人。
“她去纽约出差了,一星期后回来。”把车子停到车库里,“reid呢?”
issac鼓起脸,“当然也是去出差了。”
一时间,父子二人有种惺惺相惜的默契。
被妻子甩开周末只能自己一个人出去钓鱼什么的,被未婚夫甩开只能回父母家蹭饭什么的……
有一手烤鱼的绝活,或者说,因为钓鱼这个爱好,他已经研究透了各种鱼类的一百零八吃。不止普通人家里的煎烤炸连清蒸和水煮都是一把好手。在去翻调理的时候,issac从桶里抓出一尾肥鱼,利落的用刀背把鱼砸晕,然后开膛破肚刮鳞去鳃,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不含糊。
“一条不够吃。”路过的说。
issac正嫌弃的闻着自己手上的鱼腥味,闻言又抓了一条,结果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后,整个人都呆掉了。
“ike?”已经给之前那条已经处理好的鱼身上抹好了香料,正打算继续第二条,结果看见的就是一动不动的issac。
issac眨眨眼,非常镇定的把已经掏出来的内脏放在之前准备好的袋子里,又把已经开膛的鱼丢进水盆里。那条已经没了内脏的鱼像是忽然活过来了一样,不停的用尾巴拍水。
issac忽然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问。
“dad,你的鱼是在哪里钓的?”issac问。他以为他的表情会很难看,可在眼中,他只是忽然严肃了起来。
“是在一个新开发的露营公园里。”答道,“到底怎么了?”
issac想了想,直接指向装内脏的袋子,“我好像发现了一截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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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糟糕的周末。”送走了警察和取证人员,issac对坐在沙发上的说。
“你觉得这是个分尸案吗?”从头到尾都表现的非常冷静,对警方的问询也十分配合,没问不该问的问题,也没说无关的话。直到警察离开,他才问了相关经验丰富的儿子。
“我不知道。”话刚开口,issac就感觉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咳,我是说,那截小指还没有完全腐烂,鉴证人员应该可以采集上面的指纹,通过指纹库对比找到那截小指的主人。”
他没有用死者来称呼那名受害人,即使他丝毫不觉得那人有活下来的可能。
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次发生的事对他也不是毫无影响的,有些恍惚的和issac道了晚安回房休息了。
至于做了一夜被鱼精追杀的梦的issac,当他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的后,万分庆幸自己今天和心理医生有约,这种时候,有一个心灵垃圾桶的感觉太好了。不过,这种想法在他见到r之后就消失了。
issac本以为他对r的熟悉感源于曾经相识,可当他和r面对面坐下的时候,他不确定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issac无端的感觉有些紧张。
先开口的是r,他并没有提及issac之前的爽约,也没说dia既然已经指定他为issac的心理医生后他的诊断结果对issac有多重要。就像是普通朋友聊天一样,他看上去和气又友爱,“你看上去并不好,是没有休息好吗?”
“嗯?”issac还沉浸在之前不舒服的感觉中,忽然听到r的话,愣了一下。
“秘书告诉我,昨天她打电话的时候你似乎还在休息,介于当时已经是中午了。也许我可以假设,你的睡眠出了问题?”
“没有。”issac揉了揉脸,“那时候我查了整晚的资料,电话来的时候我才睡下不久。”
“原来是这样。”r没有继续追问,“那么,你最近过得好吗?”
“额,”issac沉吟片刻,“昨晚发生了一件事……”把昨晚的事大概的讲了讲,“我希望那个女孩还活着,虽然理智告诉我不可能。”
“为什么不呢?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一切还都有希望。”r话音一转,“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女孩?”
“感觉,这也是困扰我的一个问题。”issac看着医生,“很难形容的一种感觉,就像是一道数学题,你只要看完了题干,就能立刻得出答案。而步骤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丢失了推导的那部分。”
就像是在丛林时那样,他脱口而出的认定了丢失的生化武器是天花,而事实上,如果没有reid当时的解释,他都不知道那个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hannibal!”忽然,一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士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不停解释的秘书小姐。“你真的有客人啊。”
r先是用笑容安抚了没有及时拦住来人的秘书,然后歉意的对issac点了点头,请他稍等一会儿,就去处理那位红衣美人了。issac根本没在意他说了什么,整个脑子里都被hannibal这个单词刷屏了。
issac翻出钱包,拿出夹在里面的名片r的名字被印在中央,issac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本能惊呆了。对这张名片他关注了头衔,关注了地址,关注了联系电话,就是没分心思到名片主人的名字身上。
issac终于知道r为什么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了。
“抱歉。”r重新走了进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次致歉,结果他没得到预想中的接受,反而看到issac露出像见鬼一样的表情。嗯,也许,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hannibal?”issac的声音有些紧绷,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尖叫着,让他立刻逃跑。
“很高兴你叫了我的名字。”
“你喜欢吃蘑菇吗?”issac忽然扯了一个无关的话题。
“当然,不过我记得你从来不吃蘑菇。”r想起那次失败的宴请,有些糟心。
“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issac站了起来。
“是我的名字冒犯到你了吗?”r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想明白了issac反常的原因。
紧张的心脏都恨不得跳出胸膛的感觉issac总算是体验到了,可这时候他的头脑反而冷静了下来,“并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忽然想起了卡扎菲有一个儿子的名字也是hannibal,这让我想起一些事。”
r是知道issac为什么来自己这里做咨询的,他对dia的事务并不感兴趣,所以他没有继续问,反而很有绅士风度的把issac送到门口,极有风度的道别。
等到issac坐上车,发动之后,他才常常的呼出一口气,有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亢奋。
这种亢奋并没有持续很久,issac意外的在公路旁边见到正在拦顺风车的jim和blair。
“你们怎么在这?”issac把车靠过去,摇下车窗问道。
blair还没来得及回答,jim就开口了,“你受伤了?”
“什么?”issac有些懵。
“你身上有血气的味道。”
想起blair所介绍的哨兵的超级嗅觉,issac不得不服,“我昨晚杀了鱼,你现在居然还能闻的出来?”
“鱼血和人血可不是一个味道,你身上的血气味道非常新鲜。”jim说。
issac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