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承认与否,大多数人都是视觉动物,美丽的外在很容易让人忽略隐藏在其美丽外表下的危险。有毒的蘑菇大多模样艳丽,而漂亮的女人往往也会让男人心甘情愿的步入陷阱。
issac终于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monica。和之前所见到的带着稚气的面孔不同,此时的女孩画着浓妆,举手投足间带着难以言说的诱惑,或许应该更正,此刻出现在issac面前的,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了。
就算心里打算做出一副为色所迷的假象来迷惑敌人,issac还是被monica晃了下神。monica像是对issac的反应非常满意,然后从手包里取出一个装满液体的针管,在issac的眼前晃了晃。
有那么一瞬间,issac以为那里面装的是毒品,而后马上被他否定了。的确有人利用毒品来控制手下,但这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来培养对毒品的依赖感,目前还没有哪种毒品可以让人第一次接触就产生依赖。
ica没有卖关子,“这是最新型的吐真剂,见效快,威力强,当然,副作用也是最小的。”
“然后?”
“然后就让我们来看看你脑子里的那些小秘密。”话音刚落,不过几秒的时间,monica就完成了注射。
这次突袭式的强迫中招让issac猝不及防,他相信这是最新型的了,因为这给他的感觉和之前几次完全不同。无暇去多想他之前怎么会有类似的体验,issac咬着下唇,抵抗着昏昏欲睡的欲望。时间的概念被无限拉长,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issac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嘿,帅哥,你叫什么名字?”甜美娇柔的女声响起。
非常适合催眠的声音。issac在心里下了判断,“sta。”声音有些死板,恰如正常人被注射吐真剂后的样子。
ica非常谨慎,几轮问答之后,她开始怀疑之前判定被取而代之的第一人格出现了。当然,这不是坏事。和那个记忆时灵时不灵的人格相比,这个亲身经历的记忆更加的可靠。monica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尖刀对视了一眼,终于进入了正题。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飞机坠落的坐标的?当时还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不要错过一个细节。”
“我被发现了,安东把我关了起来,想要知道我到底都知道些什么。然后他接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人提到了坠机事故和地点坐标。”
“听到?当时你们距离很近吗?还是他开了扬声器?”
“我和他之间距离大约十米,他没有开扬声器。”
“你说谎,在这样的距离下没人能够听到电话另一端的声音。”
“我必须听到。没人知道我被抓住,我必须自救,抓住任何能够让我脱身的筹码。”声音依旧死板,“然后,我就听到了。”
ica并没有马上提出下一个问题,而是思考了一下,“难道你属于天生听觉灵敏的那一类人?”
“不是。”
这个毫无惊喜的答案让monica放弃了追问的打算,把问题重新拉回,“关于安东的那批武器,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批武器并不是常规武器,我怀疑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或者说,这批武器并不靠数量规模来判断其威力。”
“说出你的判断。”monica下意识的挺直了背。
“这批武器是由直升机运送,运送者只有一名。飞机坠落后驾驶员直接死亡,运送者不知所踪,考虑到周围环境……”各方面因素考虑的面面俱到,issac最后得出结论,“体积小,容易携带,威力巨大到可以实现安东的种族灭亡计划,除了生化武器我想不到其他。”
“不可能是生化武器。”monica非常肯定的反驳,“生化武器威力巨大且不可控,一旦爆发产生的后果无法控制,我不相信安东会这么没有理智。”
“并非不可控。”issac继续语气平平的说,“有矛必然有盾,这样威力巨大的生化武器除非他的研究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人类的疯子,否则一定会有疫苗或者解药。安东只需要把疫苗或者解药交给他要庇护的人,之后就可以进行他的狂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issac的语气太过笃定,monica明明知道这一切只是猜测,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怀疑这并非没有可能发生。monica算不上组织里的核心人物,但对于组织暗地里支持安东的原因还是知道的。那个年轻人有野心,有手段,性格坚韧,利用伯曼巴养子的名义给自己圈了一票支持者,就算是个种族主义者又怎么样,有时候,这类人团结在一起的力量绝不可小觑。可这不意味着monica还有她背后的组织会支持安东的种族灭亡计划,哪怕他们都知道安东对居住在雨林之中的印第安土著满含敌意……
又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monica结束了这次问话。她有些心神不宁的示意尖刀一起离开,抓住issac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更多的线索,可现在的收获远超预期,让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越想越觉得issac所说的很可能是事实,抛开dia的专业素养,monica是知道安东的亲生父亲死于印第安土著之手的,而他的母亲因此打击过大没多久也离开了人世。以安东的偏执来说,把整个印第安土著群体作为仇恨的对象简直顺理成章,唯一的意外是,没人想象的到他居然真的有报复的能力和行动力。
“我们必须马上把这件事报告给boss。”monica做出了决定。
“你还真信那小子说的?”尖刀从口袋里翻出一条口香糖,“反正我无法相信有人能够听到十米外电话另一端的声音。”
“你不相信不代表不会发生。”monica表情严肃,“总有一些人拥有特别的天赋,而灵敏的感官在这其中并不算突出。”
“随便你。”尖刀恶狠狠的嚼着嘴里的口香糖,“先是超级感官,然后又来《生化危机》,我们的生活怎么了?”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monica干脆停下了脚步,“r1h8是最新型的吐真剂,关于它的效果早就经过了验证,你觉得有人能够在吐真剂和我的催眠下玩把戏吗?”
尖刀无言以对,“我只是觉得你太相信那小子了。”
“他刚才说的话可比清醒时可信百倍。”说到这里,monica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第一人格似乎苏醒了,要多加注意,这个人格可比之前遇到我的那个难对付多了。”
“只有你们这些搞心理学的人才喜欢这一套,第一人格第二人格?在我看来完全是装神弄鬼……”虽然有些不满,尖刀还是回到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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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onica和尖刀离开后,issac脑中一直绷紧的弦才松了下来。对吐真剂的抵抗并不算难,issac的身体早就对麻醉类药物有了耐药性,虽然这可能在未来也许会有的手术过程中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此时此刻,却成了对抗吐真剂的手段。
issac感到难言的疲惫,许久没有发作过的头部痉挛再次光临。之前和monica的对话都是在推测的基础上又有所夸张,为了取信于她甚至加了暗示。因为吐真剂的作用,issac无法借助道具或者肢体动作,他只能利用自己的声音,通过语气语调的微妙变化来达到目的。这种控制及其耗费精力,没有硬撑,issac头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华府,有一群人因为自己的失踪纷纷忙碌了起来。